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盛悅看了一眼軟飯查說道,「查良,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在巴黎街頭看到你,你穿了一件印滿顏料漬的襯衫,然後你上來問我,要不要畫一張畫。」
「那張畫,畫了一個早上,但是你並沒有收我的錢,」盛悅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淡淡地笑意,「那時我覺得你是一個特有理想的人,和很多人不一樣。」
「後來,你同我一起去英國,你說,你其實很喜歡英國的雨天,喜歡大家出門都帶著一把傘的感覺,所以你想同我去英國,你想和我在一起。」
「法國是一個充滿著浪漫氣息的國家,是藝術家們的天堂,你放棄了那裡,願意隨我去英國,對我來說,這個是多麼讓人感到珍貴的啊,所以我迷戀你,不只是你的才情,還有你對我的心。」盛悅一口氣說了很多,軟飯查一直低著頭,悶聲不響。
「所以,回國後,你說你要結婚,你說你結婚缺錢,我都願意接受願意幫助你,」盛悅微微地向前邁了一步,「但是,直到今天,財說了這麼多,我才覺,我這麼做,在別人眼裡不過是一個小丑。」
「以前你說,談錢多庸俗啊,」盛悅嘲諷地笑起來,「那好,我和你不談錢,但為什麼你卻總是以各種借口和我拿錢呢?你的婚房,你的車,要買這些的錢,不是錢?」
「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軟飯查有些激動地從沙上跳了起來想要解釋些什麼。
「那是怎麼樣的?」盛悅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這個表情對我來說真是太熟悉了,和盛悅在一起那麼多年,她甩人的時候一向都是這麼個表情。
「我...」
「查良,不用解釋了,你放心吧,那些給你的錢,我都不會向你要回來,但是,以後你結你的婚,我們以後就沒有什麼大關係了,好了,沒有什麼事,你就走吧!給彼此都留下一個好印象。」盛悅說完就又關門回了房間。
「悅!你開開門啊!你聽我說啊!悅!悅!」查良衝了上去開始敲起門來。
「悅你妹啊悅!走走走!別把我門給敲壞了!」寶玉一把攥住他的後衣領沒好氣地說道,「你丫的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說你入室搶劫!」
「你...」軟飯查理屈詞窮,最後還是悻悻地離開了。
「財,我送你回家吧。」沈越澤看事情解決得也差不多了,就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又看向寶玉,「你要不要去我家?」
「不了,」寶玉搖了搖頭,「你看我家這麼兩個大人物在,我能離開麼。」
「好吧。」我點了點頭,便同沈越澤一起出了門。
「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麻煩你到這麼晚。」我坐在車上有些抱歉地說道。
「呵呵,我很樂意你麻煩我,」他笑道,「其實以前查良和盛悅小姐在巴黎的時候,真的還蠻好的。」
「呵呵,是吧...」我點了點頭。
「我記得盛悅裡的。」沈越澤有些感慨的說道。
「人與人之間,剛剛開始總是很美好的,」我說道,「只是開始的時候,永遠也不知道結尾時,會有多不堪。」
查良與盛悅,我同顧子陵,表姐同Hyman哪一個又不是這樣呢?
「或許記得過去的好,至少想起來沒有那麼遺憾。」沈越澤笑著柔聲道。
「是啊!」我笑著感歎道,他說的對吧,或許感情總是善良的,殘忍的不過是,人會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