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落韶光 作品正文 第168章因為相信你
    剛打的趕過來的邵士森看著櫥窗前迎戰的兩人,果然如此,剛才他在冷靜後想到應書靜可能開著他的車去往的去處,不免心驚肉跳,郁宛西現在是受不了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好不容易融洽的感情是經不起任何人的挑撥離間。

    邵士森推開門,對立的兩人聽到聲音,雙雙回頭望向,邵士森憂慮的目光迎上郁宛西茫然奇怪地眼神,心頭瀰漫所有的不安和恐懼。

    「宛西。」他輕輕地喚了聲,汗濕的手掌按在她的肩頭濡濕了她單薄的衣衫,他的不安她看到了,卻不懂他的不安是因為面前這個女人說對了嗎?那麼她剛才說了是什麼,他為什麼娶他?她又為什麼嫁他?難道不是兩情廂願的愛情嗎?還有陽陽,她剛才提到了陽陽,提到了郁宛琪,她的姐姐,是在說另一個故事嗎?她的腦子裡是嗡嗡的茫然,隻言片語根本串聯不起所有複雜的故事。

    郁宛西只是靜靜地看著邵士森,他的憂慮,他的不安好像上一次那個叫葉蕭岑的人出現時那般,那麼,或者這個應書靜和葉蕭岑是一樣意義的存在嗎?

    邵士森回頭望向應書靜時,溫柔的目光變得冰冷生硬,清晰吐字:「你不是開車去年檢嗎?來這裡做什麼?我記得我很清楚的說過無論你做什麼都得不到你想要的,為什麼還是這樣做?」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懂嗎?」她從來都是敗兵降將,所謂的自尊和驕傲早已在這個人面前一敗塗地,到最後,他有何必多此疑問,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我不懂,不懂你明明知道得不到卻還要飛蛾撲火,自取其辱,自求毀滅,不懂你溫柔文雅背後怎麼可以會一次次用奸詐的小人手段,這些都是你和葉蕭岑的計謀嗎?和他同流合污,難道要的只是寧可玉碎,不可瓦全的破碎結果嗎?」邵士森從來沒有和應書靜開誠佈公地談這番話,在工作上,她跟了他這麼多年,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創業者到現在的小有成就,她見證他每一步的艱辛,見證他每一步的成功,他對她即使從未有過男女之愛,更無法給予他想要的,他一直保持與她的距離之外,在薪酬上補助給她更多,他自問她沒有對不起他,可她卻聯合外人要整垮他,

    應書靜的眼睛不知何時塗上一層輕霜,慢慢地浸濕開來,陌生地望著面前的邵士森:「十年了,十年的時間,十年的付出,原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寧可玉碎,不可瓦全,哼,好一句寧可玉碎不可瓦全,所以這麼久你讓我拿著高薪,卻讓我什麼都不要做,只負責一些無關緊要的業務?是你懷疑我和葉蕭岑同流合污,和他一起謀你的財害你的命,因為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一樣得不到,我這麼說你滿意嗎?邵士森,我恨你!」應書靜最後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讓一直站在旁邊的郁宛西寒顫了一下,應書靜的目光在掃向郁宛西時迸出另一種陌生的複雜:「邵士森,你不過也是和我們一樣的可憐又可悲的人,現在的你真的幸福嗎?因為現在的郁宛西不過是任人擺佈的洋娃娃,你給她糖吃,她便會跟著你,會死心踏地跟著你,邵士森,你可憐地竟然在布娃娃的擺佈中自得其樂,自以為幸福?可是總有一天她什麼都會想起來,想起她愛的根本不是你,而是葉蕭岑。」

    「啪」突然的掌聲落下,郁宛西怔忪中看到應書靜的右臉上清冽分明的指痕印,然而應書靜的唇邊依然譏諷的笑意,沒了,什麼都沒了,十年的感情,十年的一廂情願,十三陵年的青春,灼灼年華,執著愛恨,都在頃刻間流失在指縫,如沙漏般,一去不復返。

    應自己是如何走出花店,融入這片陌生的人群中,城市的繁華,人與人之間的漠然,即使留再多的眼淚也無人停留安慰,別人的眼淚不過腳下揚起的塵土,會在不經意間落入塵埃,找不到流淚的痕跡。那麼自己的眼淚呢?痛入心髓的那些痛呢?

    他打了她,他懷疑他聯合葉蕭岑陷害他,那比打她更痛,她對他十年來的忠心耿耿,鞠躬盡瘁,換來的,不過是他的懷疑猜忌嗎?她承認和葉蕭岑有過聯繫,甚至可以說她在他口中得到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是她從未葉蕭岑有過工作上的牽扯,葉蕭岑也從來沒有卑鄙地利用她,打敗邵士森,葉蕭岑要的只是郁宛西,而她要的只是邵士森。

    其實這些邵士森也怎麼不知,他完全懂她的癡情,可是卻是錯付的執著,讓她從此死心只能以這樣決裂的方式傷透她的心,她才會在極悲極痛中學會放棄。

    邵士森憂慮地握住郁宛西的手,他掌心的痣依在,他的心也仍在,他的目光除卻那絲慌亂,依然是含淚的深情,剛才那個女人說她是任人擺佈的活娃娃,她說葉蕭岑,可是她依然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是誰?」郁宛西問。

    「她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不相信我?」他的眼睛裡有讓人抗拒不了的堅定。

    「我信你。」她回答得異常堅定,彷彿是在對自己下決心。

    他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比任何時候都要抱得緊,彷彿一放手便會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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