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神王 第2卷 新王之亂 44奪取控制權
    「你做得很好,不過恐怕長林……」傲天神情凝重地點點頭,意思不言而喻。應謬正心痛時,傲天斷然下令:「李季聽令!」

    「是!」旁邊閃出一個彪形大漢,他挺直腰板,應聲而答。

    「速派一小隊騎兵攜帶我的信物趕往黑石要塞面見守城將軍,請他打開要塞大門;另命令部隊後隊變前隊,火速向黑石要塞進發,目標艾倫琴城。」

    「是。」

    李季領命而去,只一會兒就聽蹄聲四起,部隊已調度完畢,並迅速向黑石要塞方向急速前進。

    傲天和應謬跟在隊伍最後緩步而行,應謬忽然有些不解問道:「大人,我們為什麼不利用密道中的魔法傳送陣直接傳回帝都,而要如此大費周折?」

    「沒想到應大局長也會上當。」傲天一陣大笑後,略顯神秘地低聲道:「密道中的確有魔法傳送陣存在,但是有兩點恐怕應大局長還不清楚:其一,另一座魔法傳送陣不在艾倫琴城內,而是遠在數百公里之外,其二,這兩座魔法陣異常龐大,要想開啟它們必需無比強大的能量才能辦到。」

    應謬恍然大悟:「敢情所有人跟我一樣,上了大人的當啊。不過屬下愚昧,那究竟需要多大的能量呢?」

    「很大,幾乎能逆轉天地的能力。」

    「比如說,六大神器所蘊涵的能量?」聰明的應謬腦海中火光閃現,聯想到了答案。

    「不錯,六大神器之首的光輝盾就有這個能力。」傲天的眼中神光閃爍,似乎在回想觸摸光輝盾時那美妙的感覺。

    應謬不忍打攪,但傲天此刻心情暢快,說起話來竟也略含玩笑口氣:「這可是傲天無意間發現的秘密,應局長應該不會向世人揭穿我吧?」

    「是。」應謬學李季的樣子敬個軍禮,逗得傲天開懷大笑。

    兩人邊走邊談,應謬驚訝地發現,傲天竟如此善談,句句都讓人感覺親切,不知不覺中,傲天在他心中已經完成轉變,從「戰神」一躍而成為「親人」。

    「屬下有一事不解。」應謬說出一直困擾他的問題:「大人又是從何得知,雷霆帝國企圖攻佔黑石要塞呢。」

    「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問題哩。」傲天道。

    應謬將自己奉火鳳之命調查綁架案一事簡要說了一遍,傲天聽後笑道:「原來你只是歪打正著,我卻是有確切消息來源的。」

    應謬訝道:「屬下枉為帝國情報局局長,想不到還沒有大人消息靈通。」

    傲天笑道:「不是我消息靈通,而是有人主動把情報送上來門來了。」

    「啊?」應謬滿臉驚訝。

    「你一定想不到這個人是誰。」傲天得意道。

    「寒城?」應謬瞄了傲天一眼,試探答道。

    「你知道?」這次輪到傲天驚訝了。

    「正如大人所說,歪打正著而已。」應謬呵呵笑道。

    「我因為聯想到上次的荊棘嶺事變,這才懷疑寒城,你也總該有個理由吧?」傲天問道。

    「看來大人早知道寒城參與了荊棘嶺行動,那麼大人知道誰是綁架火鳳的幕後黑手嗎?」應謬道。

    「寒城。」傲天淡然答道。

    應謬張大嘴巴看著傲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費盡周折,加上許多運氣成分才掌握的情報竟是傲天心中即定的答案,這讓他不由得更加覺得傲天有些神秘莫測了。

    「大人怎會知道?」應謬幾乎合不攏嘴。

    「可想而知。」傲天聲音忽然低沉下去。

    「這就讓屬下搞不明白了。」應謬低下頭琢磨起來:「如果說寒城綁架火鳳是出於愛美心切,還情有可原的話,那麼他私通外國,暗助雷霆帝國奪取我黑石要塞就委實讓人迷惑不解了。寒城貴為帝國軍方巨擘冷師伯爵的少爺,有什麼理由讓他背棄自己的國家,背棄自己的親人呢?」

