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進來的齊耀榮也遭到了同樣的事情。
而當他走出來的時候,面色甚至比李協邦還要難看。
在裡面發生了什麼。李協邦和齊耀榮心裡都很清楚,甚至在他們按照鄭永的話做好了一切之後,鄭永對他們說的每一個字到現在還清晰地迴盪在腦海之中:
「我不希望看到任何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今天你們所寫的每一個字,我希望都是你們自願寫的,不管到了哪裡什麼人問起你們。
做為對你們的回報,為了保證你們家人的安全,所以你們的老婆孩子我都已經送到了妥善的地方委託可靠的人照顧了。
放心,我不想傷害他們,如果你們能從重慶回來的話,你們會看到老婆孩子的,如果,我說的僅僅是如果,你們回不來了,那也有人會幫你們照顧的」
李協邦和齊耀榮太明白這話裡的意思了。
要麼他們一個人死,要麼全家陪著他們一起死。
之前那些該死的頂頭上司說,鄭永不過就是一介武夫,頭腦簡單得很,就算動了他的部下,他頂多發幾句牢騷,他不敢怎麼樣的。
可是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哪裡有半分上司說的樣子在裡面?
可是現在知道得已經太晚了,什麼都來不及了。\\鄭永已經幫他們設計好了一條道路,死路。可明知這是條死路,想回頭的話卻已經再也沒有機會了
「報告,羅局長調到內江的人到了!」
「讓他們帶隊的進來。」鄭永有些疲憊地放下了手裡地文件。
這是一份剛剛送到手裡的國際局勢變化的報告。上面比較重要地一點是意大利入侵了小國阿爾巴尼亞。
阿爾巴尼亞在戰略上對意大利非常重要,意大利的海軍戰略家視夫羅勒港及在夫羅勒灣入口處的薩森島對意大利非常重要,因為它們可令意大利控制亞得裡亞海之入口處。
加上阿爾巴尼亞能給予意大利在巴爾幹半島建立橋頭堡。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意大利與奧匈帝國已經爭奪要建立一個獨立的阿爾巴尼亞國家,戰爭爆發之後,意大利把握時機佔領阿爾巴尼亞南部以避免該地被奧地利人佔領。
但這個成功維持不久,由於戰時內部問題、阿爾巴尼亞人地反抗及來自當時美國總統伍德羅.威爾遜的壓力。意大利被迫在年撤出該地。
當墨索里尼統治意大利時,他將目光轉向阿爾巴尼亞。
當德國吞併奧地利及出兵吞併捷克後。意大利看到自己已經成為軸心國地二流成員。當阿道夫.希特勒在沒有預先知會墨索里尼而入侵捷克後,意大利獨裁者決定執行併吞阿爾巴尼亞的軍事行動。
月日,墨索里尼的軍隊入侵阿爾巴尼亞,行動由魯道夫.格拉齊亞尼任總指揮,入侵部隊分成三個集團連續相繼地登陸。最重要是第一集團,分成四個縱隊。每縱隊均有指定的港口及內陸目標作為進攻目標。
雖然有一些頑強的抵抗,特別在都拉斯,意大利人與阿爾巴尼亞人短暫戰鬥,都拉斯在月日被佔領,地拉那在翌日、斯庫台及吉諾卡斯特在月日及幾乎整個國家在月日被全部佔領。
由於不願意為意大利地傀儡,佐格一世、其妻子潔洛汀.阿波尼和他們的嬰兒列卡飛往希臘及最終到達倫敦。
月日,阿爾巴尼亞國會投票通過廢黜索古及與意大利合併為一個統一國家,由維托裡奧.埃馬努埃萊三世出任阿爾巴尼亞國王。
這是繼德國邁出了戰爭地腳步後,意大利緊隨其後在歐洲實行的戰爭擴張。
戰爭的陰雲已經不僅僅在中國的上空,在亞洲的上空。整個歐洲。也都因為這些事情,而佈滿了戰爭爆發之前緊張的氣氛。戰爭很快將無可避免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進來的人讓鄭永覺得有些面熟,可又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哪見過。
「總指揮,司馬寒正奉命前來報道!」這個看起來二十歲剛剛出頭的年輕人大聲說道。
「司馬寒正,司馬寒正。」鄭永念叨了半天,可就是實在想不起來了。
「總指揮,您軍務繁忙,當年在武漢地時候。」年輕人笑著說道。
「哦,對,對,你就是那個刺殺汪精衛地年輕人。」
鄭永拍著腦袋也笑了出來,當初武漢「六里刺殺案」爆發,正是這個叫司馬寒正的年輕人不顧一切地去刺殺汪精衛,最後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怎麼,這還不到三年,就出來了?」鄭永笑著讓司馬寒正坐了下來。
當年自己也曾經想著盡快把這年輕人從大牢裡放出來,可當時自己是當事人之一,軍人又不好過多干預司法,這才暫時放到了一邊。
等回到第三戰區之後,連番血戰,漸漸的就把這事給忘了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年輕人現在居然成為羅魚猛的手下。
司馬寒正在那坐得筆挺:
「總指揮,其實在您離開武漢後沒有多少時間,羅局長就派人把我從武漢秘密接了出來,之後一直在接受特別訓練。這次值得您這急需用人,所以羅局長就命令我,還有和我一起的十九個人率先趕到內江」
「羅局長把你弄出來的啊?」鄭永面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一起和你秘密訓練的一共有多少人啊?」
「回總指揮,三百多人,並且還在陸續招募!」
鄭永地臉色愈發難看了。
戰統的成立已經讓羅魚猛的權利非常大了,現在他居然還開始秘密訓練起特別人員。而且一直沒有向自己匯報?
