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對方後,紅兒和鄧秋楓都覺得有點尷尬,主要是措不及防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沒有廣告的幸虧還有綠珠在。
將青兒安全交付給紅兒後,謝絕了紅兒邀請「進去坐坐」的建議,;;綠珠頗為自得地挽了鄧秋楓走了。
出了小區大門,綠珠就忍不住一個勁兒地笑。鄧秋楓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便問道:「有那麼好笑嗎?」
綠珠一仰頭說:「當然啦,這也算報了一箭之仇啊。」
鄧秋楓聽了也想起往事,跟著笑了陣說:「女人真可怕。」
綠珠忽然想其什麼,便問:「你說實話,那天紅兒把我趕走之後,你們一定很爽吧。」
不提則以,一提鄧秋楓不由得咬牙說:「爽什麼啊,被放鴿子了。」
「放鴿子?」
「是啊。」鄧秋楓雙手一攤說:「到賓館後她說要回家陪老公,就這麼走掉啦。」
「嘻嘻,活該,朝三暮四就是這個下場!」綠珠今天算是報了雙份的仇了。
「不過有一點我就奇怪了。」鄧秋楓說:「上次你見了她就馬上落荒而逃,這次怎麼這麼膽子大啊。」
「你真想知道啊。」綠珠偏著腦袋問。
鄧秋楓正色道:「真想知道。」
綠珠也放端語氣說:「那時候才認識你,只當你是一般尋歡的人,知道你不會特別的保護我,現在卻不同了。」
鄧秋楓道:「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嗯……不是對你有信心,是對我自己的眼力有信心」綠珠說:「你這個人缺點多多,但對身邊的女人都不差,雖然我未必排到第一個,可我有了事情,相信你不會不管。」
鄧秋楓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搭了綠珠的肩膀,往自己這邊攬了攬,綠珠也溫順的半依偎著他,兩人如同一對情侶般走在夜的街上。
送綠珠回到賓館,開始鄧秋楓還作勢要回去,結果給綠珠看穿心事:「你回去做什麼?還不是冷冰冰冷清清的?」隨後又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男人從古到今都一樣,明明心裡想吃,卻非要你送到嘴邊才肯吃……唉……我真是個可憐的女人啊,把自己都弄下賤了。」
鄧秋楓訕訕地笑著跟在後面,自從夏眉住院後至今,他確實也數月沒碰過女人了。沒有廣告的
良宵苦短,但如果不是良宵,那夜晚就會變的漫長起來,而且還夾雜著尷尬的氣息,因為鄧秋楓又遇到了男人最怕遇到的現象不舉。
「唉……」長歎了一聲之後,鄧秋楓對著低頭忙和的綠珠沮喪地說:「算了吧,又這樣了。」
綠珠抬起頭,任由烏黑的長髮披散著說:「沒什麼啊,比剛才有起色了。」
鄧秋楓輕輕捧了她的頭,把她拉到自己懷裡,說:「陪我睡會兒吧,那個事情,不行就是不行,勉強不來的。」
綠珠溫順地躺在鄧秋楓身邊,一隻小手依然不安分地擺弄著,一邊說:「怎麼可能呢?你身體這麼棒!而且你也才剛剛四十歲啊。」
「是啊。」鄧秋楓突然想起來:「明天是我生日呢。」
「你個糊塗蟲。」綠珠罵道:「你以為我為什麼來?」
「對不起啊。」鄧秋楓歉意地說:「晚上也沒好好陪你。」
綠珠色色地看著鄧秋楓說:「知道道歉啊,那你怎麼補償我?」
鄧秋楓一下有尷尬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這個……,這個我也沒辦法啊。要不我明天去帶你洗衣服?」
「好了好了我又沒怪你。」綠珠是個懂事的女人,知道男人這個時候是刺激不得的「就怪我自己命苦唄,可憐的瑩瑩姐,臨來前還說讓我把她那份也賺回去呢,唉……」
「你胡說。」鄧秋楓窘道:「瑩瑩那個性,怎麼可能說這些胡話!」
「切!」看來你還是不瞭解我們女人啊。啊,對了大家都有禮物給你呢。」說著,綠珠就赤條條的跳起來,去拿她隨身攜帶的箱子。
「你看你啊,著涼了。」鄧秋楓對著她那苗條的後背喊道。
「沒事……」綠珠滿不在乎地拿了箱子放到床上,鄧秋楓忙用杯子裹住她赤裸的身子。
「猜猜這個禮物是誰給你的?」綠珠拿出一個玻璃瓶子,裡面裝滿了用各種顏色的螢光紙折的幸運星。
鄧秋楓一看就笑了,說:「這種小女孩的玩意兒,多半是安萍做的了。」
