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聚在一起,這次的人倒沒上次那麼多,為的還是容妃,殷言現在看到她前面就想吐在她後面,完全跟她結下樑子了。
掛起虛偽的笑,殷言慢慢走了過去,反正她是最後,慢就慢吧~
「各位姐姐真不好意思,妹妹好像晚了點。」還是一臉的無害,這邊有些嬪妃是第一次看到她素面傾然的模樣,倒是有些愣住,殷言看到那幾個愣住的臉笑得更加燦爛,早知道這張臉迷人,連皇帝的老婆都被她迷住了,真造孽呢~
眼角一瞥,看到容妃身旁的梅貴人,一個主座,旁邊就是她,現在還打算給她坐角落嗎?她肯殷言都不肯,冷眼看了一眼最偏僻的位置,殷言招手喚來一個侍衛,侍衛恭恭敬敬,「參見顏妃娘娘,娘娘有何吩咐?」
殷言慵懶十足地指了指那角落的位置,「本宮屋裡缺了點柴火,把那位子劈了送到本宮宮裡去,香絮宮,認識路吧?」
那侍衛一聽那話立即愣住,好像沒反應過來,不僅那侍衛,座上所有的嬪妃也都變了臉色,一臉震驚,侍衛吞吞口水,「娘娘,您是說…」
「沒聽清楚?就說搬去劈了當柴火,到了香絮宮就跟珠珠說是我讓你送的…」
「顏妃這是什麼意思?」容妃終於開口,臉上不好看,殷言哼哼一聲,臉上卻笑得無辜,「姐姐,妹妹不習慣坐角落看人。」指了指那位子,柔聲道,「那位子礙了妹妹我的眼,就劈了,姐姐不介意吧?」
容妃手上捏著一把搖金扇,手上青筋微現,稍微調適了一下,還是微笑,「妹妹既然不喜歡儘管劈了便是,只是這宮裡的東西,妹妹可要想清楚,什麼能劈什麼不能劈。」
殷言無辜地擺擺手,「姐姐放心,妹妹也沒說要自己動手,這雙手要是劈柴傷了手,皇上會心疼的~」
反正凌允涵也利用她,她就把他的名字借來用用沒關係吧~
眾嬪妃臉色有些青,卻是沒有多話,殷言眼角瞄見梅貴人兩眼紅,幾乎要把手上的絲帕揪爛,殷言笑了,「梅貴人原來在啊,不好意思,本宮剛剛沒看到呢~因為梅貴人好像沒什麼存在感,前晚皇上順手拉錯人,不知道梅貴人去哪了哦?」
梅貴人臉色一沉,呼啦一聲站起身來,正要說什麼,殷言卻搶先道,「照理說本宮跟容妃姐姐一樣是個貴妃,梅貴人你想給本宮行禮那是應該的,不過怎麼說梅貴人都是姐姐輩的,禮就免了,別閃到腰將來不好治。」
梅貴人聽了臉上更是僵住,臉色忽而青忽而紫,難看得很,憑兒有些擔心地拉拉她的衣角,雖然說她生氣,但點到即止就好,得罪人總是不好的,對著這些人殷言還真沒什麼興致,擺擺手,「既然姐姐沒設妹妹的位置,那妹妹就不打擾各位姐姐雅興,就先告辭了。」
旁邊一人聽了卻突然媚笑著過來攙她,拉著殷言的手臂好不親暱,殷言記得她好像是那天讓她幫忙洗鞋子結果讓她一盆水打濕了鞋的那位,好像叫明貴人吧?這會兒卻跟她有多熟似的挽著她的手臂,笑得粉末飄飄,「妹妹怎麼這麼說呢~位子早就備好,梅妹妹,還不快把位子給讓出來,讓咱們的顏妃妹妹上座。」
殷言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可跟她沒那麼熟,再看梅貴人,臉色變了好一陣,還是讓了位出來,殷言正想走過去,沒注意到那「濕鞋貴人」身旁的宮女退到另一邊,不期然的,突然聽到身後憑兒一聲驚喚,殷言轉頭便聽見撲通一聲,憑兒整個人跌進池水中,旁邊則是那明貴人身旁的宮女,憑兒臉上幾片污泥,坐在水及腰深的荷花池中,想站起身卻又被池底的污泥滑倒,樣子很是狼狽。