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天慈的指導下,農馬憑著高的步法,很快就穿過密集的法陣,來到下一個溶洞的入口前。接著,只剩下鋼牙了。張煜看了鋼牙一眼,根本不打算等他:「走吧。時間緊迫,別耽誤時間了。」眾人自然不會去理會鋼牙,聞言即刻行動,跟著張煜走進三個溶洞裡。背後,鋼牙怒目而視,自他見到張煜的真面目後,他心裡的不滿已經越來越盛了。有驚無險通過了二個溶洞,眾人心中難免有些放鬆。實際上,如這十三珠簾洞的法陣禁制都需要人為觸而啟動的話,那要平安通過也非是難事。然而,事情真的像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嗎?剛一踏進三個溶洞,眼前的景象就令所有人大吃一驚。三個溶洞,比二溶洞又小上一號,當然,光線依舊充足,跟前兩個溶洞相比,這三個溶洞要多了不少東西。先,是整個溶洞的洞壁上佈滿了黑乎乎的小洞口,每一個都跟拳頭差不多大小,除了地面之外,整個溶洞裡幾乎都佈滿了這種小洞口。但令他們吃驚的卻是地面上那成堆的白骨!粗略一估算,這裡的白骨少說也有上百具。白骨一旁,散落著許多早已腐敗不堪的長劍或是某些無法辨認的法器道具。從這些東西上不難看出,這裡上百具屍骨的身份,都是修道之人。「怎麼回事?這些人是怎麼死的?」白曉婷眼尖,先現所有白骨都是完整躺在地上的,一看就知道這些白骨並非在爭鬥中死去,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上百具白骨旁邊或是身上都沒有任何凶器,也許是時間太久而凶器腐化掉,也許是這些都是中毒而亡,不過可以肯定的,這些人的死跟洞壁上那些密集的小黑洞有關。「不管他們怎麼死的,咱們都要小心點,我看那些小洞口大概是什麼機關,也許是暗箭什麼的。」任天濤說著,擔憂的看向白曉婷和陳文公兩人。果然,張煜上前推了一下白曉婷,說道:「白丫頭,你先過去。」白曉婷回頭白了張煜一眼,卻又是無可奈何,沒辦法,誰叫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人家手裡。正待她想踏步上前時,農馬突然問道:「等等,你們誰帶了繩子?」「啊,我這裡有。」任天慈回答一聲,從背包裡掏出一捆麻繩遞給了農馬。「白師姐,你把繩頭綁在腰圍上,只有出現意外,我們就能把你拉回來。」「哦,好主意。」白曉婷心中一喜,將繩子綁在腰上後,大步向溶洞對面走去。有了保障,她的膽量也大了幾分,一一避開那些白骨倒下的方向,很快,她就來到了溶洞中央。如果白曉婷能在細心點,她就能感覺這溶洞裡的怪異之處,可惜,她從來多不是一個細心的人。大咧咧走著,白曉婷不時東張西望,感覺這三溶洞似乎也沒什麼危險的她回頭對農馬等人打招呼:「喂,這裡似乎沒什麼法陣,你們可以……啊!」此時,在眾人眼中所看到的是,白曉婷正回身喊話,說到一半時,她突然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話都未來得及說完,就已栽倒而下。農馬見狀,急忙使勁拉回繩子,過程中,他連著三次感到白曉婷的身體晃動了三次,似乎又有什麼東西打在她身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白師妹她怎麼了?是中了暗器嗎?」任天濤驚喊著,仔細瞧看四周,卻現沒有任何的暗器射出來。帶農馬將白曉婷拉回來一瞧,只見白曉婷早已昏厥過去,而她的肩膀、大腿、背部跟側腹四處地方不住往外冒血,已然是受了相當重的傷。然而令人疑惑不解的是,這四處地方都沒有任何暗器存在著。任天慈急忙走上前,仔細替白曉婷檢查一番,別說找到暗器,就連暗器的一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到。「奇怪,白師妹到底被什麼打中了,瞧這些傷口,就好像是被無箭頭的箭射進身體中一樣。」任天慈百思不得其解,一邊說著,一邊替白曉婷止血。「如果沒猜錯,這次應該不是什麼法陣作祟,可能是一種厲害的暗器或是機關,我看咱們要從長計議,冒然過去只會白白犧牲。」回想起剛才拉回白曉婷時的情況,農馬心中已經有一定的認知。從白曉婷身上出現三次不同的晃動判斷,一定是有一種他們看不到的東西擊中了白曉婷,而這些東西肯定就是來之洞壁上那些密集的小洞裡。農馬這麼想,但張煜可不這麼,掌握著所有人的是張煜而不是農馬。他瞧了瞧一旁的陳文公,從懷中拿出三道靈符,往前一遞,說道:「老傢伙,這次你去,每隔十米就貼一張靈符,明白嗎?」陳文公沒有任何答言,伸手接過靈符後,就要走上前。「等等。」農馬再一次伸手攔住陳文公,說道:「文公,這次我去。」陳文公聞言臉色一變,拿著三道靈符的手往背後一縮:「不可,萬萬不可啊,領王,讓老夫去就可以了。」