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嚓——骨骼破碎的聲音傳來,那傢伙在毫無防備之下頓時嗷嚎著滾在地上,抱著胳膊哭爹喊娘。這傢伙的哭喊立馬引來了其他人們的注意,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馬上圍了上來。
「媽的,小子竟然傷我們的人,兄弟們給我廢了他!」一個身材魁梧臉有刀疤的漢子瘋狂的叫囂著,揮舞著手上的短刀就想撲過來。
「劉公子,這仗交給我。」康武一挺胸脯大步跨出去,舌綻春雷:「光天化日之下打砸酒樓,並且私自攜帶刀具,已是充軍的重罪,快快束手就擒!」
「就擒你老母——」那大漢平時橫慣了,哪裡把康武放在眼裡,一掄膀子,短刀唰的朝他劈過來。康武右腳畫了個圈,撇身閃過,左手平舉一個乾淨的小擒拿攥住那漢子握刀的手腕輕輕往前一帶,抬起右膝蓋狠狠朝著他的胸膛頂去。
噗嗤——噹啷,
那漢子哎喲一聲,頓時成了蝦米滿嘴鮮血狂噴出來,短刀也掉到了地上,痛苦的蜷縮在地上不住的打顫一時間涕淚交流。眨眼的功夫,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歹徒,一招之間就被康武收拾的老老實實。旁邊的幾個歹徒頓時傻眼了,這架還有法打嗎?看這大個的身手,分明是個練家子。一時間躊躇著居然不敢上來了。
康武冷哼一聲,得理不饒人,一腳踩住那人的胸膛甕聲甕氣的問劉三:「劉公子,這人咋處理呢?」劉三很滿意康武的處理方式,冷聲道:「砸斷雙腿扔出去。」
「好——」康武答應一聲,抬起右腳,重重朝著那人的小腿骨踩去。卡嚓卡嚓兩聲,剛才還蹬的很歡的雙腿頓時和麵條一樣軟綿綿的。啊——那漢子痛呼一聲雙眼一翻,立馬痛暈了過去。
「張六子,」一個歹徒頓時急眼了,怒吼著想撲上來,卻被旁邊的同夥一把拉住,「朋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你太狠了吧!」一個看似是領頭的大漢冷冷的道。
「誰和你是朋友?砸我的酒樓,就是我的敵人。沒把你們送官算便宜你們了。」劉三冷哼一聲。
「兄弟們,咱們和他拼了——」那大漢見說軟話沒有效果,立馬變得窮凶極惡,一副拚命的架勢。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這人一旦拚命起來,往往會多揮好幾成的實力。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劉三。劉三早已恨極了這伙打砸的傢伙,出手毫不留情。五六條大漢頃刻間被劉三和康武揍得滿地找牙,一個個哀嚎著爬不起來,個個哭爹喊娘的求饒,這伙東西並不是訓練有素的土匪和山賊,分明是街上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
「你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劉三握著一條馬凳,咄咄逼人的問著那個領頭的地痞。
「哼——」那地痞倒是硬氣,梗著脖子別到一邊,斷了雙腿滿臉的冷汗居然沒暈過去,上下牙對碰著出咯咯的聲響,愣是不回答劉三的問題。
「有骨氣啊,」劉三冷笑著道:「但我的耐性是有限地,」說完把馬凳狠狠的砸落,隨著卡嚓一聲,那漢子的左胳膊也粉碎了。
劉三皮笑肉不笑的折磨著那地痞。一旁的康武倒是面色平靜,似是見慣了這種場面。趙水和王掌櫃等人就傻眼了,沒想到三哥起火來,居然這麼牛x。其他的夥計一看這些地痞們全都躺了一地,頓時來了精神,個個湊上前來挽袖子伸胳膊躍躍欲試。牆倒眾人推,痛打落水狗的事情,那是人人都愛干的。
趙小雅看到劉三到來,知道事情有了轉機,略一碰觸劉三射來關心的目光,急忙別過頭去,心中也說不清什麼滋味,下意識的急急的躲到了二樓。
劉三苦笑一聲,重拾起心情再看向那大漢。因為胳膊碎了,那大漢的神經痛楚到了極限,脖頸上揚了幾下,就像犯了羊癲瘋一樣抽搐幾下痛昏了過去。
暈了就沒事了?劉三冷笑一聲,吩咐道:「用冷水把他潑醒。」早有侍候的夥計提來整木桶的冷水,毫不客氣的潑在那漢子的臉上。
那大漢悠悠轉醒,心裡恨得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昏過去眼不見為淨,沒想到這個惡魔又把自己弄醒了,看到那張滲人的臉,打心底裡就拔涼拔涼的。
「我說——」他終於熬不住了,「我們是西城落日幫的,我叫李維良,是幫主錢二虎吩咐我們過來的。」
「落日幫——」劉三咀嚼著話的意思,摸著下巴自語:「原來那傢伙這麼沉不住氣,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這時候,突然蹬蹬蹬——幾聲利索的腳步聲傳來,約十幾個黑衣黑褲的大漢一陣風似的從門外跑進了,略一打量四周。緊跑幾步來到劉三面前。一個打頭的漢子急忙躬下身來道:「小的飛鷹會鄭龍拜見公子。」
「哦,」劉三抬頭看著跑的滿頭大汗的鄭龍,又瞅了瞅他胸前的飛鷹標誌,淡淡的道:「還不錯,剛好趕上給他們收屍,蘇文養了一幫好弟兄哪!」
「小的來遲,請公子恕罪!」那鄭龍也確實是一條漢子,聽出了劉三語氣中的不滿,知道今天來的確實晚了,幸好事情已經解決完畢,否則百死莫恕。略一咬牙單膝跪地,刷的一聲從薄底快靴中抽出一把銳利的匕,狠狠的紮在左胳膊上,鮮血洶湧而出硬是沒吭一聲。
劉三冷眼看著鄭龍的表演,倒是對這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很欣賞,略一點頭道:「把他們都丟出去。讓大夥兒看看,我福記並不是好惹的。」
「是。」鄭龍雙手抱拳,也不顧左臂的傷口,轉身吩咐著帶來的飛鷹會一干人等,抬著那些倒霉的地痞挨個兒丟到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