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馬身處半空,本身的功力又運至極致,只待一擊,他就能擊碎上古動,。然而身後的巨劍卻又讓他不得不猶豫起來,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怕他擊碎古法陣時,自己也會被巨劍劈成兩半。底下,張煜忙著對付刀劍精魂,根本無暇顧及農馬,再瞧一旁的鋼牙,現此事的鋼牙靜站在一旁,觀看著上方的情況,卻一點也沒有出手的意思。「你這笨蛋在什麼呆?還不用『日月玉壺』拖住那把巨劍!」張煜勃然大怒,心說這個鋼牙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沒囑咐他的話,他就什麼也不會做。張煜憤怒下的一番話聽在鋼牙耳朵裡,無疑是一種火藥導火索,他心中不是不悅,表面上卻不敢違背張煜的命令。只見他冷哼一聲,急忙從懷中拿出「日月玉壺」,接著行步踏罡,勁力一灌,立見「日月玉壺」從中射出一道光芒,在巨劍即將劈中農馬時將巨劍給籠罩而住。巨劍被光芒一照,立時抖了抖,仿似陷入泥潭一般,度一下子遲緩了下來。這個時候,農馬不再猶豫,一掌狠狠向古法陣擊打而下。「砰!」一身巨響。古法陣經他灌以全力的一擊,以法陣中心點為中心,一道道裂痕迅蔓延而開。底下,正跟張煜鬥得不可開交的刀劍精魂立時顫抖幾下,開始不斷消失在半空之中。而由殘劍組成的巨劍,也開解分解落下。法陣一破,溶洞又抖動幾下,四周的一切開始恢復了正常。農馬翻身而落,回頭看了張煜一眼,一臉若有所思。避免了一場危機後,張煜收起「鬼天衍」,回頭怒視著鋼牙,語氣十分中十分不滿:「你這個蠢材,下次給本聖主放機靈點。」「是。」鋼牙點頭回答,卻不知,在陰暗之下,他臉上儘是怒容。十三珠簾洞一個溶洞就如此厲害,眾人清楚,接下來只會一個勝過一個,如不保持十二分精神,只怕是寸步難行。「臭小子,你很了不起嗎?下次再這麼衝動,小心我放小灰咬你!」白曉婷走到農馬身前,給了農馬胸口一拳凶狠狠說道。農馬歉意一笑,確實,這次若不是張煜和鋼牙出手相助,只怕他此時早已萬劍穿身了。「我這不是沒事吧,別生氣。」「哼,你還敢……」白曉婷怒氣未消,還想再教訓農馬幾句,一旁的張煜不耐煩了:「好了,別說些沒用的廢話,快進入下一個溶洞吧!」話一落,張煜率先走進了洞道,身後則跟著一臉陰沉的鋼牙。瞅了一臉怒沖沖的白曉婷,農馬作了請走手勢:「走吧。」「哼!」白曉婷不滿一哼,轉身就走。眾人跟著張煜後面,對於下一個溶洞有著什麼等待著他們充滿了不安。「農兄弟。」正走著,身後的夏方天突然小聲叫住了農馬。農馬回頭瞧了他一眼,神情依舊冷淡:「什麼事?」「不管你愛不愛聽,如果你想活著離開這裡,你最好突破三叩。」農馬聞言一怔,關於四叩問題,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如何突破這個問題,他這些日子想過不少次,只是到底如何突破,他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見農馬沉默緊皺著眉,夏方天立刻明白他還是沒有抓到關鍵。「你好好思考我那時的話,四叩只能自己領悟,外人是幫不了你。」農馬明白,夏方天指的是當天他在密室中所說的一番話。思索間,農馬跟著眾人來到二個溶洞。比起一個溶洞,二個溶洞顯然要小了不少。奇怪的是,二個溶洞裡不但沒有禁製法陣,甚至連一些怪異的地方也看不到,整個溶洞裡什麼都沒有,平常的有些怪異。「大家小心點。」陳文公經驗老道,一眼就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越是平常的境況,危險就越高。與之前一樣,張煜又叫白曉婷跟陳文公充當探路者,這一次,為了農馬「安分守己」,兩人行動前要任天濤兄妹管住農馬,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走到溶洞中央。實際上,知道現在,這夥人中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處怪異現象,那就是一、二溶洞裡面的光線問題,照理說洞中因為光線照不到,應該是黑不見五指的。但是從一個溶洞起,光線就一直沒有變化過,洞中的亮度,跟外頭根本沒有什麼區別。眾人因為將注意力放在破解十三連珠洞上,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嚴重的現象。懷著不安的心,白曉婷與陳文公來到了溶洞中央,兩人站立許久,周圍卻是沒半點動靜。等了好半天,覺無任何怪異現象的白曉婷不由有些放鬆:「文公前輩,看來這二溶洞似乎沒有被下了禁製法陣啊,會不會是被以前那些進來的人給破解了?」陳文公沉思片刻,依舊不敢放鬆警惕:「嗯,有這個可能,不過咱們還是得小心點,除非像領王那樣擊碎法陣,否則這裡面的上古法陣都會生生不息的運作。」