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杏市大約住了一個星期,鄧秋楓一行起程去烏金省的落隆市。沒有廣告的鄧秋楓大部分的身家都在那裡。
到了落隆市,早有洪劍和吳曉菲前來迎接。雖說這兩個人一個是馬屁精一個是騷女,可是辦事能力一向不錯。想必是鄧秋楓一到銀杏市,洪劍就已經得了消息。
鄧秋楓在這裡沒有置下房產,平時回來一般都住在胡熒熒的租住房裡。反正依著鄧秋楓的想法,租了一個大套間,任憑誰來都可以住上一陣子。
原本鄧秋楓打算直接去胡熒熒的租住房先安頓下來,但是在洪劍的一再建議下,鄧秋楓只得先到公司看看,算是視察一番。其實公司在歐陽姍姍、韓林兒和洪劍的操辦下,業務一向不錯。鄧秋楓基本就是甩手掌櫃。
到了公司,眾人許久未見,見面自然十分親熱。鄧秋楓原本想告訴點歐陽姍姍大牛最近的消息,但見她神采熠熠的,全不似剛失戀那陣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忍住了沒有說何必節外生枝呢?
有幾個新員工也藉著機會來悄悄看了看這個很少露面的老闆。回去後就向別人吹噓:這老闆夠牛的,身邊兩個保鏢都是女的,一身的肌肉塊兒……
在公司轉了一圈,敷衍一番過後,又帶著大馬和蒙大妹去酒吧找胡熒熒。
「有福之人不用忙啊,苦了我們這些打工的。」照例,胡熒熒壓抑住了心中的喜悅,一見面先以訴苦做開場白。
鄧秋楓笑著向胡熒熒介紹了大馬。蒙大妹是老相識的,自然是不銷介紹的。然後對大馬說:「我就這兩個企業,此外還有幾家連鎖服裝店,看你喜歡在哪裡上班都可以,只是有些屈材了。」
大馬說:「我看走眼了,原來你這麼有錢。我要是有你這家當,才不去非洲玩兒命呢。」
胡熒熒對大馬說:「他呀,是命好,有我們這一群死心眼的幫他掙錢,他一個人當島主瀟灑,地道的剝削階級啊。」
鄧秋楓笑笑沒說話,實質上他也覺得自己是個道地的寄生蟲。
熒熒對鄧秋楓說:「有個好消息和個壞消息和你說,你想先聽哪一個?」
鄧秋楓說:「你不說我也知道,好消息是我發財了,壞消息是我破產了。沒有廣告的」
胡熒熒說:「就一張嘴胡說。先說壞消息吧。笑梅要嫁人了。」說完故意停下來,看鄧秋楓的反應。
鄧秋楓表面上沒什麼大波瀾,只是淡淡地說:「哦?肯定是個大款吧,大款好啊,至少物質方面充足,對她今後的事業也有幫助。」
胡熒熒盯著鄧秋楓的眼睛說:「就這樣?」
鄧秋楓勉強笑著說:「不這樣你希望我哪樣啊。」說完也覺得自己有點控制不住了,就說:「才下飛機就被洪劍拖去說是要視察工作,累死了。我去你辦公室休息一下,你好好招待大妹他們啊。晚上你聯繫聯繫,大家聚聚。」說完逕自有了。
旁邊大馬忙了半天,怯怯地問:「笑梅是誰呀?」
蒙大妹笑道:「就是那個你喜歡的秦笑梅啊。」
「她?」大馬其實早就猜出一點了,但是還是不太敢相信「大明星呢,和蛤蟆哥很熟嗎?」
胡熒熒說:「何止是熟啊,他們……」說了一半覺得和大馬也不十分熟悉,就生生的嚥了半句話回去,輕描淡寫地說「這家酒吧還有他的股份呢。」
大馬又不是笨蛋,已經猜出鄧秋楓和秦笑梅必定有點不同尋常的關係了,曖昧的笑了笑對蒙大妹說:「咱們這個蛤蟆哥還真能幹,看來以後我要簽名是很容易的了。」
蒙大妹有點幸災樂禍地說:「不容易了,人家已經嫁人了啊。」
胡熒熒也陪著笑了陣,就說:「大妹,你也不是外人,替我招待大馬妹妹,我去看看那只蛤蟆去,看看他肚子氣漲的多大了。」
看著胡熒熒走了,大馬才對蒙大妹說:「蛤蟆個好像女人很多啊。」
蒙大妹說:「什麼叫好像啊,根本就是。,這麼和你說吧,凡是他身邊的女人,沒一個不糟毒手的。」
大馬隨即問:「那你有沒有……」
蒙大妹意識到剛才失言了,連忙擺手說:「沒有沒有,我不一樣,我是他師妹。」
大馬還死心眼地說:「師妹怎麼了,武俠……」
話沒說完,蒙大妹就搶說:「打住啊,別把我攙和進去,水太渾了,我可不想沾。」
大馬依然不依不饒的說:「水混不混咱不管,就說你喜歡你師兄不?」
蒙大妹忙說:「喜歡啊。不過和那種喜歡有區別。」
「有什麼區別嘛。」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非要打破沙鍋不可啊。」
