話說另一頭,被獨自留下的姬子兮,看著赫連漪芮離去後,旋身也想回延壽宮,只是敏銳的直覺讓他察覺了周圍不一樣的氣息,這讓他一稟,停下了匆匆離去的步伐。
風的鼓動吹奏著樹葉的搖曳,周圍瞬間的氣流都變的有些不同,但是,憑著敏銳的直覺,他現,在暗處的人並沒有殺氣,只是
快如閃電的強勁氣流破掌而出,直抵來人,而果然不出他所料,樹葉在悉數的磨砂,風在晃動,影子在漂移。
絲毫不給暗處之人喘息的機會,姬子兮緊接著又再出一掌,而且還是帶著強大的內勁,直逼不遠處的樹幹之上,可見他這次有多麼的認真。
雖然暗中的人並無惡意,但是卻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他自有自己的考量,今晚的事若是讓第三者知曉,那麼太過危險了,不止是他和赫連漪芮,就是焰也會被牽扯進來,到那時事情可真是一不可收拾了,這件事牽涉太大,所以暗中這個人,既然知道了此事,那麼就非除不可。
帶了五成內力的功力讓樹上的人再也無法藏身,匆匆的接下這一掌後,被迫離開了樹幹,暴露在月光的銀華之下
木琅淤神色凝重,一襲鐵灰色衣衫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絲連著帶迎風飄揚,緊抿的薄唇透著一股習武者才有的剛健,黑眸在夜色的籠罩下忽暗忽明,雋秀的臉不若一般習武者的楚狂,而是出奇的清秀,卻不帶任何的表情,有的只是寒心的冷意。
他冷眼橫著姬子兮,不一語,只是緊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條條傾現。
「木琅淤?」姬子兮也是一臉肅穆的表情,鄒著的眉頭,顯示了他糾結的心裡,沒想到這陰樹之上之人是東皇繇喑的貼身侍衛,江湖第一高手木琅淤,這事可有些難辦了。
姑且不說其他,單憑他的身手,自己要讓他束手就擒那就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對他,自己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能拿下他。
正當姬子兮如是想著的時候,木琅淤卻出其不意的以快的不可思議的度向他進攻,閃著五彩絢麗火花的掌風迎著他向他襲來。
雷霆之勢讓毫無防備的他有些措手不及,來不及相迎,只得險險避過,飛躍至另一高處時,屏息靜氣,調整內息。
此時,漆黑的天幕中一道耀眼的金黃黃的有些泛紅,然後噴射出萬道霞光!與此同時,兩條人影驟然騰入空中,映照在那一輪冉冉月色之中,仿若仙人,一道人影似已飛出紅月之外,卻在半空中生生止住去勢,靜立在一棵大樹之上,而另一個似冉日琉璃穿越紅光,止止不息。
木琅淤借足下樹枝反彈之力騰躍而起,左拳圍攻,右掌疾伸,掌緣隱泛金光,直逼姬子兮咽喉,而他也不遑多讓,遇挫不亂,趁對方立足未穩,一個起躍,如炫弓之箭,劈開縈霧,將功力集結於掌中,起身相迎的瞬間疾旋的身體猶如石子般拋出,掌力直指木琅淤腰下三寸。
兩人於半空之中,擊掌交結隨後又各自散開,一個急退數步止於樹幹,一個騰空飛躍立於樹頂遙遙相望,穆郎木吐氣開力,腳尖一沉,身體急落半尺,朝樹下的姬子兮急斬而去,而姬子兮雙手虛晃幾招,合併開蓮之事推動掌風迎向木琅淤。
兩人互不相讓,高深的內力讓武林高手也望塵莫及,招數更是變幻莫測,糾纏著的兩道身影,分不出勝負。
突然,姬子兮腳下一跌,身子斜線而落,飄開數米之遠,喉嚨一陣腥味湧動,強自以內力壓下,而木琅淤也好不哪去,曲腰半抵身軀,額間皆是冷汗,喘息不已。
二人功力不相上下,皆有損傷,以息調節,再不敢動分毫,不然必會兩敗俱傷,而此時,影剛好趕到,「姬少主。」影趕至姬子兮身側,以手臂相扶,略帶驚慌的喊道。
姬子兮抬手,示意影不比驚慌,看了眼精疲力盡的木琅淤,知道剛剛的交鋒以化了兩人兩成的功力,需好好調養才能恢復,現在的木琅淤和自己根本無還手之力,而影估計也現了這一點,眸色一沉,勾掌為鉤,身子就要想箭弦急射而出,姬子兮洞悉他的心思,及時出手相攔。
「不可。」
影果然立停身子,帶著隱晦的目光看了眼木琅淤,他才小心翼翼的扶起姬子兮,「姬少主,走,屬下帶你去一處僻靜的地方運功療傷。」
他也不囉嗦,沉重的點點頭,看也沒看一眼木琅淤就跟這影離開。
阻止影意殺他的念頭,並非出自自己新存善念的念頭,而是他考慮到東皇繇喑才不得不放木琅淤一馬,既然木琅淤出現在此,必然是來自東皇繇喑的授意,不然貼身侍衛的他斷不敢擅作主張的離開他主子的身邊而來跟蹤自己,如果此刻木琅淤真的被自己所殺,那麼東皇繇喑那關肯定是沒法交代的,所以他才會阻止影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