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盜 第三卷 聖人傳道 第三十九章 以命換命
    阿羞背著緊那羅到得地府酆都城,三拜九叩著朝城中而去,這地府在只能怪我的管制下到沒有什麼侍衛看守酆都城,只有那些鬼卒忙碌著做事。眾人見得阿羞如此,只當不見,繼續做自己的事情。當阿羞一直跪拜到那帝宮前方才停下,只是她依舊跪在那裡。

    阿羞三拜九叩到帝宮未曾施法,頭上鮮血淋漓,那膝蓋所經之處畫下兩條血路。阿羞將緊那羅輕輕放在地上朝帝宮道:「弟子阿羞,求見酆都大帝,只求大帝能救救緊那羅,阿羞願以此身報答大帝恩德,終生為僕服侍大帝,望大帝開恩。」

    帝宮之門打開了,風度大帝慢慢走出來,到得阿羞面前,歎道:「本座本不該來見你的,只是你對他之情感天動地,本座卻是不得不見。你想救他也不難,只是這世間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應該知道救他就得付出代價的。」

    阿羞喜道:「多謝大帝恩德,阿羞自然明白救他就得付出代價,只要大帝能救下緊那羅,阿羞願終生服侍大帝,百死莫悔。」

    酆都大帝道:「我不能出手救他,也就不得他,能救他的只有出手幫他之人。」

    阿羞聽得酆都之言,疑惑道:「可是教主也說了他救不得緊那羅的。求大帝指點迷津,阿羞永生不忘。」

    酆都大帝道:「緊那羅散盡一身修為,連元神真靈也散去,只是有人相助,幫他留下那一絲真靈,方能留下那一線生機,你只要找到那人自然能救活緊那羅,只是那人不曾出世,少有人知,你想見他卻須得去一個地方才能找到他,只是這地方危難重重,你的道行卻是到不得那裡的。」

    「請大帝告知,即便再多困難險阻,阿羞也要找到那人救下緊那羅。」

    酆都大帝道:「那地方便是魔界,他是魔界之主莫天,只要你到了魔界,他自然會出面見你,救下緊那羅。去吧,去吧。」

    酆都大帝說罷一揮手,阿羞只覺得天地變換,隨後到得一條河邊,而緊那羅正躺在阿羞旁邊,空中傳來酆都大帝之言:「溺水三千,鵝毛不浮,世間萬毒,不及一分。」

    阿羞聽得酆都大帝之言卻是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看向那河,只見這三千溺水河蜿蜒綿長,不見盡頭,不見對岸。那河上霧氣瀰漫,只是這霧氣卻甚是古怪,只是阿羞卻看不出這霧氣的疑點,那水渾濁無比,只見水面,不見水底。水中似有什麼東西摻雜其中。這河邊百里之內沒有任何植物生存,只有一片戈壁。

    阿羞撿起一塊石頭丟進那水中,只見這石頭落進水中之後慢慢消散,最後消失不見,阿羞見得這情景那裡不知道這河水的厲害,連石頭也能融化,這水也夠毒的,現在阿羞終於知道酆都大帝之言是什麼意思了,這三千溺水如何能度過。

    阿羞抱著緊那羅在河邊慢慢搜尋只希望能找到一處沒有霧氣瀰漫之地,可走了半天那河上的霧氣卻沒有斷開之處,只要溺水所在定然有霧氣在上空瀰漫。那溺水劇毒無比,這水汽所化的霧氣自然也劇毒無比,正是因此阿羞才不能飛行渡河,只能尋找這河上沒有霧氣之處。

    阿羞走了幾日卻始終見不得那渡河之處,只得停下來。她輕輕撫摸著緊那羅的面龐,笑道:「放心,我一定會救活你的,哪怕讓我身化飛灰,我也願意,只要你能活著,那我便滿足了。」

    阿羞說著便留下兩滴清淚,那淚滴落下打在緊那羅緊閉的雙目之上,慢慢滑落,似乎緊那羅也流淚一般。

    阿羞見得如此,更是傷心難過,可她又沒任何辦法幫助緊那羅,只能傷心哭泣。片刻阿羞朝東方跪拜道:「我阿羞在此起誓,願諸天神佛聽我之言,只要能救活緊那羅,我阿羞願以命換命,血契,立。」

    阿羞說罷體內一道血光直衝天際,隨後她眉心上一道玄奧的血色符號顯現,片刻又消失不見。

    「哈哈。小姑娘,血契可不是能隨便立下的,你向天發誓,日後難免身隕於誓言,可惜,可悲啊。」一個老叟出現在緊那羅身旁,朝阿羞笑道。「小姑娘,這小伙子命懸一線,可不好救啊。」

