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邵士森推掉了應酬和工作,一家三口幸福地遊街玩樂,在遊樂場裡,邵士森看了看過山車,復又看了看郁宛西,問道:「還想再嘗試一次嗎?」
仰望高高飛天入地的過山車,聽著一陣高過一陣聲嘶力竭的呼喊尖叫,郁宛西搖搖頭,一語雙關道:「有些東西嘗試一次就夠了,何必再讓自己受一次罪呢?」
這二天最開心的自然屬陽陽,特受郁宛西批論,可以破例吃一次肯德基。
在肯德基店裡,郁宛西目光掃視間,看到一抹熟悉的側影,不禁定睛一看,邵士森也隨她的目光望過去,在另一個角落的一對年輕男女並排而坐,男的則坐在其裡的位置,女孩則大方自然地坐在外面,郁宛西認出那女的是小玲,剛想起身去打個招呼,邵士森拉住她的手,隱晦地說道:「你過去對小玲沒什麼好處。」
郁宛西疑惑地看著邵士森,邵士森不緊不慢的飲了一口可樂,緩緩說道:「那個男的叫卓逸正,是我公司員工,剛大學畢業,本地人,父母都是生意人。」
「那又怎麼樣?」郁宛西不明所以,心中隱隱不安和反感邵士森這幾年學會的權衡利弊,勢利權勢。
邵士森再望那個方向,看著他們的側影,說道:「你不覺得卓逸正不敢往這個方向看嗎?其實他剛才已經看到我們了,他們沒過來打招呼必定有他們的理由,你莽然過去,會使他們反倒尷尬。」
郁宛西看著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是她從來沒有瞭解他,還是再老實單純的男人也會在爾虞我詐的商場裡變得回不到最初的自己。
郁宛西最終沒有去打招呼,吃完肯德基,一家人從商場出來,暮色已沉,陽陽上了車便止不住困意睡著了。
邵士森看了看後視鏡,又看了看郁宛西稍顯疲倦的臉,目光復又在後視鏡中一定,嘴角輕輕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轉瞬即逝。
這微妙的變化,郁宛西盡收在眼底,順著她的目光也看了看後視鏡,早該想到葉蕭岑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任何事不刨根問底地弄清楚,又豈肯罷休?
「他已經跟了我們兩天了?」邵士森面色不明地說道。
「那你這兩天盡心盡力地扮演好丈夫,好父親的角色,就不怕沒有觀眾了。」郁宛西似真非真地玩笑道,然而隱約閃過的笑意也只是轉瞬即逝,隨後神色認真道:「其實他從來不是你的競爭者,你從小就遠在他之上,他永遠甘於你之後,無論任何事。」
邵士森隱晦不明地看了看郁宛西,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何況他曾經擁有的我卻到現在也沒得到過。」
「是嗎?那你也用不著竭盡全力地向他展現你的好丈夫好爸爸的完美形象,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邵士森也不生氣,淺淺含笑,依然保持良好的姿態穩穩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