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書靜悄聲退出房間,另一個相鄰的房間,房門虛掩著,應書靜駐足在房門外,透過門縫視窺視裡面的環境,三分之一的床畔外露,應書靜大著膽子輕輕一推,幸好房門都是新的,開門時並無任何聲音,一目瞭然的房間內大床佔了很大的空間,卻已足夠窒息了應書靜心裡偷偷萌芽的情感,原本還奢望著用優質的土壤和營養的水分灌澆它,夢想著兩情相願,共結連理,可原來她是他連理後的多餘枝節。
正當應書靜想黯然退出這間溫馨卻又讓她心生悲涼的房間,在合上門的剎那間,突然又覺得在這個看似溫暖的房間裡卻總是感覺缺少了什麼?應書靜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一點,無論在房間還是客廳裡,他們都沒有一張合照,甚至沒有一張結婚照。
「應小姐。」郁宛西在身後喊道。她原本是想來看看陽陽,卻見應書靜正站在他們的房間門口張望著。
應書靜驚了驚,霎時回頭,愣了幾秒,兩人之間的距離這麼近,近得可以看到彼此細微的毛細孔,恍惚間郁宛西似看到溫柔恬靜的郁宛琪,再一定神,那張臉影便破碎了,眼前這張臉,完全不似於郁宛琪的相貌,若說相像的地方,那也唯有這種看似溫柔如水的氣質。
應書靜也靜靜地凝視郁宛西,這個女人看似比她還小上幾歲,身形略瘦,一點也不似生產過的女人。
「噢,那個,那個陽陽睡著了。」應書靜回過神慌亂地解釋。
「嗯,那應小姐,出去吃飯吧!」郁宛西客氣地回應。
待郁宛西和應書靜剛走到客廳,幾個男人已經開始醉言亂語,高聲喝道,其中一個男人揚著酒杯非要拉著邵士森乾杯,邵士森顯然也有些醉了,臉泛潮紅,用最後一點理智拒絕再喝杯。
那醉漢環繞住邵士森的脖子,滿嘴的氣吹在他的臉上,淫意地說道:『邵總是怕今兒晚上喝醉了辦不了正事了吧!」
一群男人一聽這話都哈哈大笑起來,平時工友們說些色彩笑話也習以為常,另一個連忙站起來關切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喝醉更好辦正事呢。」
又是一陣哄笑,應書靜總是女孩子家,聽著這話不免臉紅,郁宛西也有些窘,邵士森抬眼看到郁宛西,四目交際之間,也不知道傳送的是怎樣一種情愫與心理。
酒過之後,工友們終於喝足吃飽,紛紛要告辭,其中一個臨走時還不忘調侃。」我怕我們再不走,我們邵總可要等不及試這新房了。」
除了應書靜,幾個人又是一陣哄笑,另一個醉醺醺地拍了拍邵士森的肩膀,不懷好意地淫淫笑著,說道:「邵總,晚上悠著點。」
邵士森也有醉態,依著郁宛西的肩,不知道是真的無力還是故作誇張,其實他是真的捨不得這樣親密地依偎著她,輕嗅著她間所散的花香,她的每一種味道都讓他依戀。
應書靜最後回頭看著依偎在一起的邵士森和郁宛西,車子漸漸開遠,他們的身影也漸漸沉入了暮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