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頁下章上章2:36滿密室黑煙很快招來了藍衣大漢,當他打開密室石門時,鬼尊被已被燒成了一副焦炭,一個曾經叱吒邪道的人物,就這般煙消雲散。藍衣大漢看了鬼尊炭黑屍體一眼,又看看農馬等人,臉上表情似乎並不驚訝,「還打算多問他些問題的,算了,反正『鬼天衍』的使用方法在幾天前已經問出來了,就算你現在不死,也會被本聖主殺死的。」說著,他又轉頭看了看農馬,意有所指:「希望當你給出答案後,不會落至如此下場。嘿嘿……」話音一落,他甩手走人,再次將石門關上。此時的密室裡,充滿了鬼尊燒焦屍體的臭味,強烈的氣味令人昏昏欲厥,有種說不出的噁心之感。整整一天的時間,眾人都置身於這樣的環境下,就算他們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噁心之事,此時也難免有些抵受不住。「農師弟,你已經決定了嗎?」正當農馬昏沉沉時,任天慈突然問道。「唔……決定了,你們呢?」農馬反問。「我們也決定了,既然躲不過,那就順其自然吧。」任天濤與農馬對視一眼,苦笑道。「你……你們難道真的打算解開封印?」白曉婷吃驚不小,這樣一下,豈不是被藍衣大漢牽著鼻子走。「唉,算了吧,現在勸他們也沒用了,不答應,領王便不能達成多年心願,咱們就會被他們拿來威脅領王,現在領王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天意如此,無法可逆啊!」陳文公一番感歎,再次將眾人引向了沉默,實際上,眾人更在意的是,藍衣大漢要解開神龍封印到底所為何事,解開後,自己這夥人還能否有逃命的機會。就在這麼個時候,石門「卡吧」一聲打開了,兩個身影從外頭走了進來。農馬微微斜眼一瞧,渾身立刻一顫,這進來的兩個人,一個是鋼牙,另一個則是夏方天!「哈哈哈,臭小子,瞧你他媽現在這副模樣,哈哈哈,還敢戴著趕屍之王的頭銜,哈哈哈,你在老子眼中,現在就跟一條狗沒什麼區別,哈哈哈,老子這幾天心情好,你看,老子帶誰來看你了。」鋼牙囂張至極的氣焰,換來的自然是眾人的怒目相視。農馬呆呆看著夏方天,無言以對。多年來,他除了擔心張小露和阮秋章外,另一個擔心的人,就是夏方天。雖然與夏方天相識的時間很短,但是體內留著相同的血液,令他對夏方天有種天生的親切感。而且,因為「叩」血的特殊性,令這種感覺更加清晰。「哈哈哈……好了,這裡臭的要命。夏方天,你不要待太久了,小心中毒,我在外頭等你,哈哈哈……」此次前來,其實是夏方天要求的,得到藍衣大漢的同意後,鋼牙便帶著夏方天來了。等鋼牙出去後,與農馬對視許久的夏方天這才無奈一歎,問起的一件是,卻是關於農馬修煉了「神術五叩」的事。「農兄弟,你真的學了『神術五叩』?」農馬有些遲疑,想不到與夏方天相隔五年再見面,一句話卻是關於「神術五叩「的事。「農師弟,你別理會這個混蛋,他還敢叫你兄弟,天底下哪有兄弟幫著外人的,這種沒義氣的『兄弟』,不要也拔!」一見夏方天白曉婷就來氣,他們現在會落至這般局面,都是拜夏方天所賜。「夏兄弟,你,你為何要這般做?聽從他人差遣可不像你的風格啊。」對於夏方天的所作所為,農馬滿心疑惑,趁著這個機會,他也好問清楚。出人意料的事,夏方天的回答卻是充滿了無奈與不耐煩:「農兄弟,這個世間上,有許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你快告訴我吧,你到底學了『神術五叩』沒有?」夏方天的回答雖令農馬有些不悅,但農馬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學了!」「學到幾叩?」夏方天追問道。「三叩!怎麼了?」夏方天如此關心「神術五叩」的事,令農馬不由懷疑起來,回想起當年守龍一族長老說的話,農馬隱約感到將要不好的事情生。令人意外的是,夏方天對農馬的回答卻是反應激烈:「什麼?你已經學到五叩了?!」「嗯。」感覺古怪的農馬點點頭,心裡的疑惑更甚。「唉,看來我族幾千年來的命運,到了這一代還是無法改變。命該如此啊。」夏方天搖頭感歎,不知意指何處,不過在農馬眼中,夏方天感慨時,他現夏方天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喜悅之色。那種眼光,就彷彿遇到大好機遇一般。「啊,對了,你四叩學的怎樣?」