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陵城中,香宇立在城牆上,俯視著城外密密麻麻的江淮軍,這時投石車射出來的巨石砸向城牆,香宇雙手一環一送,巨石反方向砸到了後面的投石車,順帶著幾個士兵也死在巨石壓頂之下。
這時香宇大喝道,「放箭。」
牆頭箭垛出數千勁箭,朝蜂擁而來的敵人射去。
兩輛樓車,直衝過來。
車未至,十多人已騰身躍起,凌空掠至。
香宇知道是江淮軍的高手來了,不過在其中沒有見到杜伏威,否則香宇也許會讓杜伏威死在這裡,那麼江淮軍就會群龍無,不過這樣雖然香宇有可能一時得利,不過以長久而言,對於香宇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因為如果這樣,那麼江淮軍的另一個領袖輔公佑勢力就會壯大,這樣對於香宇的另一個計劃可是不好的消息。
何況,香宇或許對於收服杜伏威的江淮軍有著一定的野心,不過對於如今而言,這些事情不太可能,以後就非常難說了,杜伏威本身就不是一個想要當皇帝的野心,他只是想要對世人證明自己而已。以後看著一個個霸主的損落,杜伏威的野心就會降低,否則以後也不會給師妃暄勸服,投靠了李閥,讓李閥在江南憑空多了大量的士兵與土地,對於佔領打退,也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香宇微微一笑,跳上城頭,順手提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鋼刀,雖然香宇沒有學習過什麼刀法,可是靠著本身已經具有的宗師級武學,一理通百理通,所以對於刀法也是深知一二,更何況以前他吸收舍利內涵的雜氣精粹,那些讓學武人推演練武急提高的作用。
鋼刀化成一道歷芒,朝敵人捲去。沒有一個人是香宇的一回之敵,只要被香宇劈中,每個人都是被巨力拋離開來,向城外甩去,從這種高的地方摔在地上,一定會粉身碎骨,不過他們在飛退的時候就已經死亡。
香宇手中長刀左右劈砍,殺死敵人紛紛濺血墜入城牆。
不過即使這樣,還是有幾位敵人成功的登上城牆,一時之間沒有人可以制住他們。香宇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繼續生,馬上閃到攻擊馮青的敵人,那是一位四肢短小,手握雙斧的敵人。
香宇長刀一掃而過,那個敵人沒有所覺的提起雙斧,結果很明顯,那位算是三流的高手毫無疑問的被勁氣摧裂五臟六腑而亡,整個人翻滾間落到了城牆外。香宇趁勢而擊,其他登上城牆的敵人就這樣被香宇殺死。
其中一位一看勢頭不對,一下子想要跳回耬車之上,不過香宇怎麼可能讓他們這樣順利的回去,長刀摧起一道道駭人的刀罡,形成奧秘的軌跡,就這樣那位跳回耬車的敵人就這樣被刀罡切成碎片,而那刀罡去勢不減,把那座耬車也砍的碎裂。當場許多還停留耬車之上的江淮軍就這樣掉落下來。
香宇跳到牆頭上,舉刀狂呼道:"竟陵軍必勝!江淮軍必敗!"
眾戰士齊聲響應,一時天搖地動。
香宇大喝道,「開門。」
吊橋降下,等在城門之後的商秀珣等人帶領著5ooo士兵,策騎衝出,見人便殺。
敵人的攻城隊伍那想到竟陵城敢會開城,登時亂作一團,四散逃開。
另有三千士兵持著裝滿火油的罐子,將火油傾灑在敵人的攻城戰車上,又忙即放火燃點,更添聲勢。
香宇瞧著城下火頭處處,但心中卻是冷若冰霜,一絲不漏地察看敵我形勢。
戰鼓聲起。
江淮軍兩翼的騎兵隊伍從左右兩方殺來增援,一時蹄響震天。
香宇卓立牆頭處,狀若天神,舉刀叫道:"收軍!"
馮青忙鳴鑼和吹響號角。
商秀珣衝散了敵方一組近千人的盾牌步車後,押著陣腳退返城內去。
牆頭萬箭齊,射得對方的騎兵一排排倒往地上,難作寸進。
"砰!"
吊橋關閉。
不等香宇喝道,城牆上軍民同聲高呼"竟陵軍必勝!江淮軍必敗!"
歡聲雷動。
香宇看到對方至少將近8成的攻城樓車、擋箭車和投石車陷在火海裡,舒了一口氣後下令道:「這次江淮軍可沒有多少實力來攻打竟陵,我們可以放心許多了。」
馮青等此時對他已是心服口服,同聲答應。
香宇默默凝望著城下慌亂成一堆的江淮軍,而杜伏威卻是眼神冰冷的看著城頭上聳立的香宇,心頭憤怒不已,本來大好的局勢卻因為這次意外之舉,讓攻城的計劃無限的延期,他可是恨不得生啖香宇的血肉。
今天的攻城計劃也是不能進行了,只能整頓兵力攻擊某個城門,否則可能造成無謂的浪費與無用,一揮手,在他旁邊的將領深深的看了一眼香宇,隨後與杜伏威向營軍帳中駛去,他們明白這時的杜伏威已經完全的憤怒了,不過他們不得不去承受杜伏威的怒火,只有洩後才會清醒的指揮作戰,否則可能讓江淮軍一敗塗地,這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夕陽已經緩緩出現,這是太陽西落的結果,竟陵城外的曠野中破爛的盔甲兵戈都散落在地上,沒有人來打掃戰場,兩軍對壘,江淮軍與竟陵軍如同懸在鋼絲上的螞蚱,他們都不能犯任何錯誤,夕陽如血,殘痕的城牆上血跡斑斑,彰顯著戰場中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