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莫寒道:「莫寒今日前來,只是想知道這玄國最近可有啥大事生?」
「大事?」雅意詫異的重複了一聲,道:「不知道公子知道這些是想做些什麼呢?」
莫寒笑得尷尬,「是這樣的,在下初來此地,若是知道本地有什麼大事,鄙人想趁機撈一把而已。」言小小是經商之人,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去查訪當地的大事,然後順籐摸瓜,藉著這件事情,去賺一筆,同時也可以瞭解當地的風土民情,為大皇國帶回有用的生意經。父皇派來言小小的用意,早在同行的第一天,就已經被他猜到。
雅意見他如此直接,非但不覺反感,反而覺得他實在是心機單純了些。她笑道:「好在公子你今天遇見的是我,若是碰到其他人,指不定你會被騙得多慘呢。」她抿著唇淺笑了一會兒,又道:「說起這大事,還當真有一件。」
莫寒被提起了興趣,連忙問道:「到底是何事?」
雅意抿了一口茶,道:「前兩日來聽曲的公子說,這兩日,大皇國的使者來到了玄國,卻不料御使失蹤,這會兒,他們還被關在門外呢。」
莫寒怔了怔。林天蕭明明說了他是將他們送去風國的,可是,雅意卻說大皇國的使者在玄國城門外?難道,父皇還派了另外一批使者前來。心中雖然疑惑,口中卻道:「他們為何會被關在城外?」
雅意偏頭想了一會兒,才道:「奴家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那當官的人說,是因為玄國的使者出使大皇國,至今未歸,他們懷疑大皇國扣押了玄國的使者,有意刁難。」
莫寒當然知道事實的真相不是如此。只是,當初比賽勝負還未分出,父皇就急急的將他派往六國,這其中的原因卻是他怎麼想也想不透徹的。不動聲色的飲了口茶,他道:「誰不知道大皇國與玄國是盟邦,若是有意刁難,不是搬石頭砸腳嗎?」
雅意笑道:「以前的確是那樣,但是現在,玄國國富民強,也不一定要依附著大皇國才能生存。更何況,那些當官的人說,派使者出使大皇國,本來就是為了給大皇國難堪的……。」說完,雅意才現自己實在是多說了些,連忙噤了聲。
莫寒現她面有異色,也不再多問,笑著說道:「這國與國之間的事情,豈是我們這等凡夫俗子能看得明白的。意姑娘,莫寒還是覺得你唱的曲兒好聽一些。」
他話說得自然,雅意也不疑有他。笑著附和道,「是啊,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留給你們男人去幹就好了。咱們姑娘家嘛,沒事唱唱曲、談談琴,這才是正事。」
莫寒連忙點頭應是。
父皇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這六國果然是狼子野心。就連勾欄院的女子都知道他們的使者是有意上大皇國找碴。只是,這個消息到底要如何才能傳回去?
雅意又抱著琵琶彈了些曲子,莫寒神色不動的傾聽著。完後,又說了幾句客套話,留下隨身攜帶的翠玉笛子,然後匆匆的告辭。
將自己請來玄國的人到底是誰?他想,那個人一定不是只讓他來做客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