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盎然,花逐水飄零(17)
沒有?茹暮越來越迷茫了,彷如置身於迷宮中一般,週遭籠罩著團團霧氣,迷霧重重中找不到出口。
門被從外面推開了,是魏廷。見茹暮也在,覺得好奇,開口便問:「你們兩姐妹何時走得近了?」一句玩笑話後,便直接來到書案前,拿起賬目翻了翻,「霜姐,以後本王給你找個幫手如何?」
「謝謝王爺,霜怡的確有些累了,希望王爺能盡快找到幫手,這樣霜怡就有時間陪老太君了。」霜怡又開始忙碌,把核對好的賬目呈給魏廷,「王爺,這是賬目。」
魏廷把賬目放到了一側,「霜姐辦事,本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說著,又對茹暮笑了笑,「你說呢?」
茹暮看著魏廷,「是,霜姐真的很厲害。」
「那你以後就跟著霜姐多學學。」魏廷的話中多了些其他的意味,他把頭轉了回來,看向霜怡,「霜姐,紓顏懷有身孕,這段日子也該給她做些衣服了,待以後肚子大了,怕是那些衣服都穿不了了。」
「王爺放心,昨天,霜怡已經差人去訂做衣服了。」霜怡顯然比魏廷想得周到。其實,不單是十九的衣服,連肚子裡的孩子的衣服都以開始張羅了。
魏廷點了點頭,「還是霜姐比本王厲害,那本王就不打擾霜姐了。」說著,面帶笑意的離開了。
茹暮看了看霜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霜姐,妹妹想起來點事,也先行告辭了。」說罷,匆匆的離開了房間,快步追上了魏廷的身影。
魏廷負著手,走得愜意,見茹暮跟了過來,俊逸的臉龐上多了些瞭然的神情,他好像已經料到茹暮會跟過來,沒有轉頭,問:「怎麼,不多陪陪霜姐了?」
茹暮看向他,頭一次以側面的角度審視他,只覺那雙黑眉太過剛毅,又好像隱忍了太多苦澀的記憶,叫人心疼。「王爺,你剛剛的意思……」
「還不夠明確嗎?」魏廷放緩腳步,「你當真不懂?」
我懂你話中的意思,卻不懂你心中的想法,難道真的要把王府當家的責任分與我一份?茹暮始終看著魏廷,卻看不懂他,他不是九年前那個癡傻的孩子,把心中所想的一切都寫於臉上。「可是,臣妾怕是做不好。」
「做不好,可以學,一年,兩年,或者更多。」魏廷轉過頭看著茹暮,抬起手撫摸起她的臉,「就像你臉上的傷疤一樣,一年,兩年,或者更多年,總有一年,我會治好你的。」
茹暮慌張的退後,可才覺根本退不出,「王爺,臣妾覺得王府裡有霜姐就夠了,雖然茹暮很想替她分擔一些,但終究不懂這些,怕是給她添亂。」
「那你就有時間多陪陪奶奶,奶奶倒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魏廷放下手,不加掩飾的說,「其實,我也越來越喜歡你了。」話語裡是他的坦蕩,如君子一般,沒有吞吞吐吐。
茹暮心頭一緊,看著魏廷,可與那雙黑眸碰撞的瞬間,不由得低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