看到在那坐著地司馬寒正,鄭永暫時收住了思維:
「怎麼,我記得你以前是一門心思要去軍隊的。現在去到了戰統,當了一個特務,這個心裡會覺得有些委屈吧,和我說說。」
司馬寒正不暇思索地說道:
「是的。我以前一心想要軍隊殺敵,但到了羅局長的幹部培訓處後。經過上課,我才瞭解到其實不管在什麼地方,一樣能夠為國效勞,一樣能夠給予倭寇打擊!請總指揮放心,司馬寒正一定盡心盡力完成後所有地任務!」
這個人的確是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一點當年衝動地影子。看來在所謂的「幹部訓練處」裡已經被洗腦過袋了。
「這個,對即將在內江展開工作有什麼樣的看法?」鄭永回到了正題問道。
司馬寒正胸有成竹地說道:「竭盡所能。報效國家。內江形勢複雜,但經過總指揮整頓後,局面已經略有改善,我相信經過我們的努力之後」
「不要說大道理,不要說大道理」鄭永稍稍顯得有些不耐煩:
「大道理人人都會唱,有的人比你說得還慷慨激昂,打個比方,現在我們把中統在內江地勢力給剷平了,將來官司打到總裁那裡,你說總裁會幫著誰?」
「當然是總指揮!」司馬寒正想也未想。
「為什麼?」
「總指揮是抗日名將。是全國人民心目中的英雄。是總裁地愛將,同時」司馬寒正一口氣說了不少。接著又大著膽子說道:
「同時,總指揮和總裁又是親戚關係!」
「你的確說對了一些,但又說錯了一些。」鄭永站起身緩緩說道:
「假如真的出現了這些情況,不,一定會出現的,總裁一定不會維護著我,哪怕我是對的,他也會在形式上把我恨恨訓斥一頓」
看著司馬寒正不理解的樣子,鄭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其實並不熟悉的年輕人說這些:
「你要知道,在全國民眾的心目中,我真的是個英雄,這點我自己從來沒有否認過,但是在其他一些人的眼裡,想要弄死我鄭永那是太輕而易舉地事情。
如果僅僅是個徐恩曾地話,我壓根就不會放在心上,但是說句不好聽的,徐恩曾,不過是條看家護院地狗而已,一個屁就能夠把他吹得老遠。
可是在他身後有人,中統不是徐恩曾的中統。他身後的那些人,就連總裁也不得不考慮到他們的感想,以至於有的時候,還是要做做表面文章的」
司馬寒正怔怔地聽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不知道為什麼總指揮會和自己說這些話,這些話本來不是自己這種身份的人能夠聽的。
「事情比你想像得複雜,以後你就會知道的。」鄭永平靜地說道:
「但我可以給你一個底子,你的任務就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其它的,有我給你頂著。」
「請總指揮放心,我一定會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司馬寒正起身大聲說道。
鄭永忽然問道:「你對你們羅局長有什麼看法?」
司馬寒正再次怔在了那裡,但很快又聽見鄭永說道:
「算了,算了,不勉強你,這你想說也說不出來,畢竟,他是你的頂頭上司。」
司馬寒正想了一會,說道:
「是的,屬下不敢冒昧去評價自己的上司,但是請總指揮儘管放心,在司馬寒正和第三戰區所有人的心裡,永遠只有一個上司,也永遠只會對醫生這個上司盡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