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專吃天鵝肉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午夜狂歡
    晚上,胡熒熒約齊了幾乎所有在落隆的熟人,定了間兩張桌子的大包間,不然還真的坐不下這麼多人。沒有廣告的邀請的人有,歐陽姍姍、韓林兒和她的男朋友(一家廣告公司的美工,看上去人不錯)、洪劍和吳曉菲,還有銀杏看守所老馬的兒子馬志聰,這些算是公司人員了。酒吧這邊的人有胡熒熒自己和綠珠,再加上大馬和蒙大妹,服裝連鎖店的幾個骨幹(鄧秋楓並不認識),林林總總一共有十七八個人,滿滿的坐了兩桌。

    鄧秋楓舉目四望,小聲問胡熒熒:「是不是少了個人啊。」

    胡熒熒一楞,說:「你都知道了?」

    鄧秋楓笑道:「我知道什麼呀,我是問小美哪裡去了。這種場合要是不叫她,她還不鬧翻了天呀。」

    胡熒熒才知道自己想擰了,就也笑著說:「小美說是要出去採風,不知道流浪到哪裡去了。瞧你說的,好像我虐待她似的,其實有什麼好事能忘的了她?」

    鄧秋楓沒發覺胡熒熒的失態。胡熒熒卻有點做賊心虛。其實早在大半年前,她們就發現了白雪凝已經移居落隆,不過卻沒有人和鄧秋楓說起過,好像在這一點上,幾個女人都產生了那麼一點點的默契。

    「他們的開始就不正常,婚外情啊。開始不正常,以後結局也不一定好。」女人們都一本正經地這樣說,然而內心裡其實還是各有各的小算盤。

    凡是有洪劍和吳曉菲的地方,必然熱鬧非凡。這兩個人是極其會製造氣氛的。菜過五味,開始喝酒的人已經有些熏熏的了,而開始佯裝不會喝酒的淑女們,也開始了頻頻的出擊。

    鄧秋楓很興奮,自從去非洲開始,就再沒這麼輕鬆過,酒喝的多了,話也多了,嗓門兒也大了起來。洪劍藉機調侃道:「我說老闆,你一去非洲小半年兒,就沒在那兒留點遺跡?」

    「是呀,是呀。」綠珠在一旁趁火打劫,同時還用肩膀曖昧地撞了鄧秋楓一下。

    「天地良心啊。」鄧秋楓故意哭喪著臉說:「老實交代,其實是有的。」

    眾人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痛快地就承認了,一時冷場。半晌,吳曉菲才問:「她漂亮不?叫什麼名字。」

    「名字嘛……」鄧秋楓四下環顧,見所有人的耳朵都伸的長了,才慢悠悠地說:「惠特妮?休斯頓。」(美國明星,黑人)此語一出,頓時語驚四座。胡熒熒一掌推向鄧秋楓說:「惠特妮,那還不美死你了。」

    只有歐陽姍姍比較老實,以為鄧秋楓說的是真的,就說:「你們別笑啊,同名同姓也不一定。」大家聽了又笑了陣。蒙大妹藉著話茬乘勝追擊說:「姍姍說的對,同名同姓也不一定。」

    韓林兒的那個美工男朋友也是比較迂的,見大家都笑,出於禮貌也跟著笑,心裡卻頗不以為然。甚至有點不屑,覺得這幫人素質很低。

    那邊大馬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冒出來說:「其實蛤蟆哥在非洲什麼也沒有。」大家聽了,頓時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看著大馬。

    大馬覺得有點尷尬,又尷尬地補充了一句說:「是沒有嘛。」

    良久,洪劍壞笑著說:「當年我還沒離婚的時候,我那前妻總是懷疑我在外面有外遇。而我呢,也確實有點不乾淨。後來我前妻居然派了她的好朋友來監視我,我沒防備啊,就中招了。」

    吳曉菲在一旁默契地幫腔說:「那你可真不幸啊。」

    洪劍說:「是啊。我開始想用錢擺平,可那女人也是個有錢的主兒,根本不缺我這幾個。」

    「那你怎麼辦呢?」吳曉菲問。

    洪劍壞笑著說:「我當時就想,既然她抓住了我的把柄,為什麼不先去告訴我前妻,卻跑來告訴我呢?又不是為了勒索錢財。我當時心一橫,心想,死就死了吧。於是當即鋌而走險。!」說到此處,紅劍的臉開始變的猙獰起來。

    「哈哈,你一定殺人滅口了。」鄧秋楓打著哈哈,一旁綠珠卻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怎麼會殺人呢?」洪劍又恢復了一張笑臉「我只不過當場就把她給辦了而已,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自然就不會告我的密了。」

    吳曉菲用食指在洪劍腦門兒上點了一下說:「你可真卑鄙!」

    旁人都沒有注意蒙大妹聽到這些話臉紅了一下,因為幾天前鄧秋楓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大馬雖說是個優秀的特種部隊士兵,但是畢竟還年輕,人生閱歷不夠,還算單純,所以沒聽出洪劍話裡藏的話來。就接著吳曉菲的話說:「是啊,你好壞啊。」

