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 正文 故人
    難道他真的認出她來了?端午似做賊被人贓俱獲一般驚慌,邊掙脫邊道,「公子請放手,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拉扯有傷風化。」避而不談相識,她還記得她現在是男裝打扮,倘若被人看了去定少不了閒言碎語。儘管不在乎別人對她的評頭論足,只是不想成為焦點,**裸的被人剖開來看。

    「端午,你連給我的命都不要,還怕別人的言談嗎?」遲墨故意在端午耳邊輕語著。

    他果真是認出她來了。端午昂起頭,她看見遲墨得意的笑容比那一抹殘陽更為璀璨。「你……」

    「呵,你說我該怎麼叛逃我的人?」遲墨眼角微瞇起來,笑容愈加上揚,像個無害的孩子般的模樣。只是眼底那一片陰鷙洩漏了他的怒意。從他第一眼見對到端午就認出她來了,她那雙狐眼實在太過明顯太過招搖。不得不承認,女扮男裝的她確有幾分英氣。她明明知道他看到她了,她確轉身走掉,居然還說素不相識!好,他就看看她要玩出什麼花樣來!

    「我的命不是你的。」端午甩掉怯弱,直視遲墨,偏執道。

    「我說你的命是我的,那就是我的。」遲墨高揚下巴,自信洋溢。

    「我的命,現在在另外一個人手上。」

    「那又如何?」

    「我該回去了。」

    「才見面就要分離?你可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遲公子,請你自重。」端午怒嗔。

    「你怎麼知道我姓遲?莫非,你真是我的故人?」遲墨眨眨眼,一臉迷惑不解。

    端午立即無語,暗自咬舌,果真是痞子遲墨!

    「呵呵,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遲墨欲拉起端午的手,可剛一觸到手掌立即感受到一陣黏稠,不禁蹙眉,「你真是不小心,這麼大人了還摔到。」話畢,輕輕拿起端午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錦帕,小心翼翼的擦掉血跡周圍的塵土。

    端午頓時臉紅不已,向四周望去,卻現四個家丁模樣的男子將她和遲墨團團圍在中間,也就是說他們的一舉一動旁人若不細看很難覺。欲抽出手來,而遲墨卻將她手腕擒得牢牢的。

    「我先帶你去上藥,以後若是你的手不再纖嫩,我就不要你了。」遲墨拉著端午的手大步走向一家藥鋪,毫無顧忌。

    「我又不要你要我。」端午愈加無語,使勁甩了甩手臂,依舊沒有掙脫出遲墨的鉗制。

    「其實沒關係,就算你以後老得頭掉光了,我還是會要你的。你不用太擔心。」遲墨此刻心情大好,捉弄她似乎是見特別好玩的事。看來當初他的決定是對的。哪怕是錯的,他也要改成對的!

    端午這次直接保持緘默了,她似乎根本找不到言辭來還擊遲墨痞子般的輕浮言語。

    「遲墨,有沒有人說過你像痞子?」端午忍不住的疑問道。

    「痞子?哈哈……」遲墨開懷大笑,她竟然拐著彎說他是痞子,「有啊,就是你說的。」

    「哦,我以為你會不知道你像痞子。」

    「不過……」行至藥鋪門前,遲墨停了下來,雙手鉗住端午的雙肩,看向端午時臉色極其正式認真,可眼底的笑意卻怎麼止都止不住,「我可是只痞你一個人。」

    「……」端午覺在遲墨身邊最好還是沉默的好,無奈的歎息,既不反駁也不贊同。

    「哈哈。」遲墨又大笑起來,拉著端午的手腕進入藥鋪,四個家丁緊隨其後。

    遲墨的一陣大笑惹得藥鋪內的眾人不由得側目,誰生病了還能笑得如此開懷?不約而同的打量起來人,那淡藍色錦服大笑的男子儀表不凡,氣度軒然,而他身旁的青年,模樣到是周正,勉強稱得上俊俏,只是太過纖弱。

    「大夫,將你這裡最好的凝血護膚的藥拿過來。」遲墨聲如洪鐘,驚醒一波凝視他的人。

    「好好好,少爺你稍等。」小斯機靈的搬張凳子,爬上藥櫃,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奉承般地遞給遲墨。

    遲墨朝身後的人示意,那人立馬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端午忽然覺得那個小斯很面熟,憶起那人就是在堯國跟在遲墨身後的人。來不及多想,就已被遲墨拽出藥鋪外。藥鋪內順間炸開鍋來,議論紛紛,出手多麼闊綽的公子啊。小斯癡癡地盯著手中的銀子,突然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大夫一把搶去,唉,銀子啊……

    遲墨拉著端午往回走,回到初見面的玉器店。店內小斯對遲墨恭敬無比,並喚他「三少爺」……端午暗暗驚舌,傳聞堯國的經濟命脈掌握在遲家手中,如今連辰國都有他們家的產業了……

    遲墨含笑將端午拉入店後院內的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命人打來水,欲親自給端午清洗手掌。端午死握拳頭,硬是不肯將手遞給遲墨清洗。

    遲墨溫柔地勸慰道,「別害怕,不疼的,我會很輕很輕的,來,手給我給你吹吹。」

    「不要,我自己有手自己來,你出去。」端午許久不曾端詳過自己的手了,原本就粗糙黝黑,疤痕滿佈,再加上服侍司空凌這段時間來,這手她已不敢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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