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凝眉,情緣薄如紙(4)
「十九?」冉馭不解茹暮的意思,深思了片刻,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可不就是十九,每天早晨都是十九端著水盆進來,每天都會放到那個位置。「哎呀,我怎麼會這麼放心的把十九扔到了你身邊呢?」清新俊逸的面容上掛上了後悔之色,即使這樣,也始終洋溢著翩翩的不凡氣息。
茹暮看著冉馭,恍惚間回到了青澀的過去。那時,在佐剎門裡,冉馭是唯一一個看見過她相貌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一直陪伴著她的人,一起習武,一起執行任務,然後待閒暇時,一起撫琴……多年來的相依相伴,或許該換取一些不一樣的情愫,然,什麼都沒有,友情像一灣澄澈的湖,從來都沒有改變。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冉馭像天上的星辰,明亮璀璨且不容任何污穢玷污。這樣的男子她不能愛,也愛不起。他越是全心全意的對她,她便越覺惴惴不安。幾日來的共處一室,叫她感觸頗多,茹希的事情不能怪他,他也沒有責任一定要去救。
冉馭的眼睛流連在茹暮茶色且灰暗無光的眸子中,甚懂她的心思,愧疚的說道:「扇舞,關於茹希,我只能說抱歉。」
嘴角揚起一道淺薄的弧度,淡淡的苦澀沿著偽裝的笑意,慢慢侵染殘缺卻依然絕美的容貌,茹暮微垂著眼簾,沉默著。你還是說了,我隱忍了很久的事情,你還是說了出來。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頗為怪異。「那個……不能怪你,你盡力了……」
扇舞,我不能告訴你,茹希還活著,因為她現在與死人無異,你見到她,只會徒增擔憂。冉馭自私的隱瞞下茹希還活著的消息,微微一笑,「你不怪我,但是,我怪我自己。」
「我知道,如果我不主動與你說話,恐怕你會一直躲著不見我吧?」茹暮的話,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更是對自己行為的自責。
「我可不可以把你這話理解成其他?」冉馭的心潮隨著茹暮的話而漸漸躁動,旋即洶湧如沸。他不要她的自責,也不要她不快樂。「跟我走吧,我不能再允許別人傷害你。」粗蠻的抓起眼前人兒的手,即使四目相對,也難以克制思念氾濫,因為她始終還是在廣義王府,始終還是廣義王妃。
腦海裡出現短暫的一小下空白,茹暮掙脫開冉馭的手,淡然的搖了搖頭,「冉馭,我不能跟你走。」聲音平靜似水,無波無瀾,聽不出喜悅與哀愁。
「為什麼?」冉馭盯著茹暮,他能輕而易舉的猜出她心中所想,卻猜不出是什麼原因叫她連番拒絕。「告訴我原因,如果是因為你與我娘之間的約定,那麼跟我走,我帶你去毀了它。」
「別問了,我有我的苦衷。閣主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茹暮平靜得令人心疼,她當著冉馭的面稱月歌為閣主,是不想他捲入她們之間的紛爭。「你該走了,這裡終歸是王府,叫別人撞見了不好。」
給讀者的話:
熒在這裡說一下,誰搶到第4oo樓,5oo樓,6oo樓等整百數樓,熒就為她加更一章,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