    洪劍笑道:「我壞也壞不過蛤蟆哥啊。」

    鄧秋楓道:「說你呢,怎麼又把我扯進來了。」

    洪劍道:「蛤蟆哥走哪裡不惹一身的風流債?可這次居然有人主動為他辯解,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為他辯解的人也被他給辦了。」

    大馬一聽原來繞到自己這裡來了,偏偏她和鄧秋楓又確實有點曖昧的關係,頓時又羞又怒,偏偏和洪劍不熟,又隔了張桌子,只得跳過來對著鄧秋楓地背上狠狠砸了幾拳。雖說沒什麼招式,但份量確實不清,不是葉秋萍那種肉肉拳能比擬的,一半是真疼,一半是誇張,鄧秋楓當即就呲牙咧嘴地大呼:「不得了啊,有人謀殺親夫啦!」

    眾人聽了自然更加放肆地大笑,大馬卻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抽身就想走,胡熒熒一把抱住她說:「好妹妹,別生氣,大家開玩笑的。」

    大馬原本也不想真走,被胡熒熒給了這麼台階,也就順勢下了,在鄧秋楓身旁坐了下來。原本她並沒有挨著鄧秋楓坐。

    鄧秋楓見他坐下了,包含了歉意對她笑了笑,底下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大馬居然沒拒絕,反而也把他的手捏的緊了。鄧秋楓感覺到,大馬的手心全是汗。

    大家吃飽喝足了,有幾個女人又吵吵的要去泡吧。鄧秋楓揶揄胡熒熒說:「整天泡在酒吧裡,還沒泡夠啊。」

    胡熒熒說:「那可大不一樣,今天你是要付錢的。」

    鄧秋楓無奈,只得應允。

    韓林兒卻不好意思地提出,她們還有事情要先走。歐陽姍姍打趣說:「哎,戀愛中的人啊,就是這樣。」

    見人家兩人恩愛的樣子,自然不能打攪人家的好事,於是除了韓林兒和她的美工男友,其他的人開車打的,好好堂堂浩浩蕩蕩地向兩棲動物酒吧開拔。

    到了酒吧,胡熒熒就向眾人宣佈,今天的消費全酸算到鄧秋楓的賬上。鄧秋楓當即苦了臉,一副破產相,其他人則歡呼雀躍。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沒那麼瘋。後來晚了,客人越來越少,大家酒也喝的多了,才越發的瘋狂了起來。反正一行人全是在落隆沒有家的,不存在回去跪搓衣板的問題,於是無論男女,都逐漸的有些放浪形骸。

    胡熒熒見大家都來了興致,就提前打了佯,把酒保小妹都放了回去,讓眾人完全自助娛樂。

    洪劍喝的熏熏的,又端了杯鉤兌了綠茶的伏特加,打著酒嗝對鄧秋楓說:「我說蛤蟆哥……我發現你的愛好很特別呢。」

    「特別?」鄧秋楓正捏著大馬的「小手」說「哪裡特別啊。」

    洪劍斜著眼睛壞笑著說:「我發現你對女人的品位,偏好肌肉型的。」

    大馬聽了,忙把手從鄧秋楓手裡抽了出來,扭過頭去,裝什麼也沒聽見。

    洪劍繼續問道:「老實說,滋味如何?」

    鄧秋楓也壞笑著說:「滋味?簡直妙不可言!」然後兩個男人同時發出一陣淫蕩的笑聲。大馬實在坐不下去,紅了臉,只得轉到別的桌子上去了。

    「你們這些色男啊……」吳曉菲感慨著,轉過去對其他女人說:「我們不理他們,我們自己玩……」

    看著那群女人交頭接耳,時而爆發出陣陣笑聲。洪劍問鄧秋楓:「那些色女都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鄧秋楓說:「和我們說的大概也差不多。」

    洪劍說:「我也有同感。」

    當鄧秋楓因為頭痛口渴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清晨六點多了,昨天一直睡到凌晨四點多,算一算也才睡了兩個小時左右。起來上了個衛生間,到吧檯找了瓶礦泉水喝了。才放下瓶子,就聽身後有人說:「那是法國貨,平時賣25一瓶。今天給你九折優惠。」

    鄧秋楓也不答話,轉身抱著就吻。那女人捂了他眼睛,掙脫出來說:「知道我是誰不,就親。」

    鄧秋楓說:「知道是誰很重要嗎?」

    女人說:「你女人多多,可以勉強不在乎,不過卻不希望你把我當成別人。」

    鄧秋楓把手放在女人手上說:「熒熒,你的聲音我是聽的出來的。」

    胡熒熒鬆了手,被鄧秋楓拿了下來說:「我都不知道以後怎麼辦了。」

    鄧秋楓說:「反正我也是個掛名老闆,你們幾個把公司酒吧分了,我就去島上當個漁民好了。說實在的,整天游手好閒的,我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胡熒熒說:「你呀,這不叫過意不去,簡直就是傻瓜一個,有人幫你掙錢不好嗎?」

    鄧秋楓說:「好啊,當然好,不但掙錢還陪睡。」

    胡熒熒攥了拳頭去打鄧秋楓,卻被鄧秋楓一把拉進懷裡,正糾纏間,看見吳曉菲睡的迷迷瞪瞪,起來去廁所,下意識地收了手。吳曉菲打著哈欠說:「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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