看了四週一眼,現並無法陣痕跡的白曉婷並不以為然,說到底,對於十三珠簾洞大家都不清楚,也許並不是每個溶洞都帶有法陣。白曉婷心裡這麼認為,行動上也冒然而為。她撇下陳文公,自己一人逕自走向下一個溶洞的入口處。白曉婷如此冒失的舉動令陳文公大為吃驚,不等他出聲喝止,溶洞已經出現變化了。原本稀鬆平常溶洞裡,四面八方突然冒出無數凌空盤旋的法陣,這些法陣每一個約有馬車車輪般大小,法陣呈現出來的顏色五彩繽紛,似乎每一個都具有不同的威力。眾人一見之下不由為之驚駭,這些法陣原來都是凌空而布,難怪之前一直看不到法陣的存在。中央,陳文公和白曉婷被幾個法陣所困,兩人驚愕之際,欲想打破這些奇怪的法陣。「住手,這是『七彩魔陣』,觸動一個就會引動所有法陣一起攻擊,千萬不要碰它們!」張煜的一聲叫喊,將正要出手攻打法陣的陳文公和白曉婷同時震住。兩人回頭瞧看,眼神中帶著疑惑之意,「七彩魔陣」這玩意,兩人都沒有聽說過。這時,任天慈接過張煜的話頭,點頭說道:「沒錯,這些法陣我曾在典籍中看過,這是上古魔族經常使用的一種法陣。這種法陣不但可以自動移動圍困敵人,且牽一而動全身,這裡少說也有幾百個法陣,如果不小心觸了,只怕咱們眨眼間就屍骨無存了。」「嘶……」眾人聞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種法陣若是只有十幾、幾十個的話還不在話下,問題是整個溶洞幾乎都被這些法陣給填滿了,倘若一觸動,確實會跟任天慈說的一樣,自己這些人瞬間就會灰飛煙滅。「這麼厲害,咱們該怎麼辦?難道這個法陣就沒有破解之法嗎?」農馬很是擔憂,若無法解決這些密集的法陣,他們這夥人幾乎是寸步難行。任天慈沉思一想,抬頭說道:「破解是破解不了的,但咱們可以避開這些法陣,這些法陣只有觸動了才能揮出威力,不觸動的話,它們毫無攻擊性。」中央,白曉婷被幾個法陣包圍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雖畏懼於法陣的數量,但一聽到只要不觸動法陣就能安然通過,她就鋌而走險,就著法陣與法陣之間距離空隙,她時而縮腹挺胸,時而低身爬行,時而弓著腰身,在密集法陣中間穿來鑽去,動作雖是難看至極,卻硬是被她鑽到進入下一個溶洞的洞道前。見她終於到達了對面洞道前,眾人才暗鬆一口氣,剛才可是被她那番舉動嚇得不輕。「喂,小心穿過那些法陣,沒事的,大家都過來吧。」對面的白曉婷揮手招呼,她能過得去,說明其他人也可以。陳文公這時也冒險行動了,與白曉婷不同,他是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密集的法陣之間。穿過這些法陣,比想像的難的多,若這些法陣不動的話還好辦,問題是這些法陣會自動移動,穿過時必須看好時機,一閃而過,這步伐要是慢了一拍的話,後果可想而知。老頭身材瘦小,身子骨比白曉婷還要小上一號,加上他打著十二分精神,很快,他也穿過了密集的「七彩魔陣」!見到白曉婷和陳文公都平安過去了,眾人心中總算安定了些,看樣子只要小心避開這些法陣,自己這夥人就能平安通過。接下來是任天濤和任天慈兩人試著通行。兄妹倆同時行動,動作比起白曉婷要敏捷了不少,加上後頭農馬時不時的提醒,兩人很快也平安通過了法陣。跟著是夏方天跟張煜。這兩人通過時,簡直跟信步而游差不了多少,兩人身材本來頗為健壯,但穿梭在密集狹隘的法陣裡,他們就跟後腦長了眼睛一般,閃避著前頭移動的法陣同時,也同時對後頭的法陣作出了迴避。僅僅只用了任天濤兄妹倆三分之一的時間,他們就輕鬆通過了法陣。兩人通過後,剩下的就是農馬跟鋼牙了。對面,任天慈大喊提醒:「農師弟,法陣移動的時間為三秒一動,掌握好節奏即可輕鬆通過。」聽到提醒,農馬點點頭,剛踏進法陣,卻不想鋼牙也跟著他同時進了法陣。如一人進陣,自然閃避的空間比較大,兩人進入,就像任天濤兄妹一般,除非兩人之間相互信任,彼此瞭解對方。否則兩個彼此毫不瞭解的人一起行動,其結果危險只會成倍增加。「你!」農馬驚愕中帶著怒色,以為鋼牙是故意的。另一邊,鋼牙也是滿臉怒色:「臭小子,你找死啊!還看到老子進來了嗎?」瞧樣子,鋼牙非是故意進入法陣,兩人只不過剛巧擱在了一起。對面,張煜暴跳如雷,對著鋼牙怒吼:「你這個笨蛋,你沒腦子嗎?你給本聖主乖乖站住,讓農小子單獨通過,否則本聖主滅了你!沒腦子的東西!」「可是……師父,是這小子……」實際上,鋼牙比農馬早一步踏進法陣裡,農馬只不過沒注意到,才跟著踏進了法陣。「住口!要是農小子出了事,老子就將你撕成碎片,你給本聖主好好待著!」農馬對於張煜來說,那可是他實現自己目的不可或缺的存在,如農馬真要出了事,那他目的就要打水漂,跟鋼牙相比,他確實要重要的多。「他娘的,你這個老不死的。老子我……」鋼牙心中怒火越來越大,無奈礙於張煜的本事,他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在心中將張煜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