    「如果,」傲天驀然回首:「他不是冷師的兒子,甚至不是威特帝國的子民呢?」

    天際薄暮,先頭部隊已開出黑石要塞,偵察兵傳來消息,艾倫琴城已進入戒嚴狀態,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傲天和應謬同乘紅龍趕上先頭部隊,命令部隊秘密逼近艾倫琴城北門,並在次日凌晨六時奪取北門控制權。

    與此同時,艾倫琴城內,帝都大學的競技大賽已進入最關鍵的冠軍爭奪階段,經過激烈角逐,先前七千多位參賽選手如今只有不到一千位碩果僅存,而競技總積分也逐漸拉開距離,第一軍團的前一百名選手遙遙領先,寒城更以總積分48576分高居榜首,其次是小刀:14624,善本特:13247,小犬:9678……

    競技大賽是產生英雄的大賽,而英雄正是每屆競技大賽的最大看點,今年也不例外。到目前為止,寒城無疑就是英雄,他以冷酷俊雅的外表,精彩的表現和驕人的戰績贏得了無數喝彩,人氣指數大幅攀升。

    其實從場外支持率來看,迪亞是唯一能與寒城抗衡的選手,但是令支持者失望的是,從第二個千場開始,迪亞的成績就一落千丈,再沒有機會出現在第一軍團的百人名單內。然而,場外的人不能看到十名以外的選手的積分,所以更糟糕的情況只有迪亞自己才清楚,由於被鴻運財團的槍手阻擊,迪亞浪費了大量時間,所以直到目前為止,迪亞僅有不到2000積分,前途堪憂啊。

    但是機會不是沒有,能堅持到現在的選手大多實力高強,擊敗任何一個都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當然,這個機會適用於每個仍然留在結界中的選手,對寒城更是如此,所以現在迪亞需要的正是效率,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最多的對手。

    看台上熙熙攘攘,人頭躥動,不少人追隨著自己的偶像從一塊看板移動到另一塊看板,還不時大聲尖叫以發洩內心的得失,場面稍顯混亂。

    綠黛兒高坐在主席台上,金黃的秀髮在斜陽中閃現著迷人的棕櫚紅,勾畫出一副即使最出色的畫家也無法描繪的動人畫卷。她小臉緊繃,看起來相當平靜,就像一個木頭美人,讓人看不出一絲情感波動。但事實上,她的內心正承受著巨大的煎熬:迪亞現在到底怎樣了,為什麼成績這樣差。

    今天這場競技,對迪亞、對她,甚至對火鳳來說都意義重大,因為只有迪亞奪得冠軍,他們三人才能名正言順地正常交往。雖只是一場競技,但卻也是一場豪賭,雖然參賽的只有迪亞,但賭注卻是三個人——三個人的幸福。

    「迪亞,加油……迪亞,加油……」

    在露茜的帶領下,迪亞的粉絲們在十七號看板前瘋狂吶喊,為迪亞助威打氣。

    綠黛兒知道,現在迪亞的影像必定正出現在十七號看板裡,可她所坐的位置幾乎與十七號看板平行,竟分毫不能看到。自小受到最為嚴格的宮廷禮儀教導,綠黛兒早學會在大庭廣眾下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可她怎能壓抑自己心中的牽掛,終忍不住借整理禮帽之際,壓低帽簷,飛快向十七號看板偷瞟一眼。

    「火鳳!」綠黛兒失聲尖叫起來。

    綠黛兒的眼光盡處,那一頭瀑布般飛舞著的紅髮可不正是威特帝國的尊貴公主火鳳殿下嗎?莫卡校長和帝國一眾高官慌忙起身相迎,卻不由又呆了一呆,詫異地揉揉眼睛。沒錯,那是火鳳沒錯,可他們怎麼總覺得不像呢。

