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的邵士森郁宛西還是有一些小怕,可是倔強不服輸的郁宛西即使一無所有也要最後的理爭到底。「我怎麼看也是從你的行為中看出來的,為什麼你不反省自己是怎麼做的嗎?」
「好,好極了,我卑鄙,那葉蕭岑呢?你在他的懷裡,在他的吻裡如癡如醉吧!讓我看看他是怎麼滿足你的?」邵士森指節有力的手臂鉗住郁宛西略顯尖細的下巴,瞇起雙眼細細端詳她唇間已漸漸恢復的紅印,在邵士森的心理卻是抹不去的恥辱烙印。
郁宛西當頭一棒,隨後又鎮定如常,早應該想到那個時候那個晃動的人影不會是眼花的錯誤,那個人果然是邵士森。
下一秒邵士森乾澀的唇落了下來,毫不留情地奪取她的呼吸,他的一隻手還鉗制著她的下巴,保持最難受的姿態,在沒有能力掙脫的局面下任由他充滿煙味的唇舌融入侵略她的城池,在輾轉唇吻時,邵士森陰陽怪氣地說道:「他是這麼吻你的?是這樣嗎這樣?」在他不斷變換的姿態中,郁宛西疲憊不堪,恥辱與憤怒也隨著他的侵略而急劇上升,在突然的空隙中郁宛西用膝蓋狠狠的頂踢到邵士森的軟肋,他吃痛,憋紅著臉撫著尷尬的部位,眼睛裡佈滿可怖的血絲,望著郁宛西。
有陽陽,郁宛西不用擔心他會斷子絕孫,何況他也未必有這麼嬌弱,郁宛西毅然地轉身跑上樓,走進房間,將門牢牢反鎖好,今天的戰爭到此為止。
終於恢復了平靜了,沒有燦爛的燈光,沒有陌生或熟悉的面孔,沒有紛擾與糾纏,一切都落入黑夜裡,恢復最初始的靜謐。
郁宛西躺在床上,透著月光看著天花板,以前她也喜歡這麼躺著,只不過那時的天花板殘跡斑斑,而現在猶如她所生活的華麗外衣,雖不是金砌玉雕,卻也富麗堂皇,以前母親在艱難生活中的沒完沒了的爭吵,郁宛西以為那是柴鹽油米貧賤生活下的悲哀,現在慢慢明白了,任何一對夫妻或許都有生活所迫的無奈,而最其裡的蛀蟲是最禍害的主心骨?她和邵士森的婚姻原本就形成得悲哀,展與繼續只會越來越畸形!
郁宛西終於在胡思亂想中沉沉入睡,再醒來已是深夜,因為晚間空腹喝了酒,此時胃裡一陣空蕩,酸液翻攪,實在難受,便翻身下床,她不能確定邵士森是睡在客房還是書房,更將腳步聲放得輕緩,拉開壁燈,走下樓,逕直走到廚房,隨意找了些乾糧充飢。
郁宛西沒想到邵士森這一夜一直沒有上樓,而是蜷縮在沙上,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還有一瓶殘剩的紅酒,郁宛西覺得可笑,導演這場戲的人是他,掌握主動權的人也是他,現在戲落幕了,他又要上演自憐自悲的苦情戲嗎?那麼她是不是應該為他喝彩?畢竟現在她是唯一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