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婺源隱約聽到平台上方飄散下來的絲絲話語,故停下腳步,微仰頭顱看向隔著一條小路、而聳於湖中假山上的平台,身後佳麗也因此暫停下腳步,順勢往平台觀望,看到立於平台上的人影時,莫不倒吸一口氣,先前的忐忑此刻全化為驚艷和愛慕。
東皇繇喑因身份矜貴,勿說尋常百姓,就是朝中大臣也有好些無緣得見其容,對此,天朝人人雖知這位東皇不但權勢驚人,連容貌也是猶如神賜,卻也只有朝中重臣才得以一見,今各色佳麗所見,有此反應自是當然。如此俊美之人,潘安宋玉猶是不及。
獨自一人落於最後的莫離傷本是低垂頷,安靜的立於其後,因其過分沉寂的氣氛也抬而望,清澈明亮的雙眸觀著平台上的人時縈繞了霧靄。
錦衣華服忖者天生的貴氣,白膚勝著冬日的霜雪,卻那褐似妖精。泉仙怕也不若此,月神應道也化了無形。有些細長的秀眉下勾魂眼隱隱閃爍,鼻樑秀挺,薄唇殷紅,邪魅妖嬈竟一時難辨雌雄。身披鮮麗明淨的綾羅華麗衣裳,耳際別著雕刻華美美玉所製紅色珠串;景泰藍珠和鎏金龍紋珠為配掛飾品,胸前蜜黃色貓眼石仿若龍珠,手著金鑲紅藍寶石戒指點綴的稀世明珠印著美麗的容顏不但無柔弱之感,只顯魅惑之色,不但不俗,反而貴氣;謫仙的貌容,妖魔的氣質,矛盾卻和弦,他是天使與魔鬼相妥協的產物。負手而立,身形未動,帶微揚,唯舞獨尊的仿如傲視天下。
『馥毓台』上艷魅的眼眸無預警地和平台下那清麗的瞳眸撞在一起,那一刻,眼底有閃光微漾,好像是為了等待千年的到來而在黑暗中的沉立,佇立於歲月的江畔,佇立身旁,直至站成一株欲放的蓮,終於守到雙方的腳步聲掠疼著心扉,焚柱沉沉的檀香,默默地注視著對方的悄然而至,細緩平靜的人生江流,從容淌過。平台下湖畔輕雲如霧,籠著各自的衣袂;靜候跫音響起,靜候話語燃燒心頭的依戀。
兩人默然無語,眼中卻又像是千言萬語,熟悉卻又陌生,好像千年前的戀人,卻得今世之初識,一個妖魅邪僻,一個清淡素然,男子俊美瑰麗,女子閒悠雅致。
「琅淤。」東皇繇喑微偏俊,醇厚的嗓音語音未絕,青色身影已如大鵬展翅俯衝平台下,雙足微一頓地,眨眼間,輕盈地回身立於原處,只是這一上一下間,平台下那清麗的身影已移至平台上
「爺?」豐婺源略感疑惑自家主子這已突兀的舉動
他只以撇眼,並未多言,只談談的吩咐,「下去。」
「是。」豐婺源應道,伺候主子多年,自然知道自己主子隨意任性的個性,已是見怪不怪,只訓練有素的帶著身雖在,而心已飛的佳麗自平台下消失。而平台下的各色佳麗卻是望穿秋隔留著戀戀不捨帶著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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