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神王 第2卷 新王之亂 19 運籌帷幄
    但又能拿他怎麼辦呢?人家資格老,靠山硬,不是他一個新上任的名譽領導能指揮動的。不過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應謬暗暗安慰自己,情報局彙集了帝國最精銳的情報人員,少了特務局照樣能出色地完成「搜狐」行動。

    「只希望他不要扯後腿才好。」

    這是應謬對國美唯一的要求。

    長歎過後應謬忽又熱血沸騰,想起威特對他的信任,想起火鳳對他的讚賞,他又怎能不盡心竭力,誓死效命?

    一份情報吸引了應謬的目光,職業的敏感和習慣讓他一下子冷靜下來。

    「發現三女處,據考證,曾經是輝煌帝國時期的牙山石礦。」

    只簡單一句話,卻讓應謬得到很多信息。

    礦山,必有礦道;礦道,可能就是三女曾經逃難的通道;通道,通往囚牢。

    應謬眼前一亮,如果能在三女失蹤處發掘出牙山石礦曾有的通道,是不是就可以順籐摸瓜找到囚牢,而囚牢,可能正是綁匪的巢穴所在。

    竟是特務局上報的情況。應謬感慨一番,桌上這無數的情報中,特務局的這份情報最簡單,但毫無疑問,在應謬眼中,它卻最有價值。

    牙山石礦,地處荊棘嶺北麓,正是啟明鎮管轄區域。難道綁架公主殿下的事還跟威特此次發動的荊棘嶺軍事行動的目的有聯繫?

    想到緊要處,應謬不敢怠慢,連忙帶領幾名精幹手下趕赴啟明鎮。

    要說這幾天最忙的,除開應謬就算是冷師了,要把兩個軍團秘密駐紮在地形並不隱蔽的啟明鎮和天河鎮外的丘陵地帶,在誰都不會是個輕鬆的任務。饒是冷師帶兵作戰多年,對於隱匿兵力頗有心得,也給累了個前仰後合。這不,已經夜深人靜,主營中仍然燈火通明,那是冷師正跟兩位剛剛到達的軍團長分析這幾天來的情報。

    荊棘嶺幅員遼闊,東、西為綿延起伏的丘陵地帶,南臨密密西比河,戰略位置相當重要。啟明鎮和天河鎮一北一南,扼荊棘嶺首尾,居民大多是移民至此,從事礦藏開採的礦工。荊棘嶺地勢比較險要,本無道路通向外界,自古便需借道密密西比河,因此這裡水運相當發達。開採出的礦石或朔江而上,輸送到大河帝國、太陽公國等資源匱乏的鄰國,賺取豐厚的利潤,或順流而下,供應帝都及其它軍事重鎮使用。

    不過自從傲天主動請求到這裡監管開礦後,情況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因為傲天不僅是一個懂得享受的雅人,更重要的,他還是一名軍人——曾經無限輝煌的帝國戰神。他厭煩荊棘嶺惡劣的環境,尤其令他不能忍受的是,荊棘嶺雖礦井林立卻猶如一盤散沙,沒有絲毫規劃。所以,他下決心改變現狀,營造一個紀律嚴明的舒適環境。

    傲天命令:首先,將整個荊棘嶺劃為軍事禁區,並將所有礦藏國有化,由一個師團負責整體規劃開發,嚴禁任何人非法開採;其次,動用大量人力物力修築一條貫穿荊棘嶺南北的坦途,連通啟明鎮和天河鎮,這樣一來,開採出來的礦石除了水運,還可以走陸運,礦石輸出量數倍提高,疏散方向四通八達;最後,在嶺內直屬部隊駐紮的周圍地區大搞植樹開荒,興修水利,短短三年,已將荊棘嶺腹地建設得欣欣向榮,而這些舉措帶來的直接好處就是,駐紮荊棘嶺的所有部隊已能自給自足。

    荊棘嶺,如今,儼然已成為國中之國。

    不過,傲天並沒有忘記啟明鎮和天河鎮的百姓。他知道,這些政策在給自己和軍隊帶來莫大好處的同時,也深深傷害了兩鎮的百姓,甚至使絕大多數以此為生的礦工家庭瀕臨破產。他更知道,從戰略上考慮,百姓的擁戴有多重要。啟明鎮和天河鎮就像荊棘嶺的橋頭堡,若有變故,可以對荊棘嶺起到相當大的支援作用,一旦失去它們,荊棘嶺孤掌難鳴,離覆滅不遠矣。