    是了,火鳳形影不離的盔甲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剪裁合身的衣褲,外批紫色披風,難怪給人不一樣的感覺。但紅得熱情,紫得高貴,火鳳永恆的風姿早已定格。

    英挺依舊,眉宇間忽然多了些嫵媚,渾身更充滿了野性的誘惑,火鳳依舊是火鳳,卻不再是往日那個司空見慣的公主。帝大美女無數,火鳳置身萬花叢中,卻始終無人能將她高貴的氣質掩蓋,正是萬花叢中最嬌艷的一朵,便是跟她最親近的綠黛兒,此刻也看得有些癡迷,更何況其他人呢。

    遠遠地,火鳳向綠黛兒含笑點頭,綠黛兒吁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平安落地。

    雖說火鳳在帝大任教,但她畢竟貴為公主,只因一時好玩,才心血來潮興起當講師的念頭,莫卡可不敢絲毫怠慢。為了不得罪公主又能保障教學,莫卡給她配了一名助教。其實這個助教才是真正的講師,只要火鳳「因故」不能前來,他就立刻充當起「臨時講師」的職責。

    「女士們,先生們,請肅靜。」莫卡高聲道:「帝國最尊貴的公主,火鳳殿下親自前來觀看競技大賽,為我們助威鼓勁,難道你們還要吝嗇自己的掌聲嗎?」

    多煽情的表達!火鳳暗讚一聲,在雷鳴般的掌聲中款款移到綠黛兒身旁,帝國要員們紛紛起立致敬,為火鳳在綠黛兒身旁安排一個舒服的座位。

    主席台上立刻不安起來。

    綠黛兒雖說也是公主,但她是傲天的女兒,而威特和傲天的矛盾有目共睹,再加上她性情溫柔,所以很多人只是對她保持著最起碼的尊敬,雖面面相對也會泰然處之。可火鳳就大大不同了,她是帝國唯一的公主,威特對她幾乎言聽計從,而她個性刁蠻,又時常無故為難旁人,所以自她落座後,一干帝國要員都戰戰兢兢,如坐針氈,生怕這個「淘氣」的公主一不小心想到自己,當眾給他難堪。

    看台上喝彩聲再起,主席台上卻鴉雀無聲,只一會兒豪金斯上校和久安市長竟已落下冷汗。然而不久後他們終於如釋重負,因為火鳳落座後就只顧著和綠黛兒竊竊私語,看起來絲毫沒有找他們麻煩的意思。

    「怎樣,陛下同意嗎?」雖已心中有底,但關心則亂,綠黛兒還是禁不住要問。

    「放心吧,跑不了你的白馬王子。」

    才一天不見,火鳳卻像變了個人似的,竟學會了調侃別人,而且她開玩笑時杏眼含春,彷彿說給自己一樣,讓綠黛兒好不羨慕。

    火鳳一掠亂髮,問道:「戰況如何?」

    「很糟糕。」綠黛兒歎了一口氣道:「迪亞現在連排名都沒有了。」

    「到底怎麼回事?」火鳳大驚失色:「我聽古風說,迪亞不是排名第一嗎?」

    「我怎麼知道,開始的確如此,但……」綠黛兒已經急得說不下去了。

    「該死的,難道他先前所表現的實力都是偽裝出來的嗎?」火鳳才顧不得什麼叫做大庭廣眾,望著結界咬牙切齒地就罵上了:「還是他根本沒打算娶咱們姐妹?」

    主席台上一對姐妹花時而巧笑嫣然,時而黛眉含怨,引得不少人矚目。泰澤倚在一根支架上看著比賽,卻顯得心不在焉,時不時回頭向主席台偷瞄兩眼。

    綠黛兒和火鳳兩姐妹,一個溫文爾雅,一個潑辣張揚,卻同樣生得花朵一樣,惹人愛憐。火鳳是許多人追逐的目標,因為她不僅是人間少有的美女,更是威特帝國唯一的王位繼承人,所以一直以來,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而忽略了綠黛兒。

