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專吃天鵝肉 天鵝肉 第四十五章 父愛
    鄧秋楓的車技十分糟糕,要他自己開車去省城肯定是不現實的,並且胡熒熒需要打理生意,有輛車確實要方便的多,於是鄧秋楓決定坐客車去省城。

    從銀杏市到省城要轉一趟長途汽車,而且中間有一段沒有高速路,鄧秋楓嫌麻煩就決定坐火車去,可是沒成想惹來了更大的麻煩他上錯了火車,與省城的方向背道而馳了。當發現自己上錯了車時,鄧秋楓去找列車長詢問,結果列車長說:「先生,你買的是直快票,我們這是特快,您還需要補差價。」弄的鄧秋楓哭笑不得。

    特快到了第一站鄧秋楓就趕忙跳下車,正準備去辦簽證,對面迎上一人說:「果然是大師兄到了,師父特地讓我來接你。」

    鄧秋楓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師弟之一月華子。猛然又聯想到上次遇到師傅無塵子的時候,師傅曾說他們師徒尚有一面之緣,難道就是今天?自己坐錯車純屬偶然,連自己都不曾預料到,難道就被無塵子在一年前預料到了嗎?想想,這老道還真是玄妙。

    且不論鄧秋楓如何和無塵子論道。單說丁十七。其實丁十七在這次事件中確實很難做,一邊是自己的戀人,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又有個前妻張霞在一旁添亂。自從丁咚被警方抓獲,張霞便得了天大的理由,每天必到丁十七家來一回,而且多晚了也賴著不走,弄的丁十七頭痛萬分。所幸阿菩來通報說鄧秋楓去省城給乾女兒辦轉學手續去了,丁十七一聽就知道鄧秋楓放手了。

    然而最大的問題不是丁咚被抓,而是丁咚在其母親經年累月的不懈教誨下,對他這個父親有著很大的成見,並且已經染上了不少壞習氣,這才是讓他所擔心的。

    往些年張霞總是阻撓丁十七對丁咚的探視,近些年雖說不太阻撓了,但是丁咚性子已經玩野了,逃課脫管已經成了常事。請牢記.oM莫說丁十七,就是她張霞一天到晚也難得見到丁咚一面。

    警方第一次詢問丁咚的時候,大牛通知了丁十七旁聽(這是法律規定,訊問未成年人時,必須通知家長或監護人旁聽)。丁咚看丁十七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丁十七知道這樣下去就算保了丁咚出來也不一定看的住,得想個法子才行。在這之後半個月的時間裡,丁十七上躥下跳,東奔西走,絞盡腦汁,托了所有能托的關係總算理出了一點頭緒。

    在一次探視的時候,丁咚不開口說一句話,眼睛往上翻著看著天花板。丁十七也沒說什麼大道理,只是拿了一個紙袋子給她,對她說:「你拿進去好好看看吧,如果你想通了,就給我個信,如果仍然覺得你爸爸我是一個不顧家庭孩子的壞人,就給你媽媽個信吧。」然後就走了。

    到門口的時候,遇到趙佩佩,難免要寒暄道謝一番,趙佩佩說:「頂老師你放心吧,林所長已經安排好了,裡面有人照顧她,也有人開導她。」

    丁十七說:「這算是一劑猛藥了,希望能管用,如果不管用,我也沒辦法了。」

    他離去的時候趙佩佩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的腳步十分沉重。

    丁咚回到監房,就有獄友圍上來喊著她的綽號問:「門鈴兒,誰見你呀,帶什麼好東西進來了不?」

    丁咚賭氣地把紙袋往通鋪上一丟說:「沒啥好東西,一堆亂七八糟!」

    一般在監房裡,警方都安排的有特勤人員,用來瞭解在押人員思想動態和套消息,通常由有影響力,罪行不大,又願意和警方合作的在押人員擔任。在這個女監裡,一個人稱花妹兒的女人被任命為監社召集人,同時她也是特勤人員之一。

