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太好了,我師父限我七天內消除心魔,我還擔憂不知該怎辦,這下好了,只是不知心魔會以什麼方式出現啊?」農馬沒想柳雪涵還有這等本事,不過仔細一想,柳雪菡作了百多年的鬼,又葬在「吶嘯穴」這種風水穴上,會一些奇怪的本事也不奇怪。
柳雪涵看了農馬一眼,淡淡道:「魔由心生,當年何事讓公子產生心魔,就該歷史重演。」
「什麼?歷史重演?那柳姑娘到時會否也看到?」
「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是不可能看到他人的內心的。」
「這樣,那好,明晚我再來這兒,到時就勞煩柳姑娘費心了。」農馬說著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現在師父也該回去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柳雪涵見農馬準備離去,忙道:「公子稍等,憑我的本事,要想引出他人的心魔,還需媒介。」
「媒介?什麼媒介?」聽到柳雪涵的話,農馬站住問道。
「與事相關的物件。」
「物件?」農馬想了想,笑道:「這沒問題,你看這個。」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石,這塊玉石,正是在「帽子山」時董山胡所掉落的血牙色玉石。
「這是?」柳雪涵仔細一瞧,立覺這塊玉石很是讓自己不舒服,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她自己雖覺得奇怪,但也不怎麼在意。
「這是我娘親生前的東西,我爹也有一塊,是墨綠色的,當年他們被殺後都被山賊搶了去,現在我只找回這一塊,還有一塊不知落入誰的手中。」
「這玉石一直被我娘帶在身上,我想應該是個很好的媒介。」說完,農馬轉身離去,柳雪涵望著農馬遠去的背影,她的眼神忽然有些迷離,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也許,她也跟阮秋章一樣,想窺視知曉農馬那神秘的往事吧。
農馬回到綠葉莊,剛進門就看見阮秋章正站在院子中抬頭仰望星空。農馬心裡暗道不妙:「遭了,怎麼回來了?也不知回來多久,要是一會問起我去了哪裡,我該如何回答啊?」
阮秋章聽見推門聲,回神轉頭一瞧,見是農馬,問道:「你回來了,買到水果了嗎?」
農馬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應付阮秋章的借口,突聽到阮秋章的話,不由愣住了。
「怎麼?沒買到?也難怪,這種時候那會有人賣水果,你師姐這人有時就愛無理取鬧,你這當師弟的也別太遷就她,免得那丫頭愈加放肆。」
聽到阮秋章指責張小露,農馬心裡立刻明白過來,這一定是阮秋章回來時見自己不在,找她問話時她說謊騙阮秋章的。想到張小露處處袒護自己,農馬心中不由十分感激,雖然平時張小露經常與自己過不去,不過自己碰到困難時她還是很照顧自己的。
「這也不能怪師姐,她受傷後要忌口,最近吃的東西太單調,她想吃些水果清口,可惜現在太晚,找不到賣水果的。」想到張小露的慌還需自己來圓,農馬只好為其撒謊騙阮秋章。
「算了,那丫頭的事以後再說,你明天隨我到鎮上一趟,幫師父的忙。」
「去鎮上?鎮上生了什麼大事嗎?」農馬這時才想起阮秋章今夜被人請到鎮上一趟,經阮秋章一說,他不經好奇問道。
「事情的確鬧得很大,師父現在也說不清是什麼在作怪,所以需要調查一番。」
「明天啊,那明晚能回來嗎?」
「當然不能,事情生在夜裡,只能在晚間調查。你問這些幹嘛?」
農馬心想,自己已經和柳雪涵約好了,可不能輕易違約。他說道:「師父,明天不行,弟子已是找到破除心魔之法,想在明天試試能否成功,所以」
「你找到破除心魔之法?真的?」阮秋章盯著農馬,一臉不信。也難怪他會懷疑農馬,這小子平時就一副窩囊樣,只是一天時間就突然說找到破除心魔之法,這種事阮秋章怎會輕易相信。
「是真的,請師父給我一天時間,若是不行,弟子就過去幫師父。」見阮秋章一臉狐疑,農馬堅定道。
