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青松門」,阿業立刻想起當初見到赤炎時,他還曾經提及任天濤兄妹也在尋找農馬。阿業覺得這兩件事或者有關係,急忙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嗯,如果真是這般,那事情就好辦多了。自從那件『轉相神壺』消失後,就沒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但一些人傳言,『青松門』的掌門人,都知道這件神器的下落,如果領王你……」陳文公說到這裡就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接下來的話,眾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農馬身上,一切的答案,都需要等待農馬來回答。農馬皺眉沉思著,張小露的情況有希望可以治癒,讓他的心裡既是激動又是繚亂,他時而舒展開眉頭,時而又緊鎖著眉,似乎在他的內心裡,有些想法正在做著激烈的碰撞。誰也不敢打斷他的思考,現在農馬的任何一個決定,都關係著旁脈趕屍人的未來。就在農馬久久無法從思考中拔身而出時,柳雪涵走到農馬身前,一手輕輕拉住農馬的手:「農公子,你放心去吧,這裡有我。」柳雪涵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農馬從左右為難的思考中拉了出來,他抬起頭,深深的瞧了柳雪涵一眼,語氣有些哽塞:「謝謝你,你這一句話,讓我不再猶豫了。」說著,農馬轉向眾人,正色道:「各位,我決定跟你們走,一起去對抗『聖主軍』,待『聖主軍』這件事完結後,希望各位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尋找那件神器!」「好!太好了!這才是以前的領王!」眾人喜極而歡呼。「領王的事就是咱們旁脈趕屍人的事,領王只有一句話,屬下們必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莫小靈與陳文公等旁脈趕屍人走到農馬身前,行了一個師門禮,同聲喊言。這時,白曉婷插言道:「師弟,柳姑娘只能在夜間照顧小露師妹,恐怕有許多事都不方便,如果你信任我這三個弟子的話,就讓她們留下來,好照顧小露師妹。」農馬聞言一怔,未等開口表態,南宮雪跟南婭就抗議了:「不要,師父,我們也要參加旁脈趕屍人對『聖主軍』的討伐。」「閉嘴,師父叫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白曉婷腦筋一陣抽疼,心說這兩個丫頭實在笨得可以,自己要她們留下來,是希望能以此化解之前南宮雪與農馬之間的矛盾,免得以後見面難堪,可是這兩個丫頭卻是這般的不知好歹。「可是……師父……」南婭被白曉婷一喝,倒是乖乖閉上嘴,唯有南宮雪還敢反抗。「你還說!再說為師就……」要不是在場的人多,白曉婷真想刮南宮雪幾巴掌,正在這時,柳雪涵打斷了她的話:「白姑娘,你不要為難她們了,有我在就行了,你們放心去吧。」「不行,這兩個丫頭總是惹禍,讓她們跟著去的話,說不定又鬧出什麼事,還是讓她們乖乖呆在這裡比較妥當!」白曉婷心意一決,任誰也勸不住。看著南婭和南宮雪這兩個委屈的差點掉下眼淚的小師妹,身為大師姐的余小萱上前一步,向白曉婷行了一禮後說道:「師父,弟子願意留下,有弟子應該足夠了,就不要為難小師妹們了。」「你……」白曉婷真正想留下的是南宮雪這丫頭,對於余小萱和南婭,她倒覺得無所謂,想不到余小萱這時會這樣說,她氣得是啞口無言。一旁的農馬心想:「確實,如果留下一個人白天照顧露兒會比較好,看南宮雪跟南婭這兩個丫頭也不是乖巧的料,留下來我還得多操一份心,這個余小萱看起來乖巧溫柔,有她在我才能放心。」想到這,農馬打岔道:「師姐,你別生氣了,既然小萱都這樣說了,這兩個丫頭又那麼愛湊熱鬧,就留下小萱好了,兩個丫頭,你們以後可別惹事生非,不然就算你們師父不揍你們,就是我這個師叔也要揍你們。知道嗎?」「知道了,謝謝師叔!」南婭和南宮雪這兩個丫頭也不傻,一聽農馬話言,兩人急忙行了一師門禮,齊聲喊道。農馬既然也這麼說,白曉婷也無可奈何了,她揉揉太陽穴,有氣無力:「好吧,既然師弟這麼說,那就讓小萱留下來照顧小露師妹。」兩個丫頭聞言大喜,偷偷給農馬和柳雪涵眨了眨眼後,躲在一旁竊笑不止。因為神秘的「聖主軍」來勢洶洶,加上農馬心急上古神器的事,是以二天一早,他便跟著眾人從小木屋浩浩蕩蕩出了。一路上,農馬詳細詢問了一關神秘「聖主軍」的情況,但聽到「聖主軍」其中一個領頭人物擁有神器「日月玉壺」時,農馬就為難了。莫小靈見他臉有異色,不由問道:「領王,難道你沒把握對付『日月玉壺』?」「嗯,很難說,神器雖然厲害,但也要根據使用者來判斷,如果那個人本事原本就很高強,再加上神器的話,我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啊。」