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子通猜的不錯,那位帶頭的就是陳虎,負責斬行動的人,經過多方耳目,幾天的調查,許斯在今天得知了李子通的出走,馬上想出了對策,這條街是人口相當密集的街口,而且重要的是,如果想要讓城衛軍到達這裡的話,也要耗費許多時間。
所以準備好的陳虎,馬上帶領著他的手下,率先埋伏在這裡,等待李子通的到來,雖然許斯的武功比不上他,不過對於許斯的腦子,陳虎還是佩服不已,無論是在江都立足,亦或出謀劃策,許斯都給了他很大的信心與震驚,雖然在有些時候不盡人意,可是從大方面而講,許斯不愧為陰謀詭異形人物。
記得剛來江都時,他們根據主上的吩咐在江都立足,收集情報,賄賂一些官員,打開互利互惠之門,而那時他們緊緊帶著隨行的百人武士而已,這些是保護他們的作用,不過許斯或許在很早以前就看出了主上的這一點,所以在江都展自己的勢力。
現在許斯他們已經是江都最大的幫派,即使是李子通也不敢動之一二,因為許斯掌握著江都貿易的出路,這是憑著以前形成的關係與情報網來做的。而許斯也可以說是江都數一數二的人物,即使李子通也會見招待過他,因為許斯給了他一半的利潤,許斯知道做事不能太狠,要給人留條出路,這樣他們才不會來個魚死網破,雖然這樣的比喻對於李子通而言,有一些不適合,不過對於掌握軍隊的李子通而言,如果許斯不這樣,或許很難在江都生存,也不要說展那麼快了。
這樣的行為對於兩人都是有一定的效果與利益,李子通緩解了軍需的錢糧,畢竟李子通也是採取募兵制,所以要靠他養活這些士兵。而許斯憑著高的手段,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讓他所建的齊龍幫名列江都第一幫派,讓整個江都的高層人物都是有些震驚,不過他們自己為瞭解許斯他們的底細,所以也不會怎麼擔心。
那麼有人會問到原來的竹花幫呢?這點就要說到許斯的手段了,他採取了分裂,打壓,等各個手段。短短的時間,在李子通的默許下,竹花幫各自互鬥,內部各個堂都是相互傾軋,竹花幫就在這樣的狀態下,變得越來越弱,不過其中最多幫眾的勢力屬於邵令周,以前的竹花幫軍師,而其次是桂錫良,幸容等人,在前幫主夫人的照拂下,畢竟雖然她沒有絲毫權利,但是在竹花幫的名聲卻是不低。而有些人也是看不慣那位軍師的為人,紛紛投在桂錫良那方。
就這樣足足耗了許久,竹花幫相互內鬥早已把原有的力量耗的所剩無幾,這時許斯就在這種情況下,慢慢壯大著自己的幫派勢力,而不知什麼原因,在竹花幫最虛弱的時候,突然與李子通一起端掉了竹花幫的老巢,竹花幫自此也是完全消亡。
而一些有用的人都紛紛投入了許斯的勢力下,而核心的一些人也清楚的瞭解到,在許斯之上還有一位主上,他們心底也是默默猜測,到底會是誰有這種能力。
轉到李子通戰鬥,這時李子通已經暗暗叫苦,不過還沒有想多久,一震密密麻麻的蹄聲傳到了李子通的耳中,李子通心中一喜,手中銅鞭卻是不自主的緩了一下。
「好機會。」一直觀察李子通的陳虎,馬上注意到了李子通這細微的反應,提刀直劈,氣勢威猛十足,刀影化出層層疊疊的影子,從上到下猛的朝著李子通的大腦砍去。
「什麼。」李子通心中一震,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刀光,銅鞭猛的震開與之糾纏的武士,剛想要甩鞭揮向那道毫光,可是剛一運力,卻感到什麼拉住了他的銅鞭,原來那位被震開的武士,以悍不畏死的鬥志,拋棄了握在手中的長刀,雙手緊緊的抓住氣勁貫注的銅鞭,本身因為功力遜於李子通一籌,所以鋒利的勁氣把他的整個手心都割除血來,點點滴落在青石鋪置的大街上,不過那位武士不一言,眉頭只是微皺,痛苦的額頭都產生了豆大的汗珠,可是那位武士卻無所覺的繼續與李子通僵持著。
「可惡。」李子通心中暗暗罵道。勁氣貫入銅鞭,左右搖擺,而頭頂已經可以感到一絲寒氣的李子通,無奈放棄手中的銅鞭,抬起一雙肉掌硬撼向那威猛十足的刀罡。李子通心中清楚只要逃過這次攻擊,那麼援助的士兵將會到達,他也可以圍殺這些敵人。
陳虎看著李子通想要憑著那雙肉掌來擋住他的攻擊,嘴角嗜血的舔了舔,整個功力完全爆,刀勢暴漲,度更是激增數倍,讓李子通措手不及,反應的度慢了少許,無奈之間,身體微微傾斜,多出來的距離讓李子通的雙肘恰好抗住了那柄長刀。
陳虎猙獰的一笑,雙手握住刀柄,整個身體如巨石壓頂,刀罡與李子通的雙肘間,氣勁四射,只聽轟的一聲,仔細的聽,也許還可以聽到骨頭折斷碎裂的聲音。
李子通身體斜斜的滑了一米間,然後如爛泥般倒在地上,眼神凸起還閃現著不可思議的光芒,業已被陳虎摧勁震碎五臟六腑而亡,而這時街道兩旁早就沒有了百姓的身影,畢竟那麼慘烈的戰鬥,他們早已害怕的離開了,那還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陳虎矗立在地上,看著了死去的李子通,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然後抬頭看向慢慢到來的城衛軍,喝道,「抬起死去的兄弟,我們走。」
剩下存活的武士一下子逼開李子通零落的親衛,那些親衛也沒有了什麼鬥志,所以都如失去靈魂般傻傻的站在地上看著死去的李子通。一點也沒有在注意到那些早已離去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