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五福點點頭,溫和地掃過纖纖道:「保重!」
「醜丫頭,今兒好些了麼?」
「好些了。」
皇甫曜看到她額前有一縷頭,伸手要掠,纖纖卻又連退數步:「請自重!」
她還是忘不了自己是已有婚約之人,就算她心中有他,還是依舊會抗拒她。皇甫曜覺得很無奈,想說什麼終是嚥回肚中。雖然她沒有表達情意,可是她用行動表現出的一切足可以證明她的心意。
「醜丫頭,今兒天氣不錯,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好啊——」
兩個人一前一後離了後院,與醫館的人打了招呼。
北涼國的春天來得比南越要晚些,這個時節是江南梔子盛開的季節,北涼的桃花、杜鵑卻開得如火如荼。遠遠望去,像一片片華麗的雲錦,紅得像火,微風拂過盈盈搖動。
到了大街上,一個帥氣的青年與一個醜陋的姑娘走在一起,如此的引人注目。有一個北涼男子匆匆走過,走了一截,突然凝住腳步:那個醜丫頭,她……她不是跟南越皇后在一起的侍女嗎?難不成南越皇后就在附近。北涼男子心中大喜,快地往租馬鋪子奔去。
出來不久,天空飛起濛濛細雨,天地之間都籠罩在一片雨簾之中。
皇甫曜與纖纖奔到半山腰的一座涼亭裡避雨,他無語,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猜測著那面具背後的容顏。他不是因為她的貌美而癡戀,為她的陽光、燦爛,也為她的有膽有識。如果在她救他之前,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在這之後,卻是他錐心刺痛的迷戀。他愛她,愛得不可自拔。
喜歡看她的一舉一動,聽她說的一言一語,看她的一顰一笑……每一種凝視,都讓他憐到骨子裡,刻入心底,而痛徹心扉。
他們間如此近,卻總隔著一重山、一條河,翻不過、越不過。
「醜丫頭——」他迷失在她明亮的眸子,從身後緊緊地擁住她的纖腰:「不要拒絕我,這樣抱一會兒就好。」
她愛他,她不用言語表達。
他愛她,想用言語,更想讓她真切的感受到。
「從來沒有一個人待我如此好,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為我落淚……醜丫頭,我的醜丫頭,若是這一刻化成永遠,可以這樣永遠抱著你,皇甫曜此生足矣……」
他是貪婪的,抱著她,卻強烈地想要吻她,今兒她的身體很香,散著少女特有的體香,不是脂粉,是花香,像桃花、似杜鵑,她的身子比世間所有的花兒都清香。低眸處,他看到潔白如玉的脖頸上有一片片的擦痕,像是美玉上的瑕疵。那麼高的山崖,是她一步步、一寸寸將他帶下來的。他彷彿看到她柔弱的身軀背負著沉重的自己,心中有感動,還有一股莫名的熱流湧動。
他含住她的耳垂,輕柔再輕柔地用舌頭挑逗著。
「皇甫曜——」纖纖一個急轉身,滿是怒意的瞪視著他:「你忘了我的話?」
「醜丫頭,嫁給我吧。我皇甫曜必會一生一世……」
「住口!不要有任何承諾,我不配。」柴逍是她心中無法磨滅的痛,她已經欠了一個人,不能再欠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