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二哥。」莫寒笑著道謝,那小二捏著手中的銀子喜不自勝。道:「沒事沒事,幾位還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
「好。」
顧清溪隨著小廝一起退了出去,房間內瞬間只剩下莫寒跟皇煜笙二人。莫寒不自在極了,皇煜笙冷眼坐下,拎起陶瓷茶壺倒了一碗水,往前一推,命令道:「喝水。」
莫寒連忙搖頭,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後,他們幾乎沒有正面接觸過。像這樣同處一室,還是頭一遭。
皇煜笙冷哼了一聲,道:「怕我下迷藥不成?」
莫寒淡笑著回道:「殿下您想多了。」頓了頓,又道:「莫寒想去對面看看。」
皇煜笙沒吭聲,低頭看著陶瓷茶壺上的修竹,淺青色的竹葉上還停著一隻展翅欲飛的螞蚱。莫寒見他看得專注,遂輕手輕腳的朝門口走去。
皇煜笙攸地偏頭,斜睨著他道:「你就這麼想見他?」
莫寒頓住腳步,點頭答道:「是的。無時無刻。」
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可是,在那一刻,他還是覺得他的心,又開始痛了。不聞不問了三日,以為可以放下的東西不但沒有放下,反而糾纏得更加的緊。他深呼吸,強制性的將胸口那糾纏的悶痛壓下,站起身來,幾步走到門口,一把扳過他的身體,一手摁著他的頭,一手挑起他的下巴,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莫寒握緊拳頭,不甘而又憤怒的瞪著他。纏綿於唇齒之間,彼此的氣息清晰可聞。他喜歡莫寒口中那淡淡的清茶味,淺淺的一嘗,就好似喝了一杯上好的清茶。他也喜歡,他滑膩得如玉石一般的肌理,即便是隨手劃過,都會給他帶來別樣的驚歎。他也喜歡那雙清清麗麗的雙眼,即便是這雙眼中,再也沒有自己的身影,他還是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莫寒被他圈在懷中,動彈不得。腳下卻不客氣,一隻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上,他渾然不覺痛,反而更加用力的擷取中他口中的甜津,莫寒懊惱極了,想也沒想的抬高膝蓋,對準他的某個部位用力的撞去。皇煜笙察覺他的動作,連忙握住他的一條腿,將他的身體用力的一體,他立馬像只八爪魚般被困在門上連手指頭也動不了。
皇煜笙聲音沙啞,「你若是想要將那兩瓶潤滑油用掉的話,我馬上成全你。」
莫寒受了驚,前兩次那未完的情事又很及時的滑過思緒。他嚇得臉大氣也不敢出,只好睜大眼,無辜的瞪著他。
皇煜笙又淺酌了一下的他的唇畔,啞聲說道:「我陪你去找他。」
莫寒驚了驚,下意識的搖頭。「不行,我自己去。」若是讓林天蕭看見他跟他同住屋簷下,肯定又會不告而別。
他繼續柔聲誘哄:「要是,裡面有埋伏怎麼辦?」
「不會的。天蕭的房中不會有埋伏的。」他連忙辯駁。
他歎了一口氣,將頭埋在他的頸子中,呢喃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聞言,莫寒一怔。隨即,又覺得心酸不已。他不會是他的。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更加不會是。只是為什麼,他到現在都還不懂得這個道理。
將那句話重複了不下百次,他才緩緩的鬆開他,溫柔的擦去他嘴角四周的水漬,道:「莫寒,我答應了保護林天蕭,你是不是也應該答應留在我身邊?」
莫寒面無表情的搖頭,「不管你保不保護林天蕭,我都不會再留在你的身邊。」
皇煜笙依然故我的說道:「你要是不喜歡我的後宮中有女人存在的話,我回去就休了莊夢曲,此生獨寵你一人,你說好不好。」
莫寒自知此時多說無益,遂低了頭不再看他。獨寵他一人?說得多好聽,還不是把他當成女人一樣看待麼?就算他願意跟他在一起,可是天蕭該怎麼辦?他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他不可能負了林天蕭,而自私的選擇跟他雙宿雙棲。他,做不到。
皇煜笙見他不說話,低低的笑道:「你不回答,我就當做你默認了哦。寒兒,不要跟林天蕭走,好不好。」
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聲音去求一個人,即便是鐵石心腸,莫寒也覺得心中某個地方變得柔軟,甚至還帶著些微的疼痛。他努力的擺出冷漠的表情,「殿下,你何苦為難莫寒?」
他一直都不願意改口叫他皇兄,這樣明顯的排斥,難道,他都覺不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