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纖柔驚歎一聲,愣愣地站在板牆之後,望著牆上的小孔:「他的女人會越來越多,待我容顏老去,他就棄我於敝履……姐姐,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的結局。姐姐,我們聯手,聯手趕走江纖梅……」
纖柔還是無法明白現狀。
纖雲定定神,平靜地道:「你忘了,他恨父親,恨你、我,恨江家所有的人。」
纖柔身子顫慄起來,抱住纖雲,呢喃道:「姐姐,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呀?我真的喜歡他,我不在乎他如何傷我,只要他能在我身邊就好……他逼我墮胎,他要我絕孕,我都無法恨他……我是那樣喜歡他。我不能沒有他的,更不能沒有他的寵愛……」
纖雲聽罷纖柔的話,心裡洛登落地,她的擔憂終是成為現實。纖柔陷入情網很深,深到她無法猜想的地步。任何話語都不能讓纖柔面對現實,她不顧一切地想獨佔寵愛。
纖柔繼續拍打著板牆,開始她的奔忙,從一個小孔移到另一個小孔:洞房裡,燈光輝煌,儘管現在是白天,可是裡面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華麗,大紅的喜綢、大紅的喜帳,連桌案的果點與覆蓋著紅色的「喜」字。
皇甫曜橫抱著纖梅,走向喜帳,輕輕一拋,纖梅一聲嬌笑落在帳內。他勾起纖梅那紅潤而精緻的臉龐:「梅兒,本將軍最恨的就是欺騙。你沒有欺騙本將軍吧?」
纖梅手臂一抬,雙手扣住皇甫曜的脖頸,吃吃嬌笑道:「賤妾哪敢欺瞞!」半坐身子,四片唇瓣粘貼一起,那樣如癡如醉的糾結著,如一團燃燒的烈焰,遇到另一團火焰,以大火以熊熊之勢快地燃起,燃燒了彼此,也燒出了纖柔滿腹的妒火。
「啪——啪——」纖柔憤怒地敲拍著木板牆,搬來了凳子,透過牆上方的窗欞,認真的觀察著洞房裡的一切。
纖雲仿若無事的坐在棋盤前,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道:「柔兒,什麼時候你竟變成這樣。」
纖柔根本不睬纖雲,在她看來:姐姐就是冷情之人,自然不懂她對皇甫曜的情意。她連皇甫曜仇恨江家的人都忘了,還會在意別的麼。
喜帳朦朧,透過大紅的輕紗,隱約可見裡面的男女,帳外拋出了一對新人的喜服,滿是狼藉。女人的肚兜,男人的襯褲……橫七豎立的堆積在芙蓉帳外。
「啪——啪——」兩聲響亮的巴掌聲,纖雲指尖的棋子「噹!噹!」失落,擊在棋盤上傳出悅耳的聲響。回眸時,凳子上窺視的纖柔竟有些激動、興奮起來,嘴裡罵道:「姐姐說得對,他就是為了報仇,又豈會善待纖梅。」
皇甫曜的怒喝聲從隔壁房內傳出:「江纖梅,你這個不祥女人,說——到底怎麼回事?這小瓷瓶是什麼東西?」
「大將軍……」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纖梅的身子開始不停地顫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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