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讓你知道,我會對自己所做的事負責。」
起來?起來還有什麼好玩,不教訓小丫頭一回,她就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宇文淵一雙眼睛「深情」地看著楊雪,正如她來試婚那天晚上時的情景,現在的他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如果不是太清楚他心裡只有知涵,楊雪一定會以為,他對她是真的有情。
「王爺,別、別這樣……」
宇文淵撩人的呼吸就在她頸項間,讓她的心忍不住地亂了起來,一張臉也紅到不能再紅,屋子裡除了她劇烈的喘息聲,居然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難道在這種時候,宇文淵還可以跟平常一樣冷靜嗎?
「別怎樣?秦露濃,你說,你不想我碰你,我就放手。」
似乎吃定楊雪早已臣服於他,宇文淵輕笑,修長白晰的手指穿行於她的間,然後慢慢滑下,靈巧的指尖挑弄著她衣襟上的第一粒扣,蓄勢待。
「我……」
想。
但是她知道,宇文淵心裡只有洛知涵,他不會喜歡她的。
楊雪的心尖銳地疼了起來,這一刻她突然對洛知儀的痛苦感同身受。
不同的是,洛知儀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跟宇文淵則是有緣無份。
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說啊?」
宇文淵再笑,手指一挑,已解開她第一粒扣,露出她雖不十分白晰,卻光滑細膩的脖頸來。
「王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又何必、何必這樣糟蹋我對你的心意,我只是喜歡你,我又沒有錯。」
她本來不想哭的,但眼淚卻從她緊閉的眼角流下來,滲進中。
難道就因為她喜歡他,不忍心拒絕他對她的一切,他就可以這樣玩弄她對他的心意嗎?
雖然她這麼喜歡人家,是她一廂情願,人家就算不珍惜,也是她活該,但這樣被戲弄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很傷心,傷心得要命。
宇文淵突然安靜下去,收回了手。
我只是喜歡你,我沒有錯。
同樣的話他在洛知儀那裡也聽到過,但感覺完全不一樣。
原來,丫頭對他的心意,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那麼,他應該承認,這回是他太過分了。
「丫頭,哭什麼,我又沒有說你有錯。」
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好像她有多無助,多柔弱似的。
「啊?」
楊雪乍一聽這話怎麼不大是味兒,猛地一下睜開眼睛,被淚水洗滌過的眼眸,越晶瑩剔透了。
王爺說什麼?
她說她喜歡他,王爺說她沒錯耶!
那就是說,他同意她喜歡他啦?!
上帝呀,謝謝。
「啊什麼啊,丫頭,你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嗎,既然是你認為應該做的事,那就去做,顧慮那麼多做什麼?」
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風。
「我……」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喜歡不喜歡的,那是兩個人的事,難道不應該問一問人家的意見嗎?
「我什麼時候問過你,我該怎麼樣對你。」
啊?
靠,這叫什麼話。
楊雪忿忿然,也顧不上哭了。
「丫頭,看著我,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確切地說,把最後一句說一下就可以了,他比較愛聽。
宇文淵眼中笑意更深,好像很欣喜的樣子。
只是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難道就因為他把人給說哭了嗎?
「剛才我……說了什麼?」
老天呀,能不能不要玩這個遊戲啊?
她總愛記不住自己說過的話,偏偏王爺就好這一口,她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的?
「你說是不說?」
宇文淵臉色一沉,一把扣住她的咽喉。
當然了,很溫柔的那種。
「我說!」
哭死事小,被掐死事大,咱們楊大小姐一向認為人生苦短,哪能因為一句話死在這裡。
「快說。」
很滿意於她的服軟,宇文淵咬咬唇,雪白的牙齒一閃即沒,看起來居然很期待。
他不知道的是,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在楊雪看來卻有一種說不出口的誘惑,讓她想……
「我剛才好像有說,王爺你要不要親我?」
楊雪紅著雙頰,害羞得要死,又期盼得要死。
「啊?」
行了,這回輪到宇文淵被閃到,有剎那間的茫然。
「不要啊,那我親你好了。」
詭計得逞,楊雪總算是扳回一局,忍不住要大笑三聲,兩手攀住人家脖子,一挺身一抬頭,照著人家的唇就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