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娘娘說過臣體貼…」於秋垂拉著的頭突然像是不甘心似的問,殷言打斷道,「你會比皇上體貼嗎?你會像皇上一樣對我的惡作劇包容寬護嗎?會像皇上一樣在我被欺負的時候袒護我嗎?會像皇上一樣手把手的教我射箭嗎?會像皇上一樣為我親自換藥?還是會像皇上一樣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想辦法讓我先離開?」
於秋被她的一連串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倒是秦溪有些意外,這個皇帝竟然是如此待她的,想必她在他眼中真的是不一樣的,上官瑀卻是眼神微暗,皇上對她,確實是乎想像的包容,體貼。
韓青聽著卻是安慰,看她平時沒心沒肺的樣子,原來心裡還記得皇上的好,眾臣的反應則是崇拜的,原來他們的皇上是這麼的好,不過怎麼說,皇上似乎還有些,可憐?
凌允涵臉上早已不見原先的怒氣,眼神溫柔地看著她,雖然前面比財富比權勢比相貌讓他有些不爽,他以為她竟是為了這些外在的虛物才會喜歡他,但是,聽到她這一番話,卻讓他感動不已,原來以為她接受得理所當然,但她其實在每件小事上都感動過,都真真正正為他心動過了。
看到凌允涵那溫柔的眼神,殷言臉上一紅,放開挽著他手臂的手,還是強拉著底氣對地上的那人說道,「所以你覺得我會放開一個這麼好的老公去喜歡你嗎?」要喜歡也不是喜歡你啊,你看人家上官瑀就真的比你好上好幾倍了,還不是被凌允涵打敗了,呵呵,開玩笑開玩笑,上官瑀是妹夫~哈哈~
「難道我曾經那些溫情就是虛情假意嗎?難道皇上就真的那麼好…」於秋眼神有些飄忽地低喃著,殷言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向韓青,「韓大人,麻煩你幫我在他右邊的袖口找一樣東西。」
於秋原本還有些迷茫,聽到這句話卻突然跳起身來掙扎,但是韓青怎麼說也是個高手,這種書生根本不是對手,韓青快將他制住,掙扎間,一塊青色的手絹掉了出來,殷言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刺繡,果然如此。
「不要看!不准看!」於秋有些絕望似的喊著,凌允涵有些好奇,「殷顏顏,讓朕看看。」
殷言轉過去遞給他,上面清清楚楚地繡著一個「明」字,背面還繡了一個小小的「秋」字,明是明貴人,秋,則是於秋,既然是心有所屬,為什麼還要聽那個女人的話來接近她?他不知道皇上要是怪罪下來,他也脫不了干係嗎?
殷言突然覺得有些心寒,這宮裡,連純潔的戀愛也要被拿來利用,於秋不壞,壞在太癡情。
一個男子,咬恨流淚,卻為那一個不在乎他死活的女子。其實,有些話他想說給人聽的對象不是她,而是另一人,他口中的娘娘,或許也不是叫她,只是心裡小小的希冀罷了,希望那個人會看自己一眼,會真的喜歡自己,讓他相信他的愛戀沒有錯過。
「你喜歡的那個人,那個明貴人,她真的喜歡你嗎?」殷言淡淡的問,語中帶著點落寞,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衣裝簡便,如果不是原先就見過,根本不會知道她是「娘娘」,但是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殷言那時只是懷疑罷了。明貴人的表兄,除了明貴人,還該懷疑誰?
韓青放開手中的人,於秋便滑到在地,掩面哭泣。
「不是她的錯,她只是不希望孤獨終老,她只是太寂寞了,不是她的錯,明兒沒有錯,是我自願幫她的。」
「來人,明貴人命兄擾亂後宮,不守婦道,先將其幽禁冷宮,再聽落。」凌允涵冷聲說道,於秋立即跪地哭喊,「皇上,皇上,所有一切都是微臣的主意,求皇上放過明貴人,明貴人真的是無辜的。」
其實是不是無辜,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嗎?殷言看著這個為愛癡亂的人,對明貴人這種利用他人的愛意達到自己目的的舉動氣憤不已,眸中透著不知名的寒意,心裡那種氣憤慢慢爬深著,像要把什麼遮擋住似的。
「來人,把於秋帶下去,摘去官職,聽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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