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宇出去叫寇仲與子陵一起去見蕭銑,清晨,雲玉真也從休息的地方回來了,在這些日子裡雲玉真每天來跑將軍府中,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或許只有她自已最清楚吧!她只是希望看見某人,即使只需遠遠的望著,也是值得滿足的。生活還是與往常一樣,平淡如水般有一股青澀溫暖的情懷,她也許也在某人的影響下慢慢改變著,蝴蝶的翅膀業已煽起,歷史轟隆隆的改變著既定的航向,暴風肆虐著歷史的車輪,以後的變化是誰也意料不到的,即使是香宇也已經慢慢失去了先知先覺的優勢。但是不變的是這是一場勝利者的遊戲,你是否能擺脫歷史的棋子呢?
在香宇的十多名親衛前後簇擁下,寇仲和雲玉真、香宇和徐子陵分作兩排,策騎馳出將軍府,朝梁帝蕭銑改建總管府而成的皇宮緩緩馳去。
街道上還熙熙攘攘的,充滿著醉人的滿足感,比起其他地方巴陵可以說是幸運的由於巴陵幫一向與隋室關係密切,故在郡內成一幫獨霸的局面。蕭銑本身就是地方官,向得當地富紳支持。
煬帝既死,巴陵幫順理成章把地頭接收了,郡人只有額稱慶,故而能不像其他幫會般須經鬥爭戰火,郡內一切得以保存元氣,亦成了巴陵幫這梁皇朝最利於爭霸的條件。
低頭沉思的香宇緩緩的朝著前方策馬而持,此時眾人經過一道橫跨長街的過街樓,香宇從沉思中甦醒隨意的看著周圍的建築與人群,正欣賞其富饒特色的鏤花窗戶和翹起的屋簷,感受著市內喧鬧的氣氛時,突然香宇感到一股深入冷冽的寒意,但是來人的氣息卻隱藏的很隱蔽,讓人琢磨不透其在什麼地方,隨時準備致命一擊,已經知道是影子刺客楊虛彥來偷襲他了。
「轟」樓底離地兩丈許高的通街樓一扇雕鏤精美,向著他們的大花窗突然爆炸開來,化作含蘊勁氣的千萬點木屑,朝下面經過的馬隊激射而去。
香宇早就感到這次的情況,緩緩伸出藏在衣袖中的雙手,在陽光的反射下泛著晶瑩剔透的晶芒,周圍的人群都像著了魔一樣的被吸引過來,心神不由自主的沉溺在幻覺的氣氛中,這就是香宇此招的氣勢,只要意志不堅定的人都可能出現失神,高手過招爭的就是這短暫的瞬間,往往這個瞬間是致命的,即使寇仲與子陵因為心神一直投在楊虛彥的身上,看向香宇時也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香宇在這生死相搏的強大壓力下,拋開一切精神意志不住的上升,周圍的一切都閃現在他的腦海中,因為這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遊戲,要有這樣的抉擇才可以渡過這次危機。
在攻擊漩渦中的香宇,感到炫目刺眼的劍芒壓向眼中,唯有閉上雙目,只看他雙手緩緩擺動,氣勁被凝聚在一起,雙手不差分毫的擊打在影子劍上,氣勁四射,周圍的人群都被吹的四零八落搖晃不已,這時寇仲也及時趕到,拔出長刀連消代打劈向楊虛彥,楊虛彥怎麼都沒有想到香宇的武功那麼的高強,一楞間寇仲的刀已在咫尺。
楊虛彥回過神來,影子劍擋住寇仲的攻勢,更借勢把寇仲打得急退不已,寇仲只能護住全身,形成一道道刀芒把周圍團團圍住抵擋著影子劍刁鑽如蛇的劍式,楊虛彥剛想先解決寇仲,香宇早已平復翻滾的氣血搶進戰圈,雙手握拳對著楊虛彥的背後錘去,楊虛彥無奈只能撤招放棄對付寇仲,因為在剛才交手的瞬間,已經感覺出香宇的威脅對他最大,如果讓他搶先優勢,那麼對他是不利的,這時的他早已有了退卻的心裡,這次的刺殺已經不可能再成功了,不說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徐子陵,寇仲的表現也讓他吃驚不已,雖然單對單可以很快的解決寇仲,但是香宇的出現,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根本想不到他要刺殺的人的武功以可以與他相辟美。
楊虛彥揮劍刺向香宇,香宇身子一旋一轉,繞過攻擊雙手不偏不倚擊中楊虛彥的胸膛,運氣微吐轟了過去,楊虛彥感到這如潮水般的氣勁如入無人之境破壞著經脈,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席捲著神經,楊虛彥知道這是生死時刻不能有什麼保留,被激起凶悍的意志,劍式陡然加逾倍,狂掃向香宇,迫的香宇不得不避其鋒芒,連連後退,香宇看著一臉猙獰之色的楊虛彥,像深淵出來的惡魔一樣駭人驚厥。
香宇當然不會被嚇住,與寇仲一起重新朝楊虛彥攻去,三人在場地上翻滾騰飛,楊虛彥劍勢攻中帶守,守中帶攻變幻莫測,香宇與寇仲不干示弱,精妙絕倫的招式隨手拈來,交擊聲如天雷般隆隆作響,緊湊的叫人喘不過起來。三人咬緊牙關,拚命死鬥誰也不願退去,局勢慢慢向香宇他們展,楊虛彥已經處在下風,無力扳回這一面倒的戰勢。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生命都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綻放出絢麗的光芒,因為只要一不小心都有慘死的危險,楊虛彥已暗暗後悔怎麼不早點逃走,沒有辦法,楊虛彥豁盡內力,猛然爆,寇仲業已被擊退,香宇在這刻間,也運勁同楊虛彥硬拚而去,隨後兩人如野草般退開。
往場間一看,寇仲半蹲在地上,長刀早以粉碎殆盡,化成一片片爛鐵塊,香宇微笑的看著對面的楊虛彥,但是掩不住嘴角的一絲血液緩緩流淌下來,對面的楊虛彥更不好過,由於摧勁過度,又受到香宇的全力一擊,鮮血不要命的狂吐出來。
楊虛彥狠狠的看著含笑的香宇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當徐子陵想要追趕時,楊虛彥早已詭異的消失在繁多的建築中,再也不見蹤跡,地上只有被氣勁破壞的青石地與周圍的房屋,一副遭受大難的情景,讓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