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嫣皇后這回才真正地吃了一驚,臉色煞白,「有人抓了王爺?為什麼?!」
她真正想問的,應該是誰有那麼大本事,能抓走小商王吧?
「嗐!」楊雪重重跺跺腳,想也不想的,「還不是為了前朝太子的事,他……唔……」
看來楊雪是沒把嫣皇后當外人,這話都敢說,渾沒注意嫣皇后一聽這話,臉色慘變,一把摀住了她的嘴。
「露濃,你想死嗎?!」
在宮中最不能被提起的就是前朝皇后和前朝太子的事,要是被洛耀聽到了,就算是嫣皇后,沒準也會沒命!
糟了!
楊雪眼睛亮了亮,隨即驚恐莫名:怎麼把這事兒說出來了?!
雖然她覺得嫣皇后是個很好的人,但她畢竟是這一朝的皇后,若是她真能救得蘊皇后回來,那嫣皇后就沒有皇后可做,她怎麼可能會高興?
「露濃,這話萬萬不可再說,更不能讓皇上聽到,知道沒有?」
嫣皇后再鄭重地警告一遍,見楊雪點頭,這才慢慢鬆了手,卻已出了一頭一臉的冷汗。
「呃……皇后娘娘,奴婢多、多言了……」
可是很奇怪啊,嫣皇后為什麼一點都不生氣,也不緊張,還叫她不要說出來?
難道嫣皇后就不想跟洛耀一樣,逼問出蘊皇后和前朝太子的下落,然後永絕後患嗎?
「露濃,前朝太子的事,你知道多少,是誰告訴你的?」
不准人家說,她自己又說,有沒有天理?
楊雪心裡犯著嘀咕,琢磨著要不要說實話:
「奴婢……奴婢是聽外面的人都在議論,所以、所以問了王爺,王爺也沒告訴奴婢多少事,奴婢只是聽今天來抓王爺的那個壞人說起,所以才知道他是為了前朝太子的事。」
這樣說也沒算騙了嫣皇后,只不過她沒說出全部事實而已。
「哦……」
嫣皇后下意識地絞著手裡的錦帕,眼神既期待,又痛苦。
「算了,一切都是定數,你要找謝逸?」
虧她還沒忘了正事兒,楊雪這邊都快要急瘋了。
「嗯嗯嗯!」楊雪猛點頭,「那個壞人好厲害的,就只有謝護衛才能對付得了,求皇后娘娘讓謝護衛救王爺回來!」
說著話楊雪語音已哽咽,屈膝就要下跪。
「好了,就算你不求本宮,本宮也不會坐視不理,七兒雖然不得淵兒歡心,怎麼說也是淵兒的王妃,本宮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七兒守寡不是?」
楊雪怔了怔,心裡一酸,是的,嫣皇后肯救王爺,是為了她的女兒,不是為了她。
不過這樣也好,只要王爺能夠平安,她無所謂的。
嫣皇后微一笑,示意楊雪不必擔心,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一根短笛,放在嘴邊吹了三聲,兩短一長。
楊雪皺眉:就是這樣?
少頃,珠簾一晃,謝逸已走了進來,「嫣兒,什麼事?」
他看著嫣皇后的眼神很溫柔,很親切,很像一個哥哥在看著妹妹時候的眼神。
「師父,救命!」
不等嫣皇后開口,楊雪已撲過去,大叫起來。
師父,救星,王爺是生是死,可全看你了!
謝逸一怔,轉頭去看嫣皇后,卻見後者也是一臉無奈。
唉!
該生的事,始終是阻止不了的……
還是那間密室,還是手持長鞭的柳拂堤,不同的是,倒霉鬼換成了宇文淵。
「師兄,你說咱們師兄妹是不是一定要以這樣的方式相見,才不會打起來?」
柳拂堤挑高了眉毛,別提有多得意。
而宇文淵則被牢牢鎖在牆上,雙手雙腳都被鎖鏈扣住,動彈不了分毫。
「別叫我師兄,你這樣的師妹,我高攀不上。」
宇文淵冷笑,嘲諷之意很明顯。
「哦呵呵呵,」柳拂堤一點都不生氣,還很淑女地掩口而笑,酸得人直想吐出來,「原來師兄也會說玩笑話嗎,真想不到,呵呵呵……」
宇文淵眼中有明顯的厭惡之色,閉緊了嘴。
跟這樣的女人說話,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