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知道你很厲害,對洛蘭拉瑪氏也很忠心,可是你想想,這麼多年下來,洛蘭拉瑪氏給過你什麼好,不管你為他們出多少汗,流多少血,他們有過一句好話嗎?」
這是唱的哪一出?
一上來就套師兄妹交情,跟著又挑撥離間,難道是因為她清楚宇文淵性子剛烈,動硬的肯定不行,所以就來軟的?
這招還是不錯的,就看能不能奏效。
「我效忠的不是什麼人,是流蘇國的江山。」
跟我耍心機?柳拂堤,你太嫩了。
「是嗎?這有什麼不同?好,算你有理,那你覺得,江山是由一個殘暴不仁的人來坐擁好呢,還是由順應民意的前朝太子來坐鎮更好?」
終於扯到正題了,這上下銜接得很自然嘛,看來柳拂堤早琢磨了很久了。
「誰說前朝太子繼位就是順應民意,你問過他們了?」
呃……
這話說的有點像耍無賴,柳拂堤一時語塞。
「這……還用得著問嗎,洛耀這個皇上本來就當得名不正言不順!師兄,你看你武功高絕,氣度不凡,長得又這麼……玉樹臨風,我越來越現,以前真是愛錯了人……」
柳拂堤突然紅了雙頰,慢慢靠近宇文淵,眼睛裡是燃燒的**,伸手去摸人家的臉。
靠,她是不是太無恥了點兒,就知道乘人之危,擺明了欺負宇文淵動不了,所以想對人家上下其手是怎麼的。
再說,堂堂小商王的臉,也是你說摸就能摸的。
「拿開你的手!」
宇文淵煞白了臉,最大限度地往旁側過臉去,但苦於手腳被制,還是沒能躲開這只魔手。
「喲!師兄,你看你這肌膚,簡直比女孩子還要嬌嫩三分,我喜歡,哈哈哈……」
柳拂堤得意大笑,慢慢揉搓著宇文淵的臉,兩隻眼睛都綠了,恨不得咬上一口似的。
「柳拂堤,你無恥!」
宇文淵氣得渾身都在哆嗦,他幾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他想要反抗,但天絕上人已封了他奇經八脈,一口真氣提到胸口,就條然斷了,根本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
拼了命地掙扎半天,還是動不了分毫,卻已累得他劇烈喘息起來。
這樣無力的感覺,好可恨。
「無恥?我沒覺得啊,喜歡一個人叫無恥嗎,那這世上無恥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宇文淵沒想到柳拂堤看問題的高度一下子翻了個兒,明顯怔了怔,說不出話來的人成了他了。
「師兄,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是逃不掉的,除非你告訴我前朝太子在哪裡,我們一起輔佐他繼位,然後共享榮華,怎麼樣?」
柳拂堤的脾氣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要在以前,有人敢這樣罵她,她早一鞭子揮過去了。
今天倒好,不但絲毫不氣,還一直苦口婆心地勸說宇文淵,這反差也太大了點兒。
「癡人說夢。」
這樣說算好聽的,要楊雪在,估計會罵得更難聽。
「是嗎?那咱們就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柳拂堤把玩著手上的皮鞭,也不急在這一時,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就算是千年寒冰也能讓她給鼓搗化嘍,別說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了。
就說那個二少爺,有一身傲骨怎麼了,還不是從她這兒躺著出去的?
那會兒她就是太大意了,沒有防著千面王,不然早就問出想知道的一切了。
「師兄,你小商王府跟千面王是什麼關係?」
整個一想到哪兒說到哪兒,柳拂堤有時候腦子來得不快,還沒想到千面王就是小商王府的人。
宇文淵沉默,絕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知道是洌殺了柳子懷,不然洌就危險了。
「不說?不說我也猜得到,你們跟千面王根本就是一氣的,是不是?你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陰謀?
比得過你們陰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