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西就不明白為什麼晚禮服非要袒胸露背不可,瞧這件禮服包裹在身上,緊致而又難受不說,前胸也開得很低,低得她不能俯身彎腰,不然要擔心那對極力被包裹住的飽滿會不會不小心蹦跳出來,再對著鏡子轉身看後背,半截後背只有兩根細帶支撐,郁宛西拉了拉其中一根細帶,看看什麼樣的施力下那兩根細帶會被扯斷。
郁宛西磨蹭著,是不是應該拒絕穿這件晚禮服去赴宴?
站在外面等候的邵士森看了看時間,敲了敲門。
郁宛西打開門,還在為這身禮服彆扭著,但展現在邵士森的眼裡卻是另一幅景象,這幾年他也看見過無數的煙紅柳綠,精緻美麗得無可挑剔的女人,他無法自欺欺人地說,人間美景對他邵士森而言都不過是虛設,也曾怦然心動,也曾心猿意馬,也曾逢場作戲,然而每一次看到郁宛西,那是一種別樣的馳騁與情亂,仍然帶著少年時最初的情動,或許這輩子他注定被俘擄在她的若即若離中。
邵士森在心思遊蕩中好不容易邁開步子,走到郁宛西的面前,伸手將她扎束頭的夾打開,如綢緞般柔若得細絲一每一縷都順著他的手心滑落下來,輕幽的香氣隨之飄落,縈繞在他的鼻端,邵士森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溫濕的唇落在她的頸項,引起郁宛西一陣不小的麻酥。
不知何時,感覺頸項被一絲冰涼附貼,慢慢用自己的體溫暖和,郁宛西伸手去摸,卻摸到一條陌生的項鏈,便驚訝地抬頭望向邵士森。
「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歡?」邵士森說著便將郁宛西按坐在梳妝鏡前,郁宛西對這樣的鑽石項鏈沒有概念,指腹摩娑著鑲嵌在中間的那顆璀璨奪目的鑽石,也大概知道它價格不菲。
邵士森的手按住郁宛西的肩,抬頭望向鏡中的郁宛西,輕輕淡淡的臉影映在鏡中,浮若那絲似有若無的笑影,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努力地捕捉那雲淡風輕背後的笑影,高興地輕輕拍打一下郁宛西的肩,說道:「再配副耳環吧!」
還未等郁宛西說什麼,邵士森已經打開梳裝台上的匣子,裡面躺著幾多小飾品,邵士森拿起其中一副耳環,在郁宛西面前晃了晃,那是那副她丟失的珍珠耳環,
「你最喜歡的這副。」邵士森的臉上平靜溫和,還著郁宛西看不懂的甜蜜。
郁宛西被晃得恍惚不定,她明明記得這副耳環在前天晚上掉了其中一隻,家裡和花屋都尋找了,確定已經遺落,現在怎麼又會完整無缺地躺回匣子裡呢?
一切打扮妥當,鏡中的她雖然不是燦若似花的笑影,而自己的容光卻是遮不住的光芒,即使不施粉黛也一樣迷人心智。
邵士森滿意地看了看鏡中的郁宛西,滿意之後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便拉起郁宛西的手走向停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