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聽雨軒,車伕果然還等在門口。見莫寒出來,他連忙迎了上去,恭敬的問道:「不知道王爺還想去些什麼地方?」
想了想,他道:「你帶我四處逛逛,我不喜歡熱鬧,你就在城門的邊緣逛逛就好。」
車伕點了點頭。
穿過逼仄的花街,馬車駛進了無人的小道。莫寒挑開車簾,雙眼眨也不眨的望著外面的一切。
若是,雅意所言是真的話,那麼,那些使者此時就一定會等在城門口。只是,他皺了皺眉,這車伕一定不肯載著他出城,就算碰到他們,他也幫不上任何忙。不過,能知道哪些使者是不是另外一批人,也算是不小的收穫。
綰轂聲聲,帶著主人的煩心事緩緩的駛向那守衛森嚴的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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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小見顧家三兄弟正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心中不快。可又知道,這在場的眾人,能得罪的都快被自己得罪光了,若是再得罪了顧家三兄弟,無疑是自討苦吃。他哂笑著點點頭。
顧家三兄弟見他笑得如此之勉強,也就坐實了心中的假設。
顧清泉又瞥了眼言小小道:「看來,我們猜測得沒有錯,只是,有內奸這是大事,我們該如何處理?「
顧清溪皺了皺眉,道:「我個人認為,這件事暫時還與我們無關。燒不到我們頭上,此時,又入不了城,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顧清流點頭道:「我跟清溪的想法一樣,能不管的事,就千萬不要管。惹禍上身,可不是顧家的家規。」
言小小被他們三人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極了。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道:「不知道三位在聊些什麼呢?」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齊齊說道:「我們在想今天可以吃些什麼。」
「還吃些什麼呢?」言小小啐道:「明天不挨餓,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還在想吃些什麼,真是笑死人了。」
顧清泉皺了皺眉,道:「言掌櫃的難道沒聽過望梅止渴這一說法嗎?正是因為沒得吃的,我們才想餅興歎。」
言小小罵咧咧的說道:「得了,得了,你們顧家的人都是餓死鬼投的胎。」說著,又抬眼望了眼城門的方向,「也不知道顧雍跟那些看門的談得如何了。」
顧家三兄弟無人接話。三人默契十足,那些眼神何意,早就心領神會了。
言小小一直望著城門,又咕咕噥噥的說了幾句話後,終於忍不住朝城門的地方走去。
北門,沒有任何異常。
南門,沒有任何異常。
西門,沒有任何異常。
只剩下東門了。莫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若是在東門還是沒有任何異常,那麼,雅意所言也就是假的了。那麼,今日所得來的消息,也全部是假的了。
他歎了一口氣,道,「師父,麻煩你慢點。」
「好的。」車伕應了一聲,馬車當真慢了下去。
只是,這慢下去的馬車比馬兒狂奔更讓人心亂。他看著周圍那算不上熟悉的瓊樓玉宇,越加覺得希望渺茫。
要是,東門也沒有任何線索,又該如何是好?
再遠的路,只要一直走下去,都會有盡頭。
幾個時辰過去,東門幾個大字終於遙遙望見。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那車伕回過頭的話,就一定能看見,他的雙眼此時亮晶晶的,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全是濃郁的渴求與希望。
是真的很希望,很希望能在這裡看見故鄉的人。很希望很希望,印入眼瞼的人是自己認識的哪一位。
近了,近了,原先只能看見幾個小黑點的人終於徹底的印在了眼中。他看見穿著軍裝的人正在跟一個穿著灰色深衣的人爭執個不停。定睛一看,那個人竟然是顧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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