「可是,昨天你展現出來的怪異內力那麼厲害,難道也無法抗衡神器?」白曉婷很是好奇,農馬那股怪異的內力,到底是學了什麼功法得來的。農馬瞅了白曉婷一眼,並不打算隱瞞自己學了什麼功法:「我昨天使出來的內力,叫『神術五叩』,是我守龍一族特殊的功法,只有像我這樣擁有純正血統的人才能學,可惜五年來我忙於奔波露兒的事,只學會了三叩,如果四叩和五叩也學會了,我想應該可以對付『日月玉壺』。」「領王,恕屬下冒昧,昨天你將我們七人擊出屋外,使用了幾叩的內力?」陳文公心裡懷疑農馬昨天尚未使出全力,這時聽他這麼一說,乾脆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昨天我使出了二叩,正想不到你們七人的實力這麼強,說真的,五年不見,白師姐、阿業和莫師姐的實力大有長進,比起當年著實厲害了不少啊。」農馬是衷心的敬佩這幾人,如果他還是使用「靈陽氣」對抗,恐怕早就被這些制服了。農馬說得輕鬆,但話到了眾人的耳朵裡,可就變味了,白頭翁倒吸一口冷氣,一臉敬佩:「領王啊,雖然不知道你學的『神術五叩』是什麼玩意,但是你用兩叩就能震退我們七人合力,單是這一手,你就足以進入道界十大高手前三了,想不到你還有一叩沒有使用,這『神術五叩』當真厲害的恐怖,如果你將五叩都學會了,恐怕當年的鬼尊也不是你的對手吧?」眾人同時點點頭,很是贊同白頭翁這番話。「不可能的,就算我學會了五叩,沒有神器的話,還是鬥不過當年的鬼尊,神器對於一個人來說,就像多了一個實力過本身的夥伴,況且當年鬼尊持有魔器跟神器,一旦對上了,我只有挨打的份。」農馬說的並沒有錯,神器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能將持有者本身的功力成倍遞增,再通過法術或是本身具備效用釋放出來,沒有魔器的農馬,不說能否打得過擁有神魔兩器的鬼尊,就連只持有一件魔器的鬼尊,也未必能打得過。看樣子,情況並非眾人想得那麼簡單美好,農馬的一番話,又將眾人帶入了心情沉悶之中。一路無話,六天之後,一眾人終於回到了旁脈趕屍人的主堂上。眾人剛剛踏進「梵淨山」山腳下,遠遠就看到主堂小木屋前聳立著許多營帳,在四周方圓十里之內,皆有旁脈趕屍人在巡邏,看樣子,經過了十三天的時間,書生張原已經安排好各項事宜。當眾人剛剛一進小木屋,一眼就看到幾千旁脈趕屍人整整齊齊站在露天廳堂上,隨著農馬一腳踏進,眾趕屍人齊喊:「恭迎領王!」震耳欲聾的叫喝聲並沒有讓農馬覺得意外,之前在路上,莫小靈就告訴他幾天內所有旁脈趕屍人會聚集在一起。農馬瞧著準備就緒,待陣而的幾千旁脈趕屍人,心裡不由然又想起了當年的正邪大戰。正當他愣之際,一個人快步走到他身前,行禮說道:「恭迎領王回歸,書生已經安排好所有事,就等領王一聲令下,咱們就可以直搗『聖主軍』老巢,報仇雪恨!」農馬抬頭看了:「這裡一共有多少人?」「回領王,各路倖存的趕屍人都趕來了,這裡一共有五千四百三十三人,除了兩百三十三要鎮守主堂外,能出戰的一共是五千兩百人!」「嗯,知道『聖主軍』有多少人嗎?」「回領王,據弟子探查得知,『聖主軍』大概有五千人。」「大概?」農馬聞言一皺眉,又問道:「你說『聖主軍』的老巢,這麼說已經探知他們的老巢在哪裡了?」「是的,我們半年前曾經派一個弟子混入『聖主軍』中,查探了半年後,終於得知,『聖主軍』就窩在當年『苗司派』中。」「什麼?『苗司派』已經覆滅了嗎?」農馬有些吃驚,雖說當年苗問慘死,「苗司派」弟子傷亡慘重,但對於人多脈廣的「苗司派」來說,這還不至於要落到門派滅亡的下場啊。「這個……,只聽外頭有人傳說,當年苗問慘死後,『苗司派』你的一些輩份高的弟子就開始造反,為了爭奪掌門之位,他們分成好幾派,同門廝殺,結果落得兩敗俱傷,門人所剩無幾的慘狀,至於為何會變成『聖主軍』的根據地,書生以為,可能是『苗司派』的弟子擋不住『聖主軍』而被侵佔的。」「這就奇怪了,『苗司派』生如此巨變,難道趕屍界沒管嗎?」「領王,自從當年苗問造反後,趕屍界就將『苗司派』剔除出趕屍界,現在的趕屍界,實力已經大不如前,經過正邪大戰後,以前的三幫六派十八門就只剩下現在的兩幫三派十一門,其中大部份的門派,都已在正邪大戰中消亡。」聽到這些,農馬心中無限感歎,「苗司派」的覆滅,令他不自覺想到一個人:「苗師姐,現在練連你出生的門派也毀滅了,看樣子,赤炎師兄要讓你改變心意,是千難萬難啊。」想到這,農馬大手一揮,喝道:「各位,我以趕屍之王身份命令,全軍休整,待我瞭解詳細情況後再作決定。」「是!謹尊法令!」眾旁脈趕屍人齊聲高呼,多了一個領頭人物,對他們來說,就等於多了一個主心骨。解散眾人後,農馬帶著陳文公、莫小靈、白頭翁、張原、趙洛、白曉婷、阿業、南宮雪和南婭來到一座營帳之中。現在,他們要開始商討出征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