「真聰明。」綠珠一翹大拇哥兒,讚道:「一猜就中!那小丫頭也可憐千里迢迢的來會情郎,結果你讓人家哭著回去了,現在她交了個男朋友,而且姍姍馬上要送她去進修了,不幾年保證出落成一個酸酸甜甜的小白領,怎麼樣?有沒有一點吃醋啊。」
鄧秋楓笑了一下,盡力掩飾著自己說:「啊,那正是她該過的日子。我這個半老頭子,沒啥想法了。」
「哼!自暴自棄。」綠珠又拿出幾頁紙來說:「這是瑩瑩姐的禮物。」
鄧秋楓拿過來一看,原來兩棲動物酒吧的加盟經營正是批下來了,這下兩棲動物酒吧可以合法地搞全國連鎖加盟經營了,這份禮物實在是重了。鄧秋楓感慨地說:「當年瑩瑩來幫我經營酒吧,本意是想找個男人安定下來,可是攤上我這麼個老闆不老闆,情人不情人的男人,這些年真的很難為她。」
「你能說出這話來,還算你有良心了。」綠珠說著,把其他幾人的禮物也紛紛拿出來了,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吳曉菲的禮物,居然是一盒保險套。
「這個曉菲。」鄧秋楓罵道「整天腦子裡都想的是什麼啊。」
綠珠笑著說:「曉菲說了,你現在又是獨身了,難免要出來混,雖然是男人,也要學會自我保護啊,(*^__^*)嘻嘻……」
「這傢伙。」鄧秋楓對此徹底沒有語言了。「所有人的禮物都有了,那你給我什麼啊。」
綠珠身子一扭,被子滑落,露出勻稱的嬌軀:「這個還不夠嗎?」
「夠啊,」鄧秋楓說「可惜我今天無福消受了。」
綠珠笑著一下子撲到鄧秋楓說;「要不我再幫你吹吹?也許現在可以了。」
……
很多年後,只要綠珠一聽見一個煙鍋巴嗓子唱的歌「兩個人拭了一夜,摟的再緊也不能睡……」就立刻笑翻,旁人誰也不知道說怎麼回事,但是眼快心細的人會發現,每到這個時候,知道鄧秋楓在場,他就會找借口溜走,直到綠珠笑夠了才回來。
原打算第二天陪綠珠買幾件衣服,彌補一下昨夜的無能,但是綠珠死活要走,並說:「如果待的久了洛隆的人要笑話她發騷。」苦留不住,只得依從她,但堅持送她去機場。
臨別時綠珠貼這鄧秋楓的耳朵說:「你……那個……還是要去醫院看看……萬一以後機緣巧合,我嫁了你豈不是要守活寡?」
鄧秋楓搖搖頭笑著說:「算了,我現在……不怕你生氣,沒什麼心情。」
綠珠又說:「你呀,其實脆弱的要命。你放心,我不回告訴他們的,嘻嘻,相信我。」
鄧秋楓說:「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最後綠珠踮起腳,在鄧秋楓的臉頰上輕輕吻了兩下說:「常回來啊,洛隆想你的人最多。」才一步三搖地走了。
因為送綠珠,耽誤了上午都沒去公司,中午乾脆跑到木夫子的書畫齋混了頓飯吃,又神侃了一通,磨蹭到了下午上班時間才去了公司。被蘇秦看見了,免不得被這個八婆在背後說了一番閒話,在他看來鄧秋楓一上午沒出現,現在走路腿都發飄了,說不定昨天3P了。殊不知鄧秋楓現在一個也搞不定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竇德隆又打來電話,原來這傢伙居然也記得鄧秋楓的生日,約他晚上出去喝酒。被鄧秋楓婉拒了。又說了寫歉意的話,因為夏眉的事,沒能繼續幫助竇青恢復正常性取向。竇德隆笑道:「知道你事情多,我最近遇到一個神人,說我只要把家裡家居重新擺放一下,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
鄧秋楓知道竇德隆一定是遇到神棍了,但也懶得說破,既然他迷信,就由得他去好了。
下班時間到了,鄧秋楓又在辦公室坐了半個小時才出門,發現媛媛居然還沒有走,蘇秦這個死黨在一旁陪著她。便詫異地問:「你怎麼還沒下班?」
媛媛還沒有說話,蘇秦就搶先說:「老闆還沒有走,她一個小秘書哪裡敢走啊。」
鄧秋楓也覺得自己沒作對,就說:「那真的很抱歉,下次只要我不說話,下班時間一到,儘管按時下班好了。」
說著話三人一齊走進電梯,然後就是一陣沉默,直到電梯門再度打開的時候,鄧秋楓聽見身邊好像有個蚊子般的聲音說:「生日快樂。」他扭頭一看,媛媛的臉已經漲的通紅,便微笑著說:「謝謝。」然後走出了電梯。
「暈啊。你祝他生日快樂,他一聲謝謝就完了啊,怎麼也得請頓飯啊。」看著鄧秋楓頭也不回走遠的背影,蘇秦又開始大發牢騷起來,媛媛只是紅著臉,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