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商王府?我……」
柳拂堤才要拒絕,突然靈機一觸,想到了什麼,隨即展顏,「王妃娘娘盛意,我怎敢不從,只是我怕小商王他……」
會不怎麼歡迎我。
不過說起來,她才知道她跟小商王還有師兄妹的情份,於情於理,她住到小商王府,好像也不是多麼不合適的吧?
何況……
「別管他,你願意來,那就太好了!」
洛知儀大喜,緊緊握住她的手。
兩個人眼睛都在放亮,卻是各想各的。
這年頭,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就看誰比誰狠,誰比誰會看時候了。
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什麼時候是個頭……
洛知儀帶著柳拂堤回小商王府的時候,在門口跟楊雪撞到了一起。
很明顯的,她更有資格進小商王府的門,楊雪一看見她,先是愣了愣,接著回頭就走。
「站住!」
洛知儀大喝一聲,死丫頭看見她就跑,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王妃娘娘有什麼吩咐?」
楊雪無奈轉身,使勁低著頭。
「誰叫你回王府來的?你不好好呆在藥房,跑回來幹什麼?!」
來勾引王爺啊?不要臉的賤婢,果然一直不肯死心,當初叫她離開小商王府,就對了!
「我……來給王爺診病的。」
情急之下,楊雪也找不到更有說服力的理由,只好順嘴胡謅。
對不起了,王爺,我不是故意要咒你生病,實在是你老婆太難纏了。
「王爺病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能知道才怪,你都不想想,這幾天你一直住在宮裡,什麼時候管過王爺了。
「呃……我也不太清楚,是下人來報,所以我……」
壞了,這回編瞎話有點失算了,她又沒有跟王爺先套好詞兒,萬一等下見了面露出出馬腳,可算讓王妃逮著理了。
「那進來再說!」
總不好這樣當街站著說個沒完,洛知儀狠狠剜她一眼,拉了柳拂堤就走。
「是,王妃娘娘。」
楊雪這會兒才注意到柳拂堤,不禁皺起了眉,她不是剛死了爹嗎,跑到小商王府來做什麼?
這人跟王妃一樣的霸道刁蠻,說話尖酸刻薄,她倆人湊一塊兒,還能有好?
快要進門時,柳拂堤似乎有意無意地回頭看了楊雪一眼,無聲冷笑。
「咳、咳……」
不用懷疑,是宇文淵在咳。
自從出使邀月國歸來,大概是路上趕得太急,受了些風寒吧,他一直覺得身體不太舒服,但沒怎麼在意。
本來嘛,習武之人身體都會很硬朗,一點小小風寒,挨一挨也就過去了。
誰想這兩天他越咳越厲害,臉色也不大好,挺惹人心疼的。
「王爺,你怎麼咳得這麼厲害?秦露濃說來給你瞧病,我還以為她故意找借口,原來你真的不舒服啊!」
洛知儀跟沒腦子似地,一闖進宇文淵房間就吵嚷個沒完,楊雪則尷尬地抿唇:
不好意思,王爺,讓我給說著了。
「我沒事,我說過不用叫人來瞧了,大概是清簾自做主張,不必這樣大驚小怪。」
宇文淵神情淡然,好像絲毫不意外楊雪拿他做借口,回小商王府來。
只有清簾瞪大了眼,想說什麼又不敢:
冤枉。
我沒去找秦姑娘,我對天誓。
「既然王爺身體不舒服,當然要找大夫來看一看嘛,秦露濃,還愣著幹什麼?」
看在王爺不舒服的份上,先不跟你計較那麼多。
「是,王妃娘娘。」楊雪上前,盯著宇文淵的眼睛,「我先給王爺把一下脈,好嗎?」
她賭王爺一定能看懂她的意思,閒雜人等這麼多,她要說的話沒辦法說出口。
「沒事了,你們都下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宇文淵揮一下手,小丫頭,眼神這麼**裸,想幹什麼?
「可是……是,王爺。」
洛知儀氣極,又說不出什麼來,誰叫她不是大夫,又入不了王爺的眼呢?
秦露濃,你又得意了!
她本來想要跟宇文淵說一說關於柳拂堤的事的,現在看來,還是等一下再說好了。
「對不起,王爺,我不是故意咒你生病,王妃娘娘她不願意我進府,所以……」
楊雪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下意識地摸索著宇文淵白晰的手腕。
「咳……咳,你要真有咒人成真的本事,我倒高了興了,說吧,有什麼事。」
宇文淵淺笑,收回自己的手。
他本來就沒什麼,就是咳幾下,不會死人的。
「啊?啊,我是想說,外面的人都在說,前朝太子可能還活著,王爺知道嗎?」
幹嘛甩開她的手嘛,她都還沒有摸夠。
呸呸呸!
不是這樣啦,她是大夫,不是色女,剛剛只是在為王爺把脈而已,絕無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