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籠,塵緣隨風舞(17)
棋?茹暮聽得一知半解。此刻,霜怡的話不像是玩笑,她能感覺出,如俏的作用很大,但是究竟有多大,她猜不出。抬眼,看向霜怡,淡淡的卻極為堅定的問,「你是什麼人?」
霜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復又慢慢的睜開,動作簡單、自然。「我是什麼人,重要嗎?」
重要嗎?很重要!茹暮想起那個被藏在心底的謎團,想要霜怡給她個答案,她把與鐵面具的友情當做了最為珍惜的回憶,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告訴我,你的過去是什麼,為何會武功!?」
「我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你又何必去探究我的過去呢?」霜怡背過身子,不想面對茹暮,她從未料想過茹暮會問她這樣的問題。
「如果我說,你的過去很重要呢?」茹暮的話裡隱隱透露著強勢,她只不過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我的過去很重要,但與你無關。」霜怡不想再繼續逗留於此,「告訴紓顏,別再去動如俏了,至少現在不行。」說著,快去走開了。
「你把你的過去告訴我,又如何?你在逃避,對不對?」茹暮放出聲音,對著霜怡遠去的背影喊。「你是姐姐,對不對?」
霜怡忽然停了下來,微微側過頭,「難道你還有個姐姐不成?只聽聞韓相府只有一位千金,又何談來的姐姐呢?」說著,就真的不再理會茹暮了。
茹暮心頭一顫,以為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了,見霜怡的背影消失,才恍悟,這一切不過是霜怡逃脫的借口罷了。或許,霜怡是隨口一說,但她是因為被言中了秘密,才會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魏廷又被逼到了止苑,茹暮與他守著燭光對坐著,昏黃的燭火中,她看到了魏廷臉上的愁雲。
「為何不說話?是不是再怪罪我,沒有替紓顏討回公道?」魏廷不打自招,生怕茹暮因為此事,而怪罪自己。
茹暮搖了搖頭,「下午的時候,我碰見了霜姐,霜姐說如俏對你很重要。所以,我沒有怪你,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魏廷由衷的誇讚道,他從懷中取出香囊,「這個東西本是如俏用在我身上的,我甚至清楚她對我用過幾次。知道我為何遲遲不肯揭穿她嗎?」
「不知道,王爺的心思不是臣妾能猜中的。」茹暮說的坦然,她是不想去猜測魏廷的心思。
「因為,她一直都沒有出賣過我。」魏廷一直感念於如俏對他的好,「曾經,我過誓,無論誰對我好,哪怕只有一點,我都會好好的對待他們的。所以,我一直都很疼愛她,甚至愛過她。」
「哦。」茹暮脫口而出,又覺得自己失態了,「這次的事……」
「事情因如俏而起,就該叫她受到懲罰,我已將她關在了流芳居。」魏廷把手中的香囊捏的不成樣子了,「坤香是個好東西,卻即將要物歸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