「不行,這是本領王的命令,把靈符交出來。」農馬心裡十分清楚,陳文公在眾人之中功力或許比白曉婷和任天濤兄妹都要高,但論身法,他卻是最慢的一個,當然,這是因為他已經上了年紀,反應跟不上有關,不過連白曉婷都著了道,他就更難以避免了。「不行,不行,還是老夫自個去吧,請領王不要為難了老夫。」陳文公說什麼也不肯交出靈符,一時間跟農馬韁持不下。這個時候,張煜開始不耐煩了:「農小子,你不要多管閒事,趕快讓開,讓老傢伙去把本聖主的三道靈符布下。」「哼,我只答應你解開神龍封印,可沒答應事事聽從於你,怎麼做是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你!」張煜想不到農馬居然敢反駁他,雖是心中有火,卻想不到任何反駁的話,確實,當初只是要農馬幫他解開封印而已,至於怎麼做,他們之間可沒下過任何協議。「領王,你身負著旁脈趕屍人的前途命運,要是在這裡出了事,老夫可就罪該萬死了,這種事就讓老夫代勞吧。」「你是不是不聽領王命令了?快把靈符交出來。」兩人依舊互不相讓,正僵持著,夏方天撓著頭,一臉無奈:「唉,好了,都別吵了,這次就讓我去吧,看的我心都煩了。」「夏兄弟……你……」農馬有些意外,想不到夏方天會主動冒險。「啊,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好了,老頭,把靈符拿來吧。」說著,夏方天伸出一手,示意陳文公交出靈符。陳文公轉頭看了看農馬,見農馬點頭示意,他立刻將三道靈符交付到夏方天手上。跟農馬一樣,夏方天也是解開封印的關鍵所在,張煜自不會讓他輕易冒險:「夏方天,誰叫你多管閒事的,你老實待著吧。」「你放心吧,我夏方天是不會死在這裡的,區區三個難關還無法阻止我夏方天,等著看吧。」夏方天一臉淡然,神情中透著自信。不等張煜再開口,他已經邁步走進溶洞裡。與白曉婷不同,夏方天剛一進溶洞,立刻就感覺四周的不妥之處。此時的溶洞裡,有著一點十分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是極其微弱的,注意力稍微不集中的人都無法感覺出來,但夏方天感覺到了。先,讓他感覺不妥的是氣流。照例說溶洞應該不存在氣流,但夏方天確確實實感覺到了。接著,他又現令一點怪異之處,那就是氣流並非只是一股,而是有無數股,感覺起來就像錯綜複雜的漁網一般,看不見的氣流,已經將整溶洞包圍了。順著氣流走向,夏方天最後現,出這些氣流的,正是那些拳頭大小的小黑洞。「原來如此,是無形風箭嗎?難怪可以無形傷人。」抬頭看著密集的小黑洞,夏方天喃喃自語,心中已經知曉了三個溶洞的秘密。「啊,還真是麻煩呢,這麼多氣流,估計都能進行攻擊吧,要是全部動的話,我可就要遭殃了,不知道剛才那個女人是怎麼觸動氣流攻擊的。」夏方天暗想著,很快走了一段十米,按著張煜的吩咐,他將一道靈符貼在地面上。跟著他繼續向前邁進,準備貼下二道靈符。這個時候,洞中的氣流又有些改變。全神貫注著氣流的夏方天清晰感覺到,氣流突然間莫名其妙的加快了度,並且隱隱可感覺到氣流的走勢很強。「怎麼回事?我何時觸動了氣流了?」夏方天心中大是疑惑,仔細回憶自己剛才所走的路,他並不覺得自己觸動了什麼東西,如此一想,引氣流改變的,應該跟直接觸動無關。在沉身細聽,密集的小黑洞無不出奇怪聲嘯,因為聲音實在有些低微,所以不認真聽得話,是無法注意到的。這時,夏方天已經來到了二段十米,他停頓了許久,感覺四周並無怪異生後,又貼下了二道靈符。「農兄弟,怎麼了?感覺有何不妥嗎?」身後,農馬的聲音傳來。夏方天轉身回答:「啊,目前還算平安,這裡似乎有許多氣流,剛才攻擊那個白姑娘的,恐怕是一種無形的風箭,我……啊!」正回答著,夏方天突感身後一道強烈無比風壓向他襲來。早有戒備的他急忙使出一個鐵板橋,險險躲過了這一擊。「噗!」無形風壓一擊落空,打在夏方天身前的地面,立時擊出一個一尺多深的凹洞。「這……」夏方天不由臉色一變,單是風壓就有如此厲害,可想而知那無形風箭的威力有多大了。當他翻身而起時,迎面,他同時感覺到一百多股凌厲無比的氣勁向他襲來。危急之下,夏方天急忙躍上而起,打算以此躲過氣勁的攻擊,卻不想身子剛一到半空,又察覺出半空中也有許多氣勁射來。「可惡!」夏方天心中暗叫不妙,避無可避下,他勁灌兩掌,口中大喝一聲:「神術一叩,乾坤為陽!」,話音一落,只見他往自個面前的空氣連拍兩掌。「啪啪!」兩聲巨響,空氣中強烈的震動,立時將氣勁震到一旁,趁著這個機會,夏方天身子一轉,兩掌朝下,不斷出掌擊出。「啪啪」聲響不斷。只見被他擊打的地方,無不形成一道道無形防禦壁,同時間,無數凌厲的氣勁打在無形防禦壁上,霎時如同雨點打在鐵盆上一般,「叮叮噹噹……」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