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息事寧人,看在眾人的眼中卻成了膽小怕事。言小小嘲諷道:「莫王爺,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王爺,如此低聲下氣,你就不怕丟了你們皇族的臉面嗎?」
莫寒不卑不亢的答道:「皇族的臉面是擺在那裡,並不會因為莫寒的道歉而就折了腰,這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快些啟程得好。」
仰頭望天,果然日已西斜。陳政連忙張羅大家繼續上路,又叫車伕快些催馬,要是遲了,今日可就得在這荒郊野外過夜了。
第一晚,就要露宿荒地,大家自然不願意。
言小小不便再難,冷哼了一聲後,就上了馬車。
莫寒沉默的掩下了車簾,才第一天彼此就鬧個不痛快。心裡,實在是怪不好受的。可是,一想到皇顏江的隱憂,又難免心生不安。
這一晚,終究是沒有趕上下一座城池。
好在,這一路算不上偏僻,每隔幾里,總會有些不大不小的村莊。在夜幕完全來臨時,陳政終於決定讓大家就在村莊中借宿一晚。
平安無事的一晚過去。『
翌日一早,繼續上路。
只是,大家今日都很默契的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排擠的意味明顯。
莫寒早就習慣獨自一人,因此,他並不是十分在意。唯一在意的是,多行一日,與那皇顏江也就越近,而江邊,又甚少有人居住。若是渡江,何處去找船隻?
第三日的傍晚,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漫天的彩霞將江面渡了一層金,遠遠望去,金光燦燦。兩岸卻是高山千仞,層層疊疊的葉子將山圍了個結實,站在那並不算寬闊的官道上望著此情此景更覺心中寒涼。
方圓百里無一村莊,有的也只是盤踞在山上、水上的強盜土匪。若是,要在這樣的地方過上一夜,不心驚膽戰也是很難的。
莫寒下了馬車,在陳政面前抱拳問道:「陳統領,不知道現在可有船隻渡河?」
陳政還未回答,一旁的言小小卻嘲諷的說道:「莫王爺,你不會用眼睛看嗎?一路走來,你可是有看到一戶人家,住都沒人住,你還想著過河?」
莫寒皺了皺眉:「既然如此,那明日可否有過渡的船隻?」
言小小見他如此死腦筋,當下大感不快,冷諷道:「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真的。這裡沒人住,沒人住,你別想過河。」
「既然如此,言掌櫃的你前幾日為何還要提議要走此路?」
言小小冷哼了一聲,「你不是出使六國的主要人物嗎?這點事情你都做不了主,你還出什麼國?直接留在這裡等死不就得了?」
隨著他的說話聲,他那肥胖的耳朵不停的抖動著。滿臉油光。莫寒總算是明白了他們的用意,他們明明就知道此地不可行走,卻仍然執意要走此路,為的就是給他難堪。
見莫寒臉色不好,言小小看著解氣,心道,你不是被欽點為大使嗎?沒有我們你還不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想了想,莫寒又道:「你們有誰對此處地形比較熟悉的?」
無人應答。
顧清溪幾次想要上前,都被顧家另外兩人拉住了。「這些事情還輪不到我們來管,不要插嘴。」顧清流警告道。
聞言,顧清溪只好作罷。
莫寒見無人回答,蹙了蹙眉,卻仍然扯出勉強的笑來,耐著性子一個一個的上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