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言辭犀利,讓本王好生佩服,如此有理有據,比起柯南還要精靈。」秦溪突然說道,殷言低沉著頭,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秦溪有些納悶,都說到這份上了,為什麼還是沒反應過來?
她看起來不是那麼神經大條的人啊~
「皇上,臣妾請求,讓臣妾來審問明貴人可以嗎?」殷言突然轉向凌允涵,眼神變得有些陌生,透著媚意,還有寒意。
凌允涵准了,殷言微微一笑,不知怎的,她的眼中透著混沌,秦溪似乎在那雙眼中看到了和之前不一樣的,戾氣?
之後,人便都散了,凌允涵留了上官瑀還有話要說,秦溪心裡納悶著便去找香葉,哪裡有花草哪裡就有香葉,這句話並不假,確實是有根據的。
「小香香~你說為什麼啊?」
「這是正常的,我和她認識到現在,暗示不下十次,她每一次都沒反應過來。」說起這個香葉就有些頭痛,向日葵的別名她不清楚可以理解,但是…她以為自己已經暗示得夠明顯了,沒想到那丫頭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先前,平常人會知道柯南是誰嗎?她都順著她的話應了,雖然就是故意不點破,但是她也太糊塗了啊~
「原來她真的神經大條啊!」秦溪不敢相信,「我剛剛都明明白白說了柯南的大名了!」
這個她也說了,可是殷言好像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是心不在焉,又似乎應該說是精神渙散。
「方纔我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也很奇怪,臉上帶著戾氣,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眼神看起來很陌生。」秦溪說出自己的疑惑,香葉扔下手上的鏟子,「變成另外一個人?」
「對啊,眼神變得很奇怪,那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有些陰狠的感覺。」
香葉心裡微怔,想到她揉著頭跟她說過,「你說我最近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好像總是想吼人。」
丟下鏟子,香葉跑回香絮宮去,聽說殷言回來過,不過臉色很奇怪,有侍衛拿了文書讓她簽名,說是要明貴人的案子轉給她受理,香葉走到案前,那文書就那樣鋪散在桌上,上面的簽名意外的端整。
憑兒和豬豬有些莫名地看著香葉在畫卷中翻找著,然後找出一幅美人圖來,把文書放在一起對照著,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憑兒覺得有種不好的感覺,問,「香葉,怎麼了嗎?」
「沒事,我去找她。」香葉說著腳上生風似的跑了出去,豬豬和憑兒湊到桌上看了看,兩個迥然不同的簽名,一個歪歪扭扭,另一個工整端正,確實是小姐的簽名啊,那為什麼美人圖那個要寫得那麼難看?故意的?
香葉朝著冷宮的方向跑去,途中遇見凌允涵也忘了行禮,腦裡全是殷言沒心沒肺的笑臉,心裡的不安不斷爬升著,如果說這個世界誰真正能夠瞭解殷言,真的只有她,或許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推開侍衛,衝進冷宮,撲鼻而來的是血腥味,明貴人身上被五花大綁,滿臉是血地躺在地上,已經暈厥過去,而她面前,殷言手上的匕還滴著血滴,一滴兩滴,滴在地上,散開詭異的花瓣。
「殷顏顏!快住手。」香葉跑了過去,殷言轉頭,眼中帶著陰狠,手上的匕便朝香葉揮了過來,香葉閃躲不及,手臂被劃開一道血口,鮮血涔涔流下,香葉另一隻手揚手便朝殷言的臉上甩去。
清脆的一聲響,殷言眼中的戾氣散去,漸漸清醒,看著香葉,還有些迷茫,凌允涵和上官瑀就在這時走了進來,看到眼前所見,都不禁驚愣住。
香葉按著手臂,血流不止,地上的女子臉上滿是鮮血,而她,手中握著匕,血順著匕流到手裡,怎麼了?是她嗎?這些都是她做的?是她毀了明貴人的臉,是她傷了香葉的手!為什麼?她一點意識都沒有?可是,匕劃開皮膚的感覺為什麼她會感受得到?
「殷顏顏。」凌允涵低喃,帶著不可置信,他以為的那個純真善良的女子,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匡當。」匕落地,殷言腦子完全不知該如何運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給讀者的話:
嗚嗚,接下來幾章會有些糾結,不過希望的曙光就在那後頭不遠,謝謝親們的支持,株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