「哼,說的這般自信,莫不是有什麼人幫你?」
「這當然不是,是弟子覺得有辦法可行,所以想嘗試一下。」見阮秋章一語道破玄機,農馬心中暗罵:「好厲害的老頭,一眼就看穿其中貓膩,眼光還真是毒。」
「哼,你是什麼貨色師父還不清楚嘛?算了,現下也沒空理會你的事,我聽你師姐說你在「帽子林」時用了「指靈符」是吧?」
農馬以為阮秋章還會追問下去,卻不想阮秋章突然話鋒一轉,提起「指靈符」的事,他忙陶出「指靈符」說道:「是的,弟子當時遇到那些屍體詐屍,危急下用了「指靈符」,不過不久「指靈符」就失靈了,弟子一直想請教師父這事,只是後來又接連生事故,把這事都給忘了。」
阮秋章接過「指靈符」看了一眼道:「那是因為「指靈符」裡面儲存的「靈陽氣」用光了。」說著,阮秋章手握著「指靈符」,悶哼一聲,手掌漸現金紅光芒,這些光芒仿似被「指靈符」所吸引,漸漸透入「指靈符」裡。
好一會兒阮秋章才輕吐一口氣,把「指靈符」遞給農馬後說:「這世間能儲存人的內力、真氣和陽氣的奇珍異寶並不少,不過可以長久儲存真氣內力的珍寶就很罕見,本門的「指靈符」就是這種罕見珍寶。現在你不懂運用「靈陽氣」不說,以後學會了就自己把「靈陽氣」存入「指靈符」裡面。明晚你若是碰到危險,這可以救你一命。」
農馬想不到「指靈符」還有這樣的秘密,這可是好寶貝啊,難怪可以作「天官門」的鎮派之寶。他小心收好「指靈符」後道:「多謝師父。」
阮秋章擺擺手,剛想說什麼,突然內堂裡傳來了張小露的叫喊聲:「師弟,你回來了嗎?快過來。」
農馬看了阮秋章一眼,說道:「師父,師姐在叫弟子呢,弟子先告退了。」說著,不等阮秋章答應,急忙跑入內堂去。
「等等一下,你不要打擾你師姐太久,記得讓她早點休息。」看著農馬急切離去的樣子,阮秋章雖明白這小子一定是怕自己問一些有關他自己的事,不過現在「萬山鎮」所生的事讓他無暇顧及農馬,他也只好先把農馬的事暫時丟在一旁。
農馬剛走到張小露房門前,就聽到張小露的笑聲從房裡傳出來。一推開門,就見張小露正趴躺在床上,笑得很是得意:「師姐我幫你過了關了,你這做師弟的要如何回報我這個師姐啊。」
農馬也笑了笑,說:「先欠著行不行?」
「不行,要是你以後賴賬那我找誰去。」
農馬無奈搖搖頭,說:「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你是不是該送我點什麼?」張小露假裝思索半天,突然伸出手來笑道。
農馬聞言就是一愣,他在「貓子村」買過一條項鏈,當時還與小販起了爭執,後來小販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把項鏈免費送給他。想到這,他突然明白,那時小販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當時自己和阮秋章還覺得奇怪,原來是這丫頭所為。
「師姐,那小販是你打的吧?你為何要把他打成那樣?」農馬雖猜出個大概,不過卻不明白張小露的動機,自己當時並無吃什麼虧啊。
「為什麼?這還不簡單,你要買那項鏈送我,那傢伙竟然敢」張小露聽到農馬的話就衝口而出,不過話剛說一半,她突然意識到說錯什麼,臉蛋一下子紅了起來。見農馬一臉壞笑的看著她,張小露把頭一扭,喝道:「還不快拿來。」
農馬心想,這條項鏈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就是你不說,我也會送你,現在既然是你要求送你,那也好,省得要我去做什麼奇怪的事。想著,農馬從懷裡拿出一個精巧的小盒子,遞給張小露,說:「師姐,這條項鏈雖是很普通,不過樣式很好看,我還擔心你會不喜歡,不過你教訓小販時也應該看過,不知合心意麼?」
張小露接過小盒子,臉上又紅上一分,雖然她裝作鎮定,不過還是讓人一眼就瞧出她的心中的激動。農馬心說:「真是個天真的丫頭。」
「從來沒人送我禮物」張小露把小盒子打開,取出項鏈看了看,說:「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禮物。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