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陽光甚好。藍天浮雲輕飄而過,郁宛西拉著陽陽的手,另一邊的杜秀雲小心地攙扶著郁宛西,邵士森跟在他們身後拎著包件,走出住院部的大門。
經過幾日的明媚陽光照耀,早已將那天的雪消融貽盡。清麗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枝,悄落在身上,晃動著斑駁的樹影,郁宛西看著已走上前去開車門放東西的邵士森,他的背影隱藏燦爛陽光的背後,冬季的蕭條凋零盡落在他的身上。
「宛西」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耳畔內,郁宛西本能地回頭駐望。卻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立在她身後,陽光照耀他年輕俊朗的臉,眉目分明,氣宇不凡。郁宛西只是以打量一個陌生人的目光奇怪地看著那人眼睛裡的複雜,一樣的深不可測,卻是不同於邵士森的深沉。
邵士森放下東西,踱步走到郁宛西的身邊,十分嫻熟地攬過郁宛西的肩,輕柔地說道:「我們走吧!」
郁宛西奇怪地看了看邵士森溫柔下的隱怒,又看了看那人期盼的目光,他那麼親切地叫她「宛西」,那麼她和他之前是什麼關係
郁宛西被半推了上車,車子啟動,未等預熱,便已開動,郁宛西看了看邵士森難得的煩躁,又回頭看了看還駐定原地的那個人,與凋零貽盡的冬季混為一體。
「他是誰?」郁宛西坐在邵士森的旁邊,看著他嚴肅的側臉,小心地問道。
邵士森看了看郁宛西的怯弱,自知自己板著臉的樣子太過難看,勉強舒緩了下臉部的僵硬,說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既然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這個如城堡似的家對郁宛西來說也是全然陌生的,在一番樓上樓下的兜轉後,郁宛西更喜歡房間外的陽台,充足的陽光照耀每一個角落。讓人盡情地沐浴在日光下,回頭開心地說道:「我喜歡這個陽台,改天我們去買個鞦韆吧!」
如此回眸產然一笑,彷彿百花怒放的美好,邵士森輕笑蕩漾之餘,唯有點頭說:「好!」
晚上陽陽拉著郁宛西講故事,其實長大的陽陽已經用不著媽媽的故事入眼睡。可是離開這麼久的媽媽終於回來了。總是想擁有她更多時間,待陽陽入睡,杜秀雲也回了樓下客房去睡!
郁宛西走進房間,邵士森正危襟睡在房間的沙上,手中把玩著一個十分精緻的打火機,看郁宛西進來,目光在相觸間彼此都有些不安,郁宛西看了看雖寬大的床,但畢竟都是一床之間儘是侷促不安。
邵士森看著她盯著床畔窘為難,心裡瞭然,她對他如此陌生,又怎麼會與他共枕共眠,起身說道:「我還是出去睡。」
「你去睡哪裡?」看著邵士森的背影,問道。剛才她仔細地觀察過這幢房子,雖然房子空闊,但樓上的房間只有屬於他們的主房,陽陽的房間,還有一間寬敞得如辦公室的書房,和一間客廳外,再沒有多餘的房間,唯一的客房在樓下,母親住著,那麼他要去哪裡?
邵士森駐足在門邊,回頭看了看郁宛西,她的目光裡沒有妥協,而他需要的也不是妥協,「我去書房睡。」邵士森簡單扼要地回答,身影隨之移出門外,輕輕帶上門,隔閡一切。
邵士森在樓下的櫥櫃裡翻找儲藏的被褥,即使已經放低聲音,也驚醒了淺睡中的杜秀雲,披著厚沉的棉衣來看外面的情況,「士森,你找什麼?
邵士森不好意思地抱歉道:「對不起,吵醒你了。」他的手裡抱著厚重的棉被。
杜秀雲心裡有了幾分瞭然,不免歎氣道:「慢慢來,宛西,她還需要時間。」
邵士森的心隱隱地痛了一下,浮在臉上只是淡淡的苦笑:「我知道。」然後又說道:「媽,不早了,你早點去睡了,別著涼了。」
「嗯,你也是一樣。書房冷,你多加點被子?」杜秀雲溫柔地說道。
給讀者的話:
謝謝所有批評和支持的親們,小痞子,這本豆確實糾結了,下一本豆不會這樣了,說真的豆也想放鬆一下,回廣東網友,豆完這本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