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扇遮妝 正文 芳草情奈何花濺淚11
    芳草情,奈何花濺淚(11)

    一個時辰後,夜宴在夜的越演越濃時,漸漸的畫上了終止符,賓客們開始紛紛離開了安南王府。

    魏澈與紅郁站在朱門前,目送著賓客。

    茹暮上了馬車,單指挑起了車簾的一小角,正好夠看見魏澈與紅郁的。安南王?若羌公主?魏澈與紅郁?根本沒有深入的想下去,她就已經猜出來點眉目了。心情忽然的輕鬆很多,放下簾子,坐好,臉上掛起一抹釋然的淺笑。

    乘著月色,藍色的流蘇馬車行駛在青石路面上,很快便駛到了廣義王府前,一路上,魏廷都沒有說一句話,似乎是在默默的看著茹暮,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然而,又好像不是在看她,總之,很難把他琢磨的透徹。

    既然他不開口,茹暮也不想打破現有的寧靜了,一個人靜靜的下了馬車,跟隨著魏廷,遊走在廣義王府的院子裡。

    星辰璀璨,忽閃忽閃的,似乎在傳遞某種想法,微弱的光芒,卻不如火焰來得更容易溫暖人心。

    冉馭隱藏在樹的密葉間,看著他們兩個人徐徐的行在寬廣的路上,很是嫉妒。明明道路那麼寬,為何要靠得那麼近?!手握成拳,指骨錚錚的暴露在夜幕之下。

    他輸了,真的輸了。此刻,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所愛的女人,並不需要他,甚至是不會在得知他受傷後,去嘗試著回到佐剎門找他。

    他無法容忍茹暮與別人曾有過孩子,也無法容忍見不到茹暮的相思之苦,所以,他來了,想要看一看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在想他。然,這一刻,他才覺自己始終都是茹暮心中的過客,無足輕重。假設,如果站在茹暮身旁的人是他,那麼他們會不會像她與魏廷一樣走得那麼親近?甚至比可以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

    他恨自己的母親要將自己所愛的女人推入別人的懷抱。也恨自己的母親要隱瞞他,茹暮已經有了孩子的事實。雖然是想要保護他,叫茹暮淡出自己的世界,為何不說清楚?為何要到事情展了很久,才說出來,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局面。

    想起,茹暮離開的那一日,與月歌說過的話。

    「你早就知道扇舞已經有了個四歲的孩子了,對不對?」冉馭躺在床上,看著面前臉露關懷的月歌。

    「是。」

    「孩子在哪?」冉馭情緒激動,忍不住咳了咳。

    月歌面無表情,絕美的面容上依舊美麗、魑魅。「孩子該在哪,就在哪,與你無關。這個世上也不再有扇舞,從我把她送出佐剎門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了,她是茹暮,韓茹暮。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你果然是妖孽!」第一次,冉馭對月歌萌生了恨意,「世上最殘忍的妖孽,連你的兒子都可以傷害!」

    月歌冷哼了一聲,內心卻是一片寒涼,語氣很柔,「我是妖孽?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傷害?最初,我就告訴過你,茹暮不能愛,而你卻愛了。這樣的話我一直在對你說,可你在聽嗎?難道要我在很早的時候就親口告訴你,茹暮有了孩子,不是你的,你就會覺得我是在為了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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