    這一刻,春日的餘輝揮灑在她身上,綠黛兒就像一個粉裝玉砌的娃娃,有哪點稍比火鳳遜色了?如果純粹為了找個讓人舒心的妻子,平心而論,泰澤還是更傾向於性情溫順的綠黛兒。何況追求火鳳的貴家少爺個個實力不凡,寒城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泰澤就是拍馬也追不上啊。

    泰澤的腦筋開始急速轉動,盤算著怎樣才能贏得綠黛兒的芳心。想著想著,齷齪的念頭蹦了出來,幻想著什麼時候能把一對姐妹花都摟在懷裡肆意玩弄,泰澤禁不住心猿意馬,嘿嘿淫笑起來。

    「讓開!」

    嬌斥聲自身後傳來,將正想入非非的泰澤嚇了一大跳。泰澤回身望去,只見露茜正怒氣沖沖地瞪著他,身後還跟著不少表情相同的學生。

    「想不到我還有這種魅力,惹得露茜小姐如此惱火。」泰澤仍自春心蕩漾,徜徉在疼愛兩姐妹的幻想中,說出來的話不知不覺中攙雜了些許輕浮:「不過說實在話,露茜小姐生氣的樣子還真是我見猶憐。」

    露茜呆了一呆,似乎沒想到泰拉達特侯爵家的少爺竟會如此口不擇言,當眾對她口齒輕薄。身後噓聲頓起,露茜羞急難耐,怒道:「好不要臉,你也不想想自己跟一頭豬有什麼分別。」

    119持久戰哄笑聲湧入耳膜,泰澤惱羞成怒,正待發作,卻生生忍了下去。若在往日,他必定早已怒不可遏,但他爹地泰拉達特今早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近日將有大事發生,命他在這段時間內務必保持克制;何況露茜最近跟火鳳和綠黛兒走得很近,儼然親姐妹一般,他即使有得罪露茜的本錢,卻怎也不能不顧及到兩位公主。

    露茜直直地盯著泰澤,滾圓的眼珠黑白分明,漲紅的小臉如桃花般艷麗,兩條小辮急劇起伏,彷彿撓在人心裡一樣。

    往日不曾發現,露茜竟也如此可愛動人。

    其實她才是最易得手的尤物啊。他泰澤不能高攀兩位公主,難道連一個小小的露茜還不能手到擒來嗎?心思一轉,泰澤滿腔憤怒立刻煙消雲散,他朝露茜彎腰致歉,一臉媚笑道:「真是抱歉,不知能否告之,我究竟哪裡得罪到露茜小姐了?」

    「你擋著我們看比賽了。」

    回話的是露茜身後憤怒的觀眾,而露茜此刻氣地撅著小嘴,白眼望向一旁,根本懶得搭理泰澤。泰澤轉身一看,身後果然就是第十七號看板,而看板中最顯著的位置正在參加較量的可不正是英姿颯爽的迪亞嗎?泰澤輕啐一口,咬牙暗罵,回轉身來卻又笑臉盈盈:「抱歉之至,迪亞神威大發,我不由看得入神,無意阻擋了各位,還請見諒。」

    從一貫跋扈的伯爵家少爺口中說出這樣謙卑的話,令許多人都感到十分驚訝,但他們都是迪亞的支持者,聽到泰澤對迪亞的讚揚,興奮之餘,也暫時忘了這些,反而對泰澤產生些許好感。惟有露茜仍然氣鼓鼓的,一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模樣。

    泰澤灰溜溜走開,邊走邊想:小賤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乖乖跪在我的面前乞求哀憐。

    「喂,豬頭,沒長眼睛啊!」

    聲音如炸雷般,其中夾雜著金屬特有的鏗鏘質感,把正動著歪念頭的泰澤嚇得魂不附體。好哇,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泰澤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洩,這下可找到借口了。但當他尋著聲音看清大吼之人的模樣時,不由倒抽一口涼氣,生生把滿腔怒火壓了下去。