胡熒熒進了辦公室,見鄧秋楓正端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知道他心裡此刻不好受。也不說話就走到他後面雙手蒙了他的眼,把他的頭向後靠,一直靠到了自己兩個豐滿的**中間。
鄧秋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胡熒熒柔聲說:「你太性急,只聽了壞消息,不想聽好消息嗎?」
鄧秋楓沒回答胡熒熒的問題,所問非所答地說:「你說這男人怪不怪。,明明不能給別人什麼,可是一旦聽說別人要嫁人了,卻心裡酸溜溜的,是不是很自私啊。」
胡熒熒一邊幫鄧秋楓按摩頭頂,一邊說:「男人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你算好的了,起碼你不害人。」
鄧秋楓說:「我確實不想傷害誰。可是我這樣朝秦暮楚的其實已經在傷害別人了。」
胡熒熒笑道:「你頭腦還清醒,其實不管男人女人,在這方面都是一樣自私的,有獨佔性。要不怎麼要用法律來保護婚姻呢?」
鄧秋楓突然抓住胡熒熒的手,動情地說:「熒熒,你也趕緊找人嫁了吧,我又不能給你什麼,還把你當便宜勞工使。」
胡熒熒聽了,心裡一人,俯身在鄧秋楓的臉上上輕輕啄了一下,想了想覺得不過癮,又用了點力氣咬了一口說:「算你有良心。現在告訴你好消息。」
鄧秋楓說:「希望是真正的好消息。」
胡熒熒說:「絕對好消息,你先閉上眼睛。」
鄧秋楓假裝閉上眼睛說:「什麼好消息這麼神秘?」
胡熒熒說;「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你不准睜眼,也不准離開哦?」
鄧秋楓說:「都不准睜眼了,我怎麼離開?和瞎子學習?」
胡熒熒咯咯笑著說:「就你油嘴滑舌。」出去了。
少傾,胡熒熒一個人進來了,見鄧秋楓依舊閉著眼睛,就說:「你還挺老實的嘛。」
鄧秋楓道:「我不老實誰老實啊。」
胡熒熒又走到他身後,伸手蒙上了他的眼睛說:「這叫雙保險,沒辦法,你這人太狡猾。」然後對門外說:「你可以進來了啊。」
鄧秋楓笑道:「什麼人啊,這麼神秘?」說話間就感覺到有人進來了,還吹氣到他臉上。
胡熒熒喊:一、二、三、就鬆開了手,鄧秋楓一睜眼,就看見了一張細眉大眼的美女臉,是綠珠!
鄧秋楓一下跳起來抱起綠珠原地轉了三個圈,這確實太令人意外了,因笑梅嫁人的不快也被暫時丟到一旁去了。一個女人帶來的煩惱最好用另一個女人來消除。
「見了我有那麼高興嗎?我可沒那麼大魅力哈。」綠珠腦袋一歪,打趣說。
「你要沒那麼大魅力,那就沒人有魅力了。」鄧秋楓恭維說。
「咳,你們晚上在肉麻好不?這裡還有人呢。」胡熒熒在一旁提出抗議。
綠珠說:「看你,人家有意見了吧,快放開我。」
鄧秋楓哈哈大笑,騰出一隻手,一把把胡熒熒也摟了過來說:「比生氣,最多分你一份好了。」
「去你的!」兩個美女同時發力,鄧秋楓兩隻手都落了空。
三人鬧騰夠了,鄧秋楓才問道:「你又來我這裡走場子嗎?什麼時候來的?」
胡熒熒說:「人家都來了半個月了。」
綠珠跟著說:「我不走場了,以後就在你這兒常住,歡迎不歡迎啊,鄧老闆。」
「歡迎歡迎。」鄧秋楓說:「真實求之不得呢。不過你怎麼想起要來我這裡常駐啊。」
綠珠說:「這個簡單啊,老了。又出不了名,只好到你這裡來混飯吃咯。」
鄧秋楓笑道:「你算什麼老啊,我比你大這麼多,也才……說到這裡,鄧秋楓的表情突然暗淡下來。「4了,我都4了,人生就這麼去了一大半了。」
其實鄧秋楓4歲的生日還沒有到,可是這有什麼區別的,不過是幾個月的事情。
現場頓時沉寂了下來。時光如水,生命如梭。不知不覺間,青春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逝了。而我們似乎還沒有準備好。
見鄧秋楓突然傷感起來,胡熒熒忙勸慰說:「哎呀,你一個大老爺們,多愁善感什麼啊,四十正當年!」
綠珠見狀也忙說:「就是,4歲可是男人的黃金年齡啊,女人就不行了。」
鄧秋楓知道兩人在寬慰自己,也打起精神笑著說:「對呀,4還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呢。今晚你們誰先來試一下啊?」
「啪」的一聲,兩個沙發靠墊同時咂到了鄧秋楓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