    傲天決定:安撫百姓,讓他們成為荊棘嶺的堅強後盾。

    為此,傲天頒布了許多惠民政策,最重要的一項就是安排百姓就業,為軍隊服務。而他們其中大多從事的是跟礦產開發相關的附屬行業。在軍隊的監管下,百姓可以從事運輸、冶煉、製造等許多活動,待遇豐厚,兩鎮的經濟因此大大興旺起來,百姓相當富足。良好的生活生產環境更吸引了大批移民,在各因素的作用下,規模行業帶動餐飲業、建築業等許多邊緣產業,形成了良性循環。短短十年,啟明鎮和天河鎮已各由原來不足兩平方公里拓展到現在的二十平方公里,人口更由原來的兩萬激增到現在的六十萬之多,百姓平均收入在帝國同級鎮中獨佔鰲頭。

    如今,獲得兩鎮居留權已成為無數帝國百姓的夢想。

    傲天的所作所為為他贏得了民心,在兩鎮,百姓只知傲天,不知威特。兩鎮,已成為傲天的私人領地。這些顯然早在五年前已得到威特默認,因為從那時起,帝國已不再干預兩鎮各部門長官的任命。

    兩鎮流動人口較多,固定人口又超過六十萬,要想在這樣特殊的區域執行調查任務,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無論多麼高明的情報人員,一經過兩鎮的大街小巷,都難免引人注意,因為鎮子就這麼大,而這裡的居民又跟其他地方大大不同,他們是驕傲的,他們又是快樂的,氣質不同,瞬視立判。

    不過冷師畢竟是冷師,他自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調查方法,任何可疑狀況在他敏銳的洞察力下都難以遁形。幾天來,鎮上新增不少陌生面孔,他們大多住進旅店,宣稱是來找工作的。在普通人眼裡,這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但在冷師看來,卻是一個相當明顯的信號。這些人行囊簡單,口音相近,出手又頗大方,怎會是找工作的樣子?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分批前來,住下後就沒有什麼行動。以軍事家特有的眼光看待這種現象,冷師判定,他們一定是在等待命令,而這,也是支持冷師堅定自己判斷的最大原因。

    「這裡,這裡……」冷師手指啟明鎮和天河鎮地圖向兩位軍團長說明自己的看法:「這些旅店現在都住滿了外來人,再加上借住民家的,他們在每個鎮大概都部署了二千人。」

    兩位軍團長一胖一瘦,胖的叫鄭塞,子爵,領第三城防軍團,瘦的叫約瑟夫,子爵,領第四城防軍團,看他們眼神冷厲,威武不凡,顯然都是身經百戰的資深戰將。

    鄭塞道:「這只是我們看到的『表面現象』,而不為我們所知的,不定還有多少。」

    約瑟夫點頭道:「不錯。看對方在兩鎮的部署,顯然是想一舉拿下兩鎮,切斷荊棘嶺與外界的聯繫,然後再慢慢吃掉荊棘嶺。如果這個判斷沒錯,對方在荊棘嶺周圍必定已經部署了相當龐大的兵力。按說這是個非常合理的推斷,可正因為這個推斷非常合理,屬下不禁對自己產生很大懷疑。」

    鄭塞笑道:「你恐怕不是懷疑自己,而是懷疑對方吧?」

    冷師道:「其實你的懷疑也正是本人和鄭塞的懷疑。想要不知不覺一舉吃掉傲天並不容易,至少需要和我們兵力相當的精銳部隊才能辦到。不管這支部隊來自何方,試問,如此龐大的軍團部署在荊棘嶺這彈丸之地,又怎能不被我們發覺?」

    約瑟夫眼前一亮道:「大人的意思是……」

    「先前我還埋怨陛下有些小題大做,如今看來陛下並非無的放失。」冷師話鋒一轉,沉聲道:「對方必定藏身於隱秘之所。」

    「不錯。」一個聲音自帳外傳入,應謬掀簾而入。

    應謬雖是新近才被提拔為情報局局長,甚至連爵位都沒有,但威特在密令中已經講明,要冷師和他通力配合,因此,對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冷師還真是一點不敢怠慢。冷師連忙招呼應謬坐下,看到上司如此對待應謬,鄭塞和約瑟夫也慌忙起身,極盡禮數。

    一番寒暄過後,應謬笑道:「大人想必正在為對方藏身何處而困惑吧?」

    「莫非應局長有什麼發現?」冷師問道。

    應謬神秘一笑道:「其實大人和兩位軍團長心裡怕早已有底,只差由我來證實而已。荊棘嶺已在我城防軍團嚴密監控下,那究竟又有哪個地方可以容納大批軍隊,又不為人察覺呢?」

    礦道,只有礦道。就在應謬提出問題的時候,三位將軍都已想到了這個答案,可是,他們卻感覺更加困惑。各種跡象表明,這個隱藏的敵人不可能是傲天,因為傲天的直屬部隊並沒有任何異動。那麼,他們究竟來自哪裡?顯然不可能來自威特帝國,因為沒有王令,任何帝國軍隊都不能輕易調動,可如果來自國外,他們又通過什麼途徑秘密潛入荊棘嶺?