    阿羞見得這老叟,自然知道他不是常人了,溺水三千劇毒無比,百里內寸草不生,這老叟能出現在這裡便不是凡人,而且他能看出緊那羅命懸一線,那就是准教主之上的人,畢竟這緊那羅只剩一絲真靈吊著小命,大羅金仙也看不出他是生是死。這老叟既然能看出來自然非凡了。

    阿羞上前拜道:「前輩,求求您救救緊那羅,您要我做任何事都行,只要您能救他。」

    老叟笑道:「老頭子我可沒那能耐,這救人不是我的本事,我那本事只在划船渡河,救人就得去找郎中才行,小姑娘,我勸你還是快去找郎中來救他吧。」

    阿羞聽得老叟之言傷心不已,淚水不斷滑落道:「我也明白此事,只是那救他之人在河對岸,我過不得這河又怎麼能救他?」

    忽然阿羞驚喜道:「前輩,求求您度我過河,只要您能送我們過河,您要我做什麼都行。」

    老叟道:「也好,老頭子我好久沒過河了,正好載你一程,只是你已經許下血契,將來這小伙子活過來你便會死去,我能要你做什麼,你還是好好陪在他身邊度過這最後的時日吧。唉孽緣啊孽緣。」

    阿羞聽得那老叟之言拜謝不已,老叟慢慢朝前方走去,阿羞急忙抱著緊那羅跟著老叟,只是那老叟每走一步,阿羞都需要全力奔跑方能跟上,待得走上盞茶時間,只見前方河邊有一條小船停泊。兩人上得那船,老叟站立船頭撐桿掌舵,阿羞則抱著緊那羅坐在船上,靜靜的看著河對面。

    那小船入的河中,河上的霧氣始終不能靠近這船半分,那溺水也沉不了這小船。小船慢慢的行進河中心,四周霧氣更加濃重,阿羞根本看不見一丈之外的情形,只見得這無邊的霧氣籠罩,也不知方向和天日。

    阿羞見此心下有些擔憂,道:「前輩,我們走了多少路了,還要多久才能過河啊?」

    老叟笑道:「溺水三千無邊無際,這河本就有三千丈寬,現在我們還沒走上一半,小姑娘,這河上的霧氣籠罩,你看不清辨不明也是正常,老頭子我既然說了要送你們過河就不會食言的。你還是慢慢陪著你的小情郎吧,一但過河你們的時日也就不多了。」

    阿羞面露苦澀道:「不是我不想陪在他身邊,只是他現在這樣子,我只是擔心他不能堅持多久了,現在我只想快點過河找到能救他的人,快點救他,至於我還能陪他多久,我現在還已經沒有奢望了,只要他能醒來我就算化為飛灰也心滿意足了。」

    老叟道:「姑娘倒是個癡情人,可惜若非你發下血契,老頭子我還能救下你一命,讓你和你的小情郎呆在一起,可惜,可悲,可歎。」

    阿羞道:「生死有命,我與緊那羅命中注定沒有姻緣,強求不得,我現在能陪在他身邊已經滿足了,若是日後他醒來還能記得我,那我便是身死也沒有遺憾。」

    老叟歎道:「情之一字害人無數啊,小姑娘希望你日後不會後悔,否則你為他所做一切卻是害了你自己,唉情傷苦,傷情悲。情之因果害人害己啊。若是這小伙子將來醒來見得你身隕,只怕也要隨你而去。」

    阿羞聽得老叟所言心下微動,慢慢沉思。片刻阿羞哭道:「難道我連他醒來的最後一面也不能見?」

    老叟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小姑娘,你還是先想好日後他醒來該怎麼做再去求醫吧,否則你的苦心卻是要白費了。」

    阿羞道:「前輩,只求您日後等他醒來,莫要告知我的事,您只需告訴他是魔界前輩救他便是,我也不想他為我輕生。」

    老叟道:「唉,你這樣做卻是瞞不得多久,只怕日後他為了你,卻是少不得離經叛道。」

    小船上慢慢沉默起來,阿羞靜靜的看著緊那羅,面色儘是溫柔與不捨。小船慢慢的行進,快要到達河對岸了,魔界的魔氣不同地仙界的靈氣,魔氣充滿暴躁元素,地仙界的修士一但進入魔界那便會慢慢被魔化,直至完全成魔,可阿羞卻是那修羅族人,這修羅族人與魔界之人有幾分相似,倒也不會因為這魔氣入侵而成魔。只是緊那羅卻是佛教之人,本來是主修佛門大法,雖然一身道行散盡,可他還是屬於佛門之人,一旦進入魔界,只怕他難免走上地藏之路,最終成魔。

    阿羞沒想到那麼多,她只是注重救活緊那羅,而那老叟更不會說這事,因為他來幫助阿羞就是為了讓緊那羅入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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