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氣的直翻白眼,這丫的死神棍,好深沉的心機,這樣的胡攪蠻纏,即使自己說的如何正確,在眾人看來也是瘋言瘋語了。幸好老子有準備,要不還真怕被這死神棍給陰死!憑借小爺那高達3oo的智商,老子不把你踩在泥裡。小爺跟你姓?想和中華五千年的文明鬥?丫的死神棍,你還嫩點!
想罷,劉三呵呵一笑,面不改色的道:「既然真人要給我找個太醫,那我也求之不得了,還請父皇喚左文昌前來,給兒臣好好看一看!」此言一出,眾人反而面面相覷,更搞不懂事情的進展如何了!
趙海倒是對這個私生子的身體上緊的要命,趕緊示意小宦官去召左文昌覲見!
「喏!」伺候在側的小宦官得了口諭,一溜煙的跑出了殿門。
一會兒功夫,在眾目睽睽之下,左文昌滿頭大汗的狂奔而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恐慌的道:「微臣叩見陛下,不知陛下召喚微臣來,所為何事?」他看到一干大臣都是些皇親國戚、幾代的元老,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心中恐慌不安,生怕又搞出些疑難雜症讓自己診治。因為這幾天,太子為了康寧的病情,著實把他折騰慘了。
趙海揮揮手道:「是朕的皇兒找你!」
「殿下?」左文昌疑惑的又扭過頭去,恭敬的道:「殿下找我?」
劉三心中笑的打滾,丫的這個傢伙還真是妝神像神,裝鬼像鬼。配合的緊走幾步扶起他來,和顏悅色的道:「左大人,我有病!還請左大人給瞧瞧!」
此話一出……眾臣都捂嘴偷笑,這個殿下,也太逗了。哪有人這樣說話的。可惜,玩笑的一句話,在左文昌看來,卻是不得了的大事,哪有玩笑可言,殿下乃千金之軀呀!這有病可不能馬虎!「來,殿下稍坐,待微臣把把脈!」說完,左文昌努力的平復了下心情,用大袖子擦乾了額頭的汗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摸上了劉三的脈搏!|
別看左文昌剛才戰戰兢兢,但一旦到了自己的本分職業,馬上變得肅穆、沉穩和波瀾不驚!反觀趙海和大臣們都緊張的注視著左文昌,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一時間,大殿內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良久。
左文昌把手從劉三腕上拿開。
趙海先沉不住氣,急急的問道:「左文昌,診的怎麼樣?我皇兒的病不要緊吧?」
陛下話一出口,也代表了群臣的意願,皆都伸長了脖子等待著結果,內心惴惴不安。反觀靜虛倒安穩多了,雙目微閉,老神在在的樣子像是讓人不容駁逆他的權威似的。
「陛下!」左文昌輕咳一聲,朝趙海一施禮。
「你倒是說話啊!病的怎麼樣?」趙海急的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跳起來給左文昌來個天馬流星錘!
嘿,左文昌搖頭晃腦的神兮兮片刻,笑笑道:「真人說笑了,殿下身康體健!哪有什麼病痛!」
「啊……不可能!」當趙海和眾臣長噓一口氣,把心放到肚子裡去之後,靜虛突然像受了精一般跳起來!
「什麼不可能?」劉三皮笑肉不笑的走到靜虛跟前,「看來真人很希望我有病?還是真人對於我身體倍棒而感到很意外呢?」
話一出口,靜虛猛然間現自己說漏了嘴,尷尬的一笑,掩飾道:「殿下說笑了,本真人祈求上蒼保佑殿下還來不及呢,哪能盼著殿下長病!」接著又轉臉咄咄逼人的望著左文昌道:「左太醫,你可看仔細了。要是誤診,小心你的一家老小!」
左文昌絲毫不慌的攏了攏袖子,慢斯條理的道:「承蒙真人牽掛,我一家老小好的很!」
靜虛臉色一陣變幻,捉摸不透左文昌的語氣。又下意識的朝殿外斜眼張望,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
「想找黃皓嗎?」劉三陰陰的一笑,「可惜啊,真人把通風報信的大任務交給他,他卻沒有給真人辦好!還真該下地獄!」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把滿朝的文武當做了空氣,趙海也稀里糊塗的望著三人打啞謎,忍不住出聲道:「你們打什麼啞謎呢?皇兒不要胡鬧!」
「父皇有所不知!」劉三猛的一轉身,單手指著靜虛道:「這個靜虛就是個妖言惑眾的妖道!禍亂宮闈魚肉百姓,當真是其罪可誅!殺一萬遍也不解恨!」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狡詐似狐的韓子健馬上應聲而出,朗聲道:「殿下可有證據?可不要冤枉了真人啊!」
楊忠義還嫌火氣不旺,粗著嗓門摻和道:「是啊是啊,凡是要有人證物證,殿下可有證據?」
「那是當然!」劉三洒然一笑,對著趙海深深施了一禮,認真的道:「父皇可願意聽兒臣把人證物證一一列來!」
趙海看著亂糟糟的大殿內,群臣竊竊私語不止。暗道怎麼話題都引到真人這裡來了,他們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忌諱嗎?但是守著真人還不能露出一絲的不耐。只好煩躁的揮揮手:「皇兒不要胡鬧了,你們也都退下吧,朕累了!今天到此為止!」
靜虛盼不得趙海說這句話,快步上前卯足了嗓音道:「陛下有旨,眾臣退下!」
眾人一看,傻眼了,這陛下的命令不得不聽啊,連韓子健和楊忠義也有些動搖了,陛下話了,若是還在糾纏不休,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劉三一看眾人皆有退意,馬上朗聲道:「錢銘何在?」
「奴婢在……」錢銘挺著小胸脯從人群裡鑽出來。
劉三黑著臉厲聲吩咐:「著御林軍守住殿門,擅自出入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