    花妹兒那起袋子一抖落,裡面掉出一大堆東西來,包括兩個筆記本和幾碟票據,花妹撿了幾張一看,故意誇張地喊:「哇塞,5元代金券啊,你老爸真大方。」

    丁咚已經來了幾天,規矩自然懂得,就說:「他寫的,有稿費。花妹姐就安排給大家加菜吧。」

    花妹兒笑道:「那就不客氣謝謝啦,」說著又對其他在押說:「門鈴兒捐公助金後有擺弄其他東西,拿起個筆記本一翻說:「喲,日記呀,是你老爸的。看別人日記是道德的行為,還你。」

    丁咚把花妹兒遞過來的筆記本接到手裡,掂量了幾下,又扔到一邊說:「誰要這勞什子東西。」

    這時另一警方安排的特勤接口說:「花妹姐,門鈴兒老爸是作家,這日記肯定也寫的和一樣,反正在這裡面無聊,就借我看看吧。」

    花妹兒用眼睛看著丁咚說:「又不是我的,你要看和門鈴兒商量。」

    丁咚說:「你要看就看,反正我是要當垃圾扔掉的。」

    「那我就看啦」那個叫喬珂麗的在押就一鼓腦兒把筆記本票據胡亂塞回紙袋裡。手裡又拿了一本到放風間曬太陽去了。

    丁咚嘴上說不在乎,但是見別人就這麼大拽拽的看自己父親日記,心裡不能說就沒有一點感覺。往往在進出的時候會偷偷看喬珂麗幾眼。

    喬珂麗開始看的漫不經心,一邊看一邊還和別的在押聊天,最後就看的認真了,有時看著看著,還在那幾疊票據裡翻看,最後發展到和其他的在押竊竊私語了。終於有一回,丁咚發現喬珂麗在和別的在押交頭接耳的時候,見到自己過來就突然一下不說話了,丁咚只聽見一個在押說了句「就是啊,太毒了。」就問:「你們說啥呢?」

    喬珂麗忙訕笑著說:「沒什麼啊,隨便聊聊天。」

    人就是這樣,你越說沒什麼,就偏偏覺得有什麼,丁咚聽喬珂麗說沒什麼自然不相信,最後旁邊一個在押忍不住說:「我們在說你媽,不別生氣啊,你爸爸日記上寫的事,你媽媽有時做的,真……有點那個。」

    丁咚冷笑道:「那個?那個是哪個啊,是不是歹毒啊,我看你媽才歹毒!」

    那個在押不服氣地說:「又不是我說你媽歹毒,你老爸日記寫的清楚的很,真是細心人啊,我也要開始寫日記了,不然為別人做了這麼多都沒憑證了。」

    丁咚趁巧喬珂麗不備一把奪過日記就撕,喬珂麗飛身上來就奪,嘴裡還不停地說:「別,我們還沒看完呢?」兩人很快又由爭奪,變成了打架,丁咚年紀小,很快就被壓在下面。花妹兒見了,就扯開嗓子喊:「幹部!打架嘍!」

    外面趙佩佩和老馬忙開了門將二人分開,眾人異口同聲是丁咚惹事。老馬說:「看你還小,又是女孩,就不懲戒你了,給你上可重銬就算了。

    丁咚慘被眾人算計,還不明就裡,她不知道為什麼大家突然一下子就都針對她來了。帶上2幾斤的銬鐐,連上廁所也方便,晚飯又沒分配的吃,同號室的人晚上居然又買了滷肉和燒雞吃吃喝喝,嘻嘻哈哈的,想起買肉忽然雞的代金券還是老爸給她的,鼻子一酸,眼淚劈里啪啦掉下來了。

    等到花妹等人吃飽喝足,有在押對喬珂麗說:「晚上來點娛樂吧,來個長篇連載。」眾人喊了一聲喊好,喬珂麗也不推辭,清了清嗓子,拿起日記本,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丁咚原不想聽的,但是手上的重銬讓她不可能長時間地塞住耳朵,所以喬珂麗那陰陽怪氣的朗讀聲就不停地鑽如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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