    站在泰澤身旁的是一個不修邊幅的成年矮人,肌膚黝黑,頭髮眉毛如雜草一般在頭上纏來繞去,把斗大的大頭遮掩地只能看到一雙血絲密佈的巨眼。那矮人雖然個頭矮小,但他生得健壯結實,肌肉發達有力,青筋如虯枝般洶湧凸漲,竟然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彷彿他就是無敵的戰神,是誰也無法戰勝的一樣。

    泰澤不自覺地心中一凜,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我的媽呀,別說打,他就是吹口氣也能把我刮飛啊。

    「打擾先生,抱歉抱歉。」泰澤此刻孤立無援,只好選擇退讓。

    「還真沒長眼睛,人家明明是女士嘛。」那矮人大聲斥道。

    一陣哄笑聲中,泰澤狼狽逃離。

    那矮人望向看板,忽然做出一個極其女性化的動作,話語中隱有歡愉:「看不出來,這小子倒是知道盔甲的妙處嘛。」

    看板中一個角落裡,善本特正在使用聖騎士的高階技能對付一個聖鬥士。

    聖騎士和聖鬥士都是名副其實的血牛,物理防禦強悍,生命力頑強,所以他們的較量主要依靠精神意志,本應非常吃力、漫長和殘酷,但奇怪的是,儘管那個聖鬥士的實力已經達到精英級,高出善本特兩籌不止,也佔據了進攻主動權,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卻並不能對善本特實施有效打擊。

    反觀善本特,雖然在法術技能的等級和威力上不如對方,卻並不畏懼對方的攻勢,經常利用對方攻擊間隙,抽冷子猛攻對方。這種打法相當奏效,那聖鬥士就像一隻老虎,空有一身能耐,卻奈何不得一隻跳蚤。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一般人看來,善本特只是憑借其滑溜的躲閃技巧暫時迷惑了聖鬥士,聖鬥士只要不急不噪,看準機會給善本特一記重擊,善本特必定難逃厄運。但眼力高明的人卻另有看法:善本特的實力不過剛剛接近一級聖騎士,他能堅持到現在並位列排行榜前十名,依仗的絕不僅僅只是實力。

    那麼,他依仗的究竟是什麼呢?

    此刻,看台上也許只有一個人確切知道答案:盔甲。

    這是一場持久戰,善本特和聖鬥士纏鬥十幾分鐘,聖鬥士已基本習慣善本特的打法,開始發動一些試探性的攻擊,但依然顯得不徐不疾,而善本特彷彿已經黔驢技窮,變得急噪起來。

    終於,在聖鬥士的逼迫下,善本特忙中出錯,腳下猛一踉蹌,向聖鬥士懷中栽去。聖鬥士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瞄準空擋,聖鬥士巨劍急收,身體猛旋,左手盾牌趁勢劃出一道弧線,急速砸向善本特,同時口中大喝一聲:「神盾。」

    一級聖鬥士技能「甩盾術」,善本特雖沒有親眼見過,卻也聽迪亞描繪過,當然知道它的威力,但可惜的是,他此刻失去重心,別說反擊,連躲閃的機會也沒有啊。

    所有關注這場較量的人都認定善本特必敗無疑,然而那魁梧的矮人卻輕鬆一笑,嘀咕道:「瘦小子,還挺聰明嘛。」

    一面金黃色的巨大光盾從聖鬥士左手的盾牌中迸射而出,排山倒海般撲向善本特,善本特瞬間被光影淹沒。聖鬥士心中得意,善本特受「甩盾術」影響失去鬥志,他至少可以放手攻擊十秒時間,依他強悍的攻擊力,十秒已足可使善本特俯首稱臣。

    然而就在他認為勝券在握,舉劍猛刺善本特的時候,情況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善本特的盔甲突然微微一亮,緊接著只聽善本特輕喝一聲「昏」,一個巨大的光錘正中聖鬥士腦門,那聖鬥士被「制裁之錘術」擊中,頓時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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