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姐和蘇芸芸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兩雙不俗的眼睛閃過一絲讚賞的神色。毫不顧忌這社交場合將自己的黑色燕尾禮服脫下,披在極其單薄的花想容的身上的一嘯。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身體一顫站了起來。轉過頭,欣喜的看著站在不遠處那個一身華麗的鏤金花紋的黑色短風衣,身下是一淺白色的guess牛仔褲的南宮風流。
一米七八的身高,流暢的身形。同樣是一頭瀟灑的長,披散在肩頭,可愛的娃娃臉充滿了親和力。與此相對的是那雙桀驁不馴,狂妄不羈的眼睛。手中端著一杯血色的紅酒。邪異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著一嘯。眼角掃過一嘯邊上的帶著感激的神色看著一嘯的花想容,以及在不遠處坐著的蘇芸芸和媚姐,微微抬起的頭點了點。
兩人相互看著,兩雙狂喜的眼神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的情誼。南宮的身體向前一步,本來要向前走的一嘯卻坐了下來。略帶著懷念的臉,無奈的笑了笑。掏出口袋之中紅河扔了過去,淡然道:「好久不見,便宜煙,不知道南宮大少賞不賞臉來一根。」這個放棄所有表情的無奈笑容,讓南宮心裡一酸。
小心的接過煙,習慣性的將煙放在鼻子聞了聞。從牛仔褲之中掏出一個黃金打火機將煙點著。看著已經吐著煙圈的一嘯,南宮搖搖頭。「真想不到,我們還能夠重逢。我說你變了,其實你沒有變,還是像以前一樣固執。我們是兄弟,比身份,地位這些任何東西都來得更加重要。」
可是南宮下一刻徹底驚詫了,一嘯突然露出歉意的笑容,對蘇芸芸笑了笑。將煙熄滅在放在紅木茶几上的煙灰缸之中。看到自己的老公如此體貼,蘇芸芸臉上露出一個寬容的笑容。就是在邊上的花想容也是一顫。在她看來,一嘯無疑是一個絕對強勢的大男子主義者,可是他的行為卻露出一種讓人心動的溫柔。
「是嗎?其實或許在你眼中不重要,在別人眼中相當的重要。借兄弟抬身價的事情,我從來不屑一干。」抬起頭,不屑的神色掛在他臉上,看向周圍的眾人。因為南宮停留在這邊,不少人矚目的眼神已經射過來。不少人眼中流露出好奇和巴結的神色。
南宮搖搖頭,「曾經囂張跋扈的冷家大少,今天的確變了,變到能夠為一個女人改變自己的習慣。如果我是一個女人,我會考慮一下成為你的老婆。難怪我那個曾經你的跟屁蟲妹妹可是一直對你戀戀不忘,如果這兩年不是因為暗月功練到關鍵,我想這個丫頭一定會出來找你。你這麼多紅粉知己,到時候看你怎麼解釋。」
一嘯哈哈一笑,「如果說在外面感情債欠債無數的南宮禽獸,要做我的女人,我一嘯不勝榮幸啊。不過我可不敢要,說不定哪天我會被你那些女人用口水淹死。還有你那妹妹,我和她不會有交集,其一我一直將她當作妹妹對待從來沒有兒女之情,其次,離開冷家的我,什麼都不是,世家比任何人都要勢力。」
南宮的臉上暗淡了下來,重複了一次,「一嘯,看來你是要將冷家與自己徹底劃清。」臉漸漸暗淡下來,「如果沒有我沒有猜錯,傾城姐姐一定被你弄的手。」說到傾城,眼中同樣流露出一絲深深地苦澀,「不然你那精明的哥哥不會失去理智的將你驅逐出冷家,你們三人的事情,一直糾纏不清,不過旁觀的我卻知道,傾城姐姐愛的是你。你們都能到一起,我不相信,你就會因為我妹妹的身份而脫離她,在我的印象之中,你並沒有懼怕過任何事情。」
一嘯點點頭,肯定的回復了他的話。不過聽到自己被哥哥正式驅逐出冷家,臉上露出複雜晦澀的神情。有解脫,也有苦澀。說到底,如果對這個家沒有一絲情感那是不可能的。那張冷峻的老臉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儘管自己的母親死後,他並沒有說什麼,也並沒有做過多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他的心死了,隨著時間推移,那越來越多的白,卻長在一個曾經將傲嘯天下決練到了第九重的人身上。手不自覺的向桌子上的煙伸去,但是再一次縮了回來。「南宮就是南宮,你的嗅覺還是像老鼠一般靈敏。這樣也好,我徹底自由了。」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那明亮的燈光。
蘇芸芸從一嘯的風衣之中摸出一根煙,點著,遞了過去。「你能為我考慮,我已經很感激。想抽就抽吧。這樣會好過一些。」一嘯握著她的手,將煙放在桌上。
南宮的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認真的神色,「不過你卻危險了。在世家對你有惡感的,比對你有好感的人要多不知道多少。再說,你在星海也同樣觸犯了不少人的利益。你哥哥可是給你擋下了不少。如今沒有這個身份,冷血鐵衛就不會在你的周圍,除了你的武力,你根本拿不出和他們對抗的資源。你手上的公司,當你不是冷家人的消息出之後,就已經在別人的打擊計劃之中。我不希望你出事,更不希望。」
一嘯伸手打住,「勸告的話,你就不要說了。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怪你。就像我並不怪我那哥哥一樣。你們背負的東西比我多得多,現在是兄弟。但是如果有一天到了戰場,各憑手段。」
在頂樓的監視器之中,冷一龍看著一嘯的表情,聽到這段話,徹底的癱軟在沙上。轉過頭對邊上的管家道:「明天準備離開,將所有在星海的勢力抽走。」看著管家點頭離去,一龍虛弱的躺在沙上,「一嘯,這次你為什麼不肯再讓給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