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情,奈何花濺淚(2)
在紛紛複雜的事情變化中,日子很快便過去了,流言由一個單一版本變成了很多個,傳得已經走了模樣,起先還有人在為了此事而爭辯不休,可是到了最後沒有人再願意去討論孰是孰非了。
立夏在春的尾聲中來到了。
一大早,魏廷便趕到了止苑,對著茹暮的穿著,費心的言論了一番。而後,攜著她走了出去。
茹暮不知道魏廷要帶自己去哪裡,只是依稀記得魏廷曾說過,要在這一天帶她去看更多的花卉。
走至王府大門前時,不巧看見了如俏,如俏看著他們,最終將視線停留到了魏廷緊緊拉著茹暮的手上,臉上劃過一絲落寞,笑意漣漣的道:「王爺、姐姐,你們要出去?」
茹暮循著如俏的眼神,向下望去,覺了那兩隻緊緊握在一起的手,頓覺尷尬,想要掙脫開來,卻掙脫不開。
魏廷看著如俏,簡單的作答:「嗯。」
面對著魏廷的冷淡,如俏心如刀割,她牢牢的盯著魏廷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王爺,還在懷疑俏兒,是嗎?俏兒與王爺在一起半年了,難道王爺就不瞭解俏兒的為人嗎?」時隔很久,這是如俏第一次為自己辯解,自從那次大吵過後,魏廷就不想見到她。
「本王沒有給你定罪。」說著,魏廷故意看了看頭頂的太陽,轉移了話題,「時候不早了。」
「那俏兒就不耽誤王爺與姐姐了。」如俏的眼前被一朵無形的黑雲遮住了,似有千言萬語,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茹暮不知該如何尋找這藏在亂麻中的真相,索性放棄。跟隨著魏廷離開了如俏的視線。
馬車上,魏廷的神情異常凝重,漠然的望著茹暮身後的那扇窗,似乎希望能隔著車簾看到什麼。他對如俏的是失望。就算是因為失寵,也不能狠心去傷害別人,何況在他的心中還是有一片柔軟的地方是只屬於如俏的。
又是一個情字在作祟。茹暮暗暗的感歎著,此刻,她倒是慶幸魏廷之於她的感情,沒有之於如俏的多。或許,她在魏廷心中的份量可以被輕而易舉的取代。
「你在想什麼?」魏廷忽然開口問,打破了車廂內的沉寂。
茹暮微微一笑,進王府很久了,她似乎已學會了用笑容來偽裝自己了,「沒什麼,既然愛她,就選擇麻木自己,沒有人知道真相,也沒有人能取代如俏在你心中的地位,不是嗎?」
「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也說不出什麼。」魏廷似乎還有難言之隱,「你覺得真的有人能取代另一個人嗎?」
真的能取代嗎?任何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誰又能把誰真的就這樣的取而代之呢?茹暮的確不知道誰能取代誰。雖然現在,她是茹希的替身,但是日後,待真相被揭開的時候,她們都會回到原來的軌跡,只是不清楚冉馭會不會因為恨她而去傷害茹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