感歎一下後,夏方天又轉過話題問道。四叩的問題,農馬也是倍感煩惱,自從他學了「神術五叩」後,花費時間最長的就是四叩了,可是無論他怎麼嘗試,都無法突破三叩進入四叩。每次他練到關鍵之處,總會感到經脈氣血逆流,體內真氣震盪翻湧,難受無比。他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但在這個瓶頸點上,他已經花了將近一年時間,卻還是無法突破。想到這,農馬把這個問題說了出來。「呵呵呵……」夏方天聞言一笑,說道:「這個關口,便是咱們擁有純正『叩』血血脈之人才特有的『息亂』,這是體內功力澎湃充盈所致。你之所以感覺難受,是因為你的修煉方法錯誤,產生『息亂』時,其實說明你已經具備學五叩的功力,『神術五叩』的四叩跟五叩,要合著練!」「啊?!」夏方天的話令農馬恍然大悟,他花了一年時間學四叩,期間嘗試過許多方法,就是沒想到四叩跟五叩要合著練。也難怪,一直循規蹈矩的他,自不會急欲求成,因為這個原因,反倒令他錯失學剩下兩叩的機會。想到這裡,農馬突然察覺一件事,正想問夏方天一個明白時,鋼牙進來了。「夏方天,時間差不多了。」「嗯。」夏方天聞言點點頭,看了農馬一眼,笑容有些古怪:「農兄弟,希望你能盡快領悟『神術五叩』,命運竟然逃避不了,咱們就勇敢承受吧。」說完話,他頭也不回,跟著鋼牙走出了密室。石門剛剛關上,白曉婷急忙對農馬說道:「農師弟,非是我討厭夏方天說他壞話,有件事不得不告訴你,他也會『神術五叩』而且跟你的似乎不一樣。」「嗯,我知道,五年前就知道了。」早在五年前,農馬就從夏方天之父,守龍一族族長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望著緊閉的石門,農馬沉默不語,心裡卻打著個大大的問號:「是我感覺錯誤嗎?剛才似乎覺得他身上散出來的『叩』血氣息,已經遠遠過了我!」夏方天走後不久,石門再次打開。這一次進來的,是藍衣大漢。「眾位,考慮如何了?本聖主等著你們的答案呢。」雖是十分不情願與藍衣大漢合作,但自己的性命都被藍衣大漢握在手中,農馬等人又能有什麼辦法,目的相同下,眾人也只好委曲求全。代表眾人回答的,是任天慈:「答應你可以,但你需要答應我們兩個條件,否則就是死,我們也不會妥協。」「唔,說說看。」藍衣大漢聞言一皺眉,這個任天慈,當真謹慎又機敏。「一,你得保證我們眾人的性命,沒解開封印前,無論遇到什麼危險,你都得救我們。」「唔,這點不難,就算你不說,本聖主也不會讓你們輕易死去,畢竟解開封印還要靠你們。」「二,解開封印後,上古神器就得交還給我們『青松門』,到時你不得殺我們,不得留下我們,更不能干擾我們,阻止我們離開。」「呵呵,這點更容易,沒問題。」藍衣大漢輕言答應了任天慈兩個條件,表面看他似乎對眾人的性命不在意。實際上,他心裡暗自想到:「當封印解開後,你以為你們還能離開嗎?哈哈……」雙方條件一談妥,這時候,藍衣大漢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小玉瓶,從裡面倒出一顆紅色藥丸,遞到任天慈嘴邊,說道:「吃下去吧。」「這是什麼?」任天慈皺眉低瞧,實際上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是什麼玩意。「這是本聖主煉製的『白牡丹』,如果不按時服下解藥,中者就會七孔流血,身體散出牡丹香味而亡。天底下能解開這個毒的,也就本聖主,所以在解開封印前,咱們之間的關係還得靠這個藥來維持。你們儘管放心,到了解開封印時,本聖主自會將解藥給你們。」「哼。」任天慈冷哼一聲,心裡雖憤憤不平,但也不得不張口服下。接著,農馬、任天濤、陳文公和白曉婷也一一服下「白牡丹」。等眾人都服下「白牡丹」後,藍衣大漢不由哈哈大笑幾聲:「好!好!三天後咱們立刻動身,待會我那弟子會來帶你們出去,這三天裡,你們就好好修養吧。哈哈!」達到目的的藍衣大漢心情無比暢快,笑說著,他走出了密室,這一次,石門並沒有關上。一切就如藍衣大漢所說。不久後,一臉不情願的鋼牙來到密室,一一解開了眾人身上的鐵鏈,又將眾人領到「苗司派」的廂房裡安頓。趁著三天的時間裡,眾人靜心休養,努力將身體和功力調整到最佳狀態。三天平安無事。三天,眾人在藍衣大漢的集合下,開始朝「六池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