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依仗隊伍行至別院時,迎親隊伍前方的禮炮之聲頓時震耳聵,司空凌翻身下馬,院內立即緊接著響起回應的禮炮之聲,周圍百姓皆瞠目看著司空凌緩緩走進院內。喜娘將披著火紅色蓋頭的端午攙扶出院步至花轎內,頓時嗩吶再起,熱鬧非凡。
蓋頭下的端午垂著眼眸,無人知曉她複雜的情緒。
起轎後,司空凌帶著端午遊遍大半個京城,以此向世人證明她端午的他司空凌之人。至於辰國皇室,他早已命戶部、禮部將端午納入皇室之名。
亥時,大吉之時,儀仗隊伍在萬人矚目之下行至凌王府前,司空凌下馬踢了轎門一下,而轎內的端午亦是回應一腳,以此說明,日後男不懼內,女不示弱。而後轎門開啟,司空凌竟然徑直拉了端午的手步入府中。
府上文武百官皆侍立兩旁,紛紛注目司空凌懷中的新娘,到底是怎樣的姿色竟能迷倒風流不羈的太子殿下呢?朝臣心中更是一片疑惑好奇,但又畏懼司空凌的淫威,只得迅收斂了眼神,安守本份。
耳畔是一片喜慶歡騰,端午早已料到司空凌會將她明媒正娶,卻沒料到竟會如此張揚奢華,閉上眼眸不再多想。可是仍會忍不住想到,若是遲墨知曉她再嫁給司空凌,他會怎麼做?
依舊鑼鼓震天,端午被緩緩放置殿中,司空凌在她耳邊輕語道,「我們還沒有拜過堂的,今天要補回來。」聲色明媚如春風,司空凌嘴角的笑意那般燦爛。
可是殊不知,他司空凌將欠著端午的拜堂就這樣欠了一生。
「吉時到,新朗新娘一拜天地。」禮官高唱道。
兩人朝著殿外的方向微微躬身行禮。
「二拜高堂。」
辰國皇帝未至,司空凌將他母妃的排位供在上方,於是兩人轉身朝上方躬身。
「夫妻對拜——」
行過此禮,她和司空凌就是真的夫妻了。端午微微睜開眼眸,紅火的蓋頭下只能看見司空凌精工刺繡的喜鞋,緩緩站至對面,端午的背脊有些僵直,不知為何竟然莫名地打了個冷顫。端午深吸一口氣,緩緩躬身——
「慢著!不能拜!!!」
急促焦躁之聲長喚道,百姓皆抬看著奔馳闖入凌王府內的駿馬,韁繩勒緊馬聲嘶鳴,一襲淡藍色錦衣翩然下馬,朝臣視線紛紛望向那名男子,眼底疑惑明顯,一時間私語竊竊。
那聲音太過熟悉,端午猛然掀開蓋頭轉頭看向殿外,那凝眸蹙眉的男子不是遲墨又會是誰?他果真還是來了……可是來了又有什麼用呢?端午的狐眼愈加複雜,她只會將他傷得更深而已。
司空凌含笑的細眼閃過一絲寒光,他遲墨竟敢搗亂他的大喜日子!司空凌可以既往不咎遲墨對端午的種種過往,如今端午都已經成為他的妻子了,遲墨若還是不放手,那也怪不得他了。
欲凌然跨步入殿,卻被把守在殿門兩側的侍衛橫刀攔下。遲墨的視線卻一直落在端午臉上,深情款款而傷痛明顯,猛然拂掉橫在面前的刀,大步邁入殿中。
侍衛欲再次上前攔住遲墨,卻被司空凌的眼神所制止。司空凌倒要看看他遲墨,到底想要怎樣?!
已有多日不曾見過遲墨,他依舊那般俊氣非凡,只是,以前的流氓痞氣什麼時候消失無蹤了呢?取而代之的是那般認真無比。他似乎比以往瘦了些,可還是那樣溫暖。端午不敢再看著遲墨,匆忙垂下眼眸。
一側的喜娘面色倏地蒼白起來,俗話說,這新娘子的蓋頭不是隨便能亂掀的,那可是不吉利的!忙又將蓋頭匆匆蓋好。
「端午,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為何,我等來的卻是你要嫁給他的消息?」沒有絲毫責怪之意,遲墨用的是那樣受傷的語氣,那樣飽含愛意。
給讀者的話:
不好意思,我最近初到上海,一切還不穩定,所以更文也不穩定,親們,對不起。不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