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應書靜走到病房門口,象徵地敲了幾下門,推門進來,陽陽還在沉睡中,邵士森與應書靜的目光在空中交接相觸,應書靜暗暗衡量著邵士森站在窗邊的角度,隱隱有些擔憂。
邵士森不願吵醒熟睡中的陽陽,刻意走近幾步,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縈繞應書靜的鼻端,卻不似曾經給她的舒怡和幻想,那是另一種壓迫感覺,幾乎要壓抑得她透不過氣來。
邵士森低怒的聲音因太過壓抑,而變得沙啞,「你在和她說什麼?」
應書靜見識過他怒遏的樣子,再見一次似乎更加嚇人,可是還是堅毅地挺直身,低沉地說道:「沒說社麼,就是打了個招呼。」
邵士森充滿懷疑的目光定定地看著應書靜,彷彿硬要在她的眼睛裡看出那堅定下一閃而過的謊言,應書靜微微汗涔,五指搓措,身體緊繃成一條線,筆挺地站立著。
「應秘書,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邵士森軟下語氣,目光卻依然燙灼人心般地定望著應書靜,慢慢走到病房裡的沙上坐下,漫不經心地玩轉著一支煙,但並不抽吸。
沉暗暮色,月光隱隱約約地從浮雲中的匆露出淡淡影影的半輪月,穿梭在華燈初上的街角,心底如浮雲般沉浮不定。
葉蕭岑穩穩的握著方向盤,目光不時地望一眼坐在旁邊的郁宛西,郁宛西的目光一直望著遠處,窗外的風也將她的聲音沖的極淡極輕,「你和應書靜很熟嗎?」
葉蕭岑驚錯地看了看郁宛西,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汗濕,郁宛西神色倦倦地合上眼,奔波了一天,真的有些累了。
葉蕭岑的車子開的很慢,遇上減帶時,車子如挪動般地緩緩而過,盡量不顛簸,適久才開到別墅園,郁宛西睡的越沉了,幽幽的光束射進車內,柔柔地落在郁宛西的臉上,他記得以前郁宛西的額頭上還是略泛幾顆淡淡的星點,而今那星點已然不見,皮膚細緻而光滑,依然堅翹的鼻樑,輕輕開啟的唇,微露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微風輕吹過她鬢角的碎,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他和她的夜晚也有此時此刻的溫暖靜謐。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遲疑很久也未放下,怕驚醒夢中的她。
「蕭岑,你放不下的到底是什麼?」郁宛西依然閉著眼睛,依舊沉睡著,彷彿剛才那個聲音並不來自她。
葉蕭岑望著緩緩睜開眼的郁宛西,什麼時候她的眼睛蒙上一層淡淡的霜霧,冷且看不清透,他的目光仍留有曾經的炙熱和執著,卻沒有那時的清澈,或許不再清朗的是自己。
「因為我依然愛你。」葉蕭岑看著郁宛西漸行漸遠的背影,大聲而堅定的像在做某一種宣誓。
郁宛西收住了腳步,風從耳邊掠過,微涼,承諾再美,誓言再重,疲倦了的郁宛西都無力再義無反顧地愛一次,賭一次。
給讀者的話:
麼麼,豆豆好像也沒那麼虐吧!大家真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