    「原來如此。」冷師稍一思索立刻拍案而起,怒道:「好卑鄙,他們必定假扮朝聖者,光明正大地進入我國國境。」

    應謬含笑點頭,鄭塞和約瑟夫卻自心頭一凜。這個判斷很有說服力,每年朝聖者數以百萬計,矇混進來大批部隊簡直輕而易舉。

    「應局長,這次你可是大功一件。」鄭塞笑道:「讓這麼多敵國部隊混進境來,你如能把握機會,想必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不少情報。」

    明白鄭塞只是玩笑話,應謬大喊冤枉:「朝聖無比神聖,連陛下都不能干涉,我又能如何?何況自有邊境關卡檢查朝聖者,與我情報部門無關啊。」

    冷師眼中無比憂慮,道:「輝煌神殿是朝聖者心中的聖地,自然為帝國凝聚了無數人氣,但正因為如此,她也成為帝國一大隱患。我擔心,有朝一日,帝國會因她……」

    冷師的話並沒有說完,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也許,大家擔心的事情很快就會發生。

    氣氛有些沉悶,鄭塞連忙打破沉寂,笑道:「應局長日理萬機,深夜來此,我想不只是為了給我們提個醒這麼簡單吧?」

    「傳聞鄭軍團長智勇雙全,果然不假。」應謬小眼輕眨,神秘道:「你們是要消滅敵人,而我則是要調查礦道,大體來說,目標一致。」

    「好一個目標一致。」冷師笑道:「為了這個共同的目標,還需多多借重應局長及貴屬的火眼金睛。」指著地圖,冷師正容道:「事不宜遲,我們今晚便著手調查,目標,牙山石礦。」

    牙山石礦,輝煌帝國時期聞名大陸的黑石礦,盛產黑銅、黃頁石、紫英、烏鐵等許多珍貴礦石。這些礦石純度較高,儲量豐富,其中土元素含量極高,是輝煌帝國時期國家重要的建築、冶煉及軍事資源。不過由於無節制地開發,再加上在荊棘嶺腹地發現更加驚人的礦產資源,牙山石礦如今已風光不在,留下的,只是一片荒蕪的景象和深埋地底的龐博紛雜的礦道。

    如今,牙山石礦再次引起人們的注意,不過與以往不同,這次使它成為焦點的是它那早已被廢棄不用的巨大礦道。夜色掩護下,數十條人影悄悄摸進牙山石礦,他們是應謬和帝都城防軍團的精銳偵察兵,要對牙山石礦進行逐步深入的偵察。

    冷師拉著應謬道:「應局長,我們這次偵察的目的是證實礦道中確實有敵方軍隊存在,無意數量及部署,記得千萬注意安全,不可冒險深入。」

    應謬點點頭,當下命令所有偵察人員分散,展開拉網式搜索。這些偵察兵都是盜賊出身,最少具備二級盜賊的實力,他們立刻施展「潛行術」,在夜色中向牙山石礦邊緣潛去。冷師和兩位軍團長的身手不在精英級之下,對於其他一些偵察兵,他們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可讓他們吃驚的是,他們竟完全把握不到應謬的蹤跡。看來應謬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三人對視一眼,不得不在心中把應謬重新估量。

    「潛行術」是盜賊最重要的技能之一,是盜賊完成各項工作的基本保證,甚至可以這樣說,這個技能是盜賊得以存在的根本。

    由此可見,「潛行術」對於盜賊們是多麼重要。不能很好利用「潛行術」的盜賊根本不配稱為盜賊,而要成為偉大的盜賊,潛伏時間的長短是一個基本考量數字。傳說中,最偉大的盜賊——「王盜」史來德曾經令無數敵人聞風喪膽,而在他的一生中,潛伏時間與現身時間的比例是645:1。

    不過顯然,跟隨應謬來的這些偵察兵都是優秀的盜賊,他們不但能很好地使用「潛行術」,而且能把自己暴露的可能性降低到最小程度。潛行需要耗費巨大的精力,因為潛行時行進速度只有正常時候的一半左右,更要注意行走時的步伐和姿態,保持恬淡的心境。但鋼鐵一樣的紀律支持著他們一步步向目標邁進。搜索進行了近三個小時,已經深入牙山石礦中部,就在連應謬都感覺無比鬱悶時,終於有好消息傳來。

    應謬懷裡編號為「21」的「回音盒」忽然急劇躍動起來,那是21號偵察兵發現情況的信號。應謬和所有偵察人員忙向21號偵察兵所在方向迅速靠攏。

    「傳音哨」和「回音盒」造價昂貴,不但所需材料珍貴,更需由鍛造高手和音律大師合作才能製造,所以它們是只有高級情報人員才有資格配備的裝置。這套裝置利用生物原理,由「傳音哨」發出一定波段卻不會被人聽到的聲波,再由配套的「回音盒」接收,並產生震動,從而達到傳遞信息的效果(可以說是最原始的電報),在軍事和情報方面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所有偵察人員都彙集在21號偵察兵身邊,21號偵察兵指著不遠處肉眼可辨的一處礦井,輕聲向應謬匯報了自己的發現。

