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與她見面,總會給他一份驚喜,也讓他進一步瞭解到江纖雲。
「江纖雲,你已忘了本王吧?」柴運感到難過,人家都不記得他,可他還在念念不忘,為自己當初沒有挽留而後悔,「只要一刻能想到本王,也不枉我對你用情一場。」
他說的是「江纖雲」,這是她以前的名字。柴運居然會喜歡她?
纖纖覺得很意外,若說柔弱,纖柔而弱;若說容貌,她不及纖柔……總之與纖柔相比,她少了許多。
「我總能感覺到她的孤獨,她所有的冷漠、淡然,都是她裝出來的。我從來不願意如此細心地去看懂一個女人,可是她,本王卻看懂了很多……」
柴運沒有再說下去,纖纖轉頭時,看到柴運擰結的眉毛,滿臉痛色。他怪異地笑道:「她走後,才現自己忘不了她。什麼柴逍的相托,要保護她,是我想要保護她,可是她……卻根本就不需要……嘿嘿……醜丫頭,你說我是不是自作自受,自視風流,居然會愛上冷情的女人……」
柴運的笑不像是笑,更像是諷刺,像是在哭。因為心裡太難受,難受到想要哭又不能哭時,就用這樣的笑來掩飾自己的內心。
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因為不知道,柴運會在她的面前講敘心事、秘密。如果皇甫曜也講出來,是不是就能化解他心中的仇恨。
就如纖纖最初的猜測,皇甫曜對江氏姐妹的殘忍全都是裝出來的。要解開皇甫曜的心結,就必須知道他的過往。
「嘿……嘿……嗯——」柴運的聲音越來越怪異,纖纖細看時,藉著皎潔的月光,他的睫毛閃著光亮,似有水珠,眸子裡映著月光,他忙道:「草原的風真大,沙子鑽到眼裡了。」
纖纖笑了,是什麼碰觸了心弦,弄得她心中一顫。抬手輕輕地拍打著柴運,很想安慰他。
柴運張開雙臂擁住纖纖開始低聲地哭了起來:「醜丫頭,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醜丫頭,我告訴你,你以後千萬別輕易去吻人,吻了人也吻掉了自己的心……」
吻人?
纖纖想起來了,第三次與柴運見面時,他躲在樹上看她用花瓣為棋子,為了逼她說出秘密,他竟然強吻了她。就是那一次了,柴運強吻了她,也在那天之後不知不覺地愛上了她。
「小時候,我常聽兄弟們說,會不會喜歡一個女人,親她就知道。媽的,親過了她,我再不想去親別人……」「時間過得越久,就越想她的……」柴運在她的面前,肆無忌憚的傾訴著相思。那些在所有人面前不能說出的話,他都講出來了。講給這個被他與皇甫曜疑成細作的醜丫頭。
纖纖輕輕地拍打著柴運的後背,似要安慰此刻的柴運。
柴運反應過來,推開纖纖,正色道:「你又不是她,我才不會喜歡你。醜丫頭,不許把今天的告訴別人!尤其是皇甫曜!」說完之後,柴運又道:「我忘了,你是啞巴,根本不會說話。不過和你在一起,我就想說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