    果然有人!應謬頓時熱血沸騰。

    雖說冷師曾交代過,不可冒險深入,但「搜狐」計劃卻不容應謬就此止步。接下來需要有人潛入礦井,並深入敵人內部查探情況。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因為敵人內部必有強者存在,即便精英級的盜賊使用「潛行術」也有被發現的可能。

    應謬決定只帶自己的兩位精銳隨從長林和裡克潛入,他相信他們的實力。

    「21號偵察兵。」應謬命令。

    「是。」21號偵察兵現身待命。

    「你立刻率領所有偵察兵返回,將已發現的情況上報伯爵大人。」應謬沉聲道:「我跟長林和裡克將對礦井做進一步偵察。」

    「大人?」21號偵察兵稍一猶豫立刻聽命:「是。」

    目送所有偵察兵消失在視野中後,應謬轉身看著長林和裡克道:「礦井內必定危機四伏,我們好比要給貓繫鈴鐺的老鼠,如果你們不願跟我潛入,我也不勉強你們。」

    「誓死追隨大人。」長林和裡克面容堅定,一副慷慨就義的架勢。

    從進入情報局,他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友情深厚,怎會懼怕一丁點「小小」的困難。

    「好兄弟。」應謬的手和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神情激動,不過他馬上輕笑起來:「困難雖有,怕還難不住咱們這『鐵三角』組合。」

    「不錯。」

    望著不遠處的礦井,三人的眼光中湧起無比強大的自信。

    「什麼?」

    聽完火鳳的匯報,威特差點沒從寶座上跌下來。他前半生經歷的大風大浪太多了,甚至已經開始遺忘「驚訝」這個表情該如何演繹,可火鳳的話卻讓他不得不又舊夢重溫。

    靈惠帝竟要將文秀公主嫁入威特帝國,而且選擇的新郎官竟是他——威特。威特眼睛鼓脹,幾乎看不到黑眼珠,而他的嘴巴更張到可以吞下一頭大象。

    「我不是在做夢吧?」威特訝道。

    「沒錯,爹地,就是你。」火鳳一臉無奈。當她親耳聽到靈惠帝說出這個條件,當時的表情甚至比威特還要誇張,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消化,她到現在仍耿耿於懷,她是真地不明白,這些所謂的皇帝、國王們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她只知道,除了自己的爹地,其他國家的統治者們,或多或少都可能存在精神問題。

    火鳳捏起半顆還魂丹道:「這是靈惠帝的條件,如果你不答應,就無法得到另外半顆。而你知道,要醫治失魂,半顆還魂丹是無效的。」

    沒想到老來竟還有一場桃花運,而對方竟然還是聖靈帝國小公主,號稱盛京「十二金釵」第一支的文秀公主,想著梁文秀的如花嬌顏,威特卻實在笑不出來。輝煌帝國存在時,羅勃特家和梁家同為一殿重臣,又是世交,關係非同一般,可以說,他是看著梁文秀長大的。儘管後來由於利益衝突,兩家交往漸少,但對這個侄女輩的孩子,他又怎能興起婚嫁之念。

    「胡鬧。」威特怒道:「梁古庸這名字還真沒起錯,越老越發昏庸。文秀一生幸福,豈是區區半顆還魂丹可與之比擬的?」

    「話是沒錯,可是其中包含綠黛兒一條性命在內啊。」想起綠黛兒生死未卜,火鳳無限傷感:「不知哪個多嘴的,竟把綠黛兒失魂的消息傳到了靈惠帝耳中,他還不正好藉機要挾?」

    「要挾?」威特冷笑道:「他把文秀當作什麼,沒人要的醜八怪嗎?」

    「恰恰相反,他不知多麼寶貝自己的文秀公主。」火鳳道:「正是因為他把文秀當作最大的寶貝,才會想到要把文秀嫁給爹地你。」

    「為什麼?」威特陷入迷茫。

    火鳳歎道:「爹地,你是當局者迷啊。威特帝國如日中天,在靈惠帝看來,爹地將來定會成為一統大陸的新王,他正是看準這一點,所以才把手中最大的籌碼押在你身上,好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火鳳的話令人更加迷惑,威特訝道:「且不說新王之位究竟花落誰家,這些跟文秀又有什麼關係?」

    「那個傳聞,爹地難道已經忘了嗎?」火鳳終於說到正題,而這也正是靈惠帝的心結所在。

    沒錯,傳聞。

    記